叶清锦不知自个晕了多久,只是知道再醒来之时,浑身瘫软,使不出一丝的力道,她晕乎乎的躺在草地之上。
雨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身上,周身一片冷意。
叶清锦艰难的爬了起来,她摸了摸怀中的东西,发现斩妖还在,刚想走两步,谁知四肢瘫软的险些没立住。
雨势渐大,她浑身上下皆被淋湿,好不容易爬起来后,她双脚虚浮的走了一会儿,寻了个大树遮掩,这才抬起指尖,想要聚了聚灵力。
谁知聚了半晌,竟然一丝都聚不出来,她愣了愣,心道长宁不会这么狠吧,把她的灵气都废了?
她无力的倚靠在大树上,这才观察起周围的情况,眼前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身后则是一方密林,她无法用灵力御剑辨别方位,便从乾坤袋中掏出司南,细细的看着她如今身在何处。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这什么,什么鬼地方?
这是,是魔界?!
他娘的,长宁给她搬到魔界来了?什么意思?
这纯粹是杀人诛心啊!
叶清锦瞧着司南动荡不安,明显是此处魔气遍布,她本就是个废材,如今还将她扔到魔族的地界,纯粹是想她死吧。
她也没干什么呀!
叶清锦此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记得,那个司空武也是个魔修的吧。
可别碰见他了!那个老对头可是绝的很,他是真的杀人啊。
叶清锦心中想着,忙将自己藏到身后这颗大树的背后,盘腿坐下慢慢调息。
魔族的地界会抑制修仙者周身的灵力,只不过不会让她损失这么多,兴许是长宁用了什么法子,使她施展不出大半的灵力了。
不过现在她要镇静镇静镇静,不能慌,坚决不能慌!
叶清锦此刻虽面色平静,可是内心真的要哭了。
她此刻吐纳调息了会儿,这才发现周身的灵力恢复了些许,她慢慢的也不那么慌了,只是心中一边调息一边想着如何能快速通知叶清朗,自己被长宁那老娘们扔在这魔修的地盘了。
玄敬这老元君,说是白玉葫芦可以唤他,她记得当时停了半盏茶的时间,长宁才将她打晕抱走,那白玉葫芦干嘛的?
反应那么久就是所谓的延迟片刻?
她还真的信了玄敬那老元君的邪了。
叶清锦缓了缓心神,旋即才提了斩妖剑出来,想着轩辕山的方向应该在北面,她顺着司南所指的方向走,应该是没问题。
这当,叶清锦也顾不得骂那帮人了,直接站起来一步步的往密林之中走去。
她不敢走在草地上,她怕被魔修看到,然后自己就更悲催了。
叶清锦当真是一边走一边心里落泪,老头子这会儿子能不能出现把她带回轩辕山啊,外头的这些魔修吃人的啊。
当然,叶龙庭听不到叶清锦的呼唤。
这路,还得她自己走。
叶清锦心中甚是无奈,提着剑往密林之中沿着北面的方向走去,她心中虽默念着别碰见魔修。
谁知刚走两步,忽地听到有人说话,叶清锦一愣,提剑藏在一棵大树的背后,她此刻颇为心惊肉跳,只听得脚步越发的近。
那二人的声音也渐渐清晰。
“大长老,宫主如今情况如何?”
叶清锦一听,这声音有些熟悉。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道:“宫主如今仍在闭关,怎么?你有事禀告?”
“只是想着近日那几派杂碎将要遣各派精锐前往即翼山,不若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叶清锦十分忐忑,慢慢屏息。
大长老忽地不再说话,良久的沉默后,方才道:“此事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脚步声慢慢离开。
可是,叶清锦听出,只有一人的脚步声离开,那么那一个人——
说时迟那时快,叶清锦迅速提剑便跑,谁知那人的速度更快,眨眼间,那人便掠到叶清锦的面前。
二人皆是一愣。
“是你!”
司空武啊司空武!叶清锦心中哭天喊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冲着司空武浅笑了一下,明显看到司空武面上漾起残忍的笑意,叶清锦拔腿便跑,此刻她知道,趁着她还清醒,赶紧跑!
谁知司空武却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瞧着叶清锦的身影冷冷笑了笑,“得来全不费功夫!”
叶清锦跑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见司空武还没追上来,她更是心慌了,怎么回事?
谁知她正想着,司空武忽地下一刻便闪现在她的面前,冷酷道:“叶清锦,不错呵,修为提高了些。”
叶清锦一愣,这才发现司空武不知何时,竟已突破了金丹五层,短短数月的时间,进展如此之快,那也就说明,二人的差距越来越大。
想来司空武的识海可覆盖方圆百里,无论她怎么跑,他几乎都能瞬间捕捉到她的定位。
可是叶清锦呵,偏偏不信邪,她快速说了句“多谢。”转头又往回跑!
如此这番,司空武总能在她觉得自个快跑出去时闪现在她的面前,瓦解她的意志,使她再一次的陷入绝望之中。
她跑第四次的时候,将要在司空武出来之前,迅速在自己周边丢下几个烟雾符,直接掩去自己的方位。
司空武顿时便急了,直接掠入叶清锦掩去踪迹的位置,谁知刚立定,脚下一动,地雷符顿时“砰”的一声炸开。
叶清锦趁着司空武还未反应过来的当,迅速御剑遁走,可是在魔族的地界,她飞行的十分之慢,甚至连遁地诀都无法使出。
刚刚司空武陪她玩,是觉得她是掌中之物。
如今,如今吃了亏,这丫的怕是没心思和她玩了。
叶清锦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她要逃,快速的逃。
她上一次能逃出去,这一次,肯定也能!
叶清锦不断给自己打气,因此身后的镰钩枪刺来的时候,她还未察觉,待觉得凌冽的寒意刺穿肌肤时,她方才察觉,司空武已追上了他。
她几乎想都不用想,司空武如今定然是灰头土脸,一腔怒意全然系在长枪之上,恨不得将她锥在地上刺穿几个窟窿。
只不过,她着实没觉得自己这般的气人。
却次次踩在司空武的雷点上蹦迪,求求了,她只是想活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