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锦的伤丹生子说两日能下床,叶清锦还真是过了两日便可下床走动了,虽说仙侠世界众人都跟铁人似的,但是叶清锦是个废的。
她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伤了需得养上七日方才能下床,再过七日伤口方才能慢慢掉痂慢慢长好,好在叶清锦不是什么疤痕的体质,背上虽然伤的厉害,上好的灵药养着,叶清锦觉得不会留疤。
一想到此事,她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身为一个女子,她也是极为爱惜自己的身子的。
叶清锦能下床,便能去凌波殿上早习,虽说行动不太方便,但是苏浩凌下了话说是课业不可落下,每日叶清朗便来带她与顾逸卿二人前去上早习。
最近,顾逸卿除了上早习,下午照顾完她之后,便与丹生子钻进药炉里,不知研究什么东西,不过想来顾逸卿喜欢药理,与丹生子多试验试验倒是好事。
只是丹生子恍若觉得叶清锦是个不可造之材一般,对她倒是不怎么指导,只是让她莫要太辛劳了,有什么不懂的便问。
叶清锦上早习的当发现王枭比她晚了几日才去,想来日日待在苏浩凌的眼皮子底下,怕是心理和身体双重受创,王枭这个膀大腰圆的怂货,定然是极怕的。
不过她就好了,远离苏浩凌,虽被他罚了,但是不必再待在苏浩凌的威压之下,伤自然好的比王枭快些。
只不过再见面,王枭似怕了她一般,不敢看她,也不敢多与她起争执了,宛若陌生人一般。
想来可能是心中藏了怨恨不得发而已,她并不认为王枭会因此与她化干戈为玉帛。
早习的课有些枯燥,不过见识过苏浩凌厉害的弟子们越发的认真,正襟危坐,不苟言笑,也不敢惹怒老师生气,唯恐自个也像叶清锦二人被罚了。
不过叶清锦觉得大可不必,苏浩凌虽严苛,但是也没严苛到这般的程度,她与王枭的矛盾点在于二人师出同门,却相互争斗,这对于轩辕剑派而言,若是闹出门去,之于第一大派的名声是极为不好的。
课堂上多活跃对于老师来说,并非是件坏事。
许是近日学生们的态度太过严谨,玄敬援军时不时的说些笑话,只不过时有想笑不敢笑者,元君便频频无奈,只不过瞧着叶清锦倒是应和他的紧,便极为喜欢与叶清锦互动。
道法课程是轩辕派老一辈的玄阳长老,道经则是玄城长老,道藏则是玄敬元君,三人风格各有不同,不过玄敬元君性子最为欢脱,瞧着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
今日的课便是他的,玄敬元君如今讲到《道藏》的五行之性,敲了敲案几问道:“木性强直,火性猛烈,土性仁和,金性严毅,水性谦退;此是何意呀?”
这当,柳白慕举手道:“木的特性乃是刚直,火的特性乃是凶猛,土的特性是仁义,金的特性乃是刚毅,水的特性则是谦让,老师,我说的可对?”
玄敬元君点了点头,随即直接点了叶清锦道:“你来说一说,有何感悟?”
叶清锦沉吟片刻,方道:“木如玄阳长老,火如墨青染,土如玄敬元君,金如掌门,水如顾逸卿,五行特性之于人,相差无几。”
玄敬元君眼中笑意渐浓,评价道:“白慕直白明了,清锦化形为物,不错不错!”
虽玄敬元君如是说,但是在场的众人都能感受出玄敬元君对于叶清锦的解释更为喜欢,心中虽大体能理解叶清锦的比喻,却也想不到她怎突地能将无形与人结合在一起,如此巧妙。
叶清锦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
柳白慕扫了眼众人的脸色,心中有些不忿,转而瞧见慕若瑶满含笑意的望着自己时,心中那一腔不忿瞬间消散了去,不自在的整理了下摆。
慕若瑶的目光在柳白慕收回之时已掠过,随即盈盈的看着叶清锦,她的锦姐姐好厉害,比任何人都厉害!
早习过后,明日乃是休沐。道法、道经、道藏三门课程是轮换着来,每六日休沐一日,算作是格物致知,立足书本之外,寻求事物的真理。
只不过大家都将这一日的休沐算作放假,欢喜的商量着去哪里玩才好,叶清锦的身子还未好全,太远的地界不能去。
因此慕若瑶提议众人去后山溪流那处玩耍,墨青染觉得不错,柳白慕也附和,叶清锦心中本对柳白慕有些看法,但见这几日她不在,墨青染与慕若瑶皆和柳白慕熟络起来,也不大好拒了别人的好意。
只任由他们提议,她都说不错。
玄敬元君瞧着弟子们欢呼明日的休沐,冲着叶清锦摆了摆手道:“清锦过来一下。”
叶清锦瞧着,走了过去,好奇道:“元君,你找我什么事?”
玄敬元君相貌白净,一身素色的长袍衬的他有些干瘦,此刻他手中抱着厚厚的《道藏》,一派正经的模样,可是眼中的好事透漏了几分他本来欢脱的性子,“听闻,你被罚了?”
叶清锦颇为无奈,“老师,这都是陈年旧事了?”
玄敬元君得了认可,不大愿意承认自己的反应慢的很,话锋一转道:“你伤好的如何了?”
叶清锦彬彬有礼,“差不多了,多谢元君关怀。”
玄敬元君想了会儿,方才支支吾吾道:“下次,你再被罚,记得通知我一声。”
“呃,”叶清锦心中不解,“您想看我被揍?”
“老师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您就是这个意思。
叶清锦见玄敬面上有些许的尴尬,笑而不语。
玄敬怎么瞧叶清锦怎么觉得这丫头是个人精,可惜了可惜了,悟性极好的。
他如是想着,刚想转头走,便听得叶清锦道:“当时着实是惨烈,我可不想再被罚一次了,不过若是您想看着场面,下次修罗场我定捏个诀唤您来。”
玄敬听此,唇角笑的更大了,“一言为定。”
“只不过,我这精气神不足,若是碰巧没什么气力捏诀……”
玄敬抬手道:“我懂,我懂。”
叶清锦也笑了起来,雁过拔毛这种戏码,在她这儿从来没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