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都是年轻小伙子,跑得非常快,大概半刻钟,感觉身后没了动静,宋守城停了下来,不停的喘着粗气。这里能见度非常低,他倚靠在一棵树旁休息。宋守城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他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那批人会不会都死了,那个失踪的人是不是被那个东西拖走了,但是来不及细想了,他必须马上逃离这个地方。
他尝试地喊了几声林昌言,但是并没有回应,背上立即冒出不少冷汗,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必须要走出这片森林。宋守城拿出地图和指南针,刚才跑得太急,并没有注意方向,森林里四通八达的,并不好辨别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找不到来时的路,这意味着又多了一份未知的危险,说不定还会碰见那个东西,但如果往前走的话自己可能也是同样的下场。
宋守城也并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他还是更想往前走,命可以说不是他最珍惜的东西,所以,他最终没有回头。他准备坐下休息一会儿,补充补充能量,突然发现一个红色的标记。
这是一条长在树里的红色绳子,把红线绑在树上,时间久了它就和大树融为一体了。这条绳子是个红色的绸缎绳,绑在树枝上,宋守城也是不经意间往树上瞟的时候看见的。
他把包和铲子都放下,拿着指南针爬上了树枝,坐在上面。他先是观察了一下那条绳子,已经长在树枝上了,时间应该非常久远。他思索了一会儿,想到了两种可能,一是这绳子绑在这儿只是做标记,告诉自己曾经来过这儿,或是告诉别人自己来过这儿,另一种是给别人指路。
但是,如果是做标记的话,每次都爬到树上绑绳子未免也太麻烦了,所以,宋守城更倾向于后者,他拿出指南针记录着方向,雾现在这么大,地图已经不管用了。
孤注一掷,在这种情况下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了,但是宋守城没得选了,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人到过这儿了,这让他疯狂的想要到达目的地。他拿起包和铲子往前走,并时刻仔细地留意着树上,不放过一丝细节。
如果林昌言没有死的话,可能会在路上碰上。一路走着,到了晚上,雾又散了些,能见度越来越高了,宋守城放松了一些,他找了棵大树爬上去休息,走了一天路,很快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在喊他,接着就是虫鸣声充斥耳间。过了一会儿,又喊了两声,宋守城听的非常清晰,立马坐了起来,瞌睡全醒了,好像是林昌言。
宋守城立即翻身下树,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这时他发现雾气已经全部散去,月亮又大又圆。他兴奋地喊着林昌言,拿起背包朝着黑影的方向追过去,跑了很久很久,四周除了树还是树,并没有看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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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同的就是刮风了,风一阵一阵地吹,树叶沙沙作响,一点都不凉爽,冷,非常冷。有种类似于阴间的风,宋守城想到那个黑影顿时脸色煞白。
宋守城此刻才看见,他所站的地方,像是一个被人画了一个大圆,准确的说是有人在很久很久之前建的一个台子,再准确点说是被人在地上围了一圈。
而此刻,宋守城正处于这个圆的中心。这边的树并不茂密,在这个圆的上面并没有树枝树叶的遮盖,空了一大圈,他的头顶正对着月亮,这是个被人计算好的。
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在这里计算好的。眼睛适应黑暗后,在这种情况下足够看清周围的一切事物,宋守城甚至有一瞬间不能动弹,他的心脏快速地跳动,浑身开始冒冷汗,张着嘴但无法出声。
宋守城心里很明确,这就是目的地。
“后来呢?”我问宋青。
他并没有告诉我后半段,不过我知道林昌言肯定没有死,甚至还掌握了什么秘密,这种探索的过程使我越来越兴奋。
冯野把头发挽起来了,素颜出现在我面前,再也没有当初妩媚的样子。
我们在山脚下稍作歇息,夜晚,我看着漫天的繁星有些出神,和故乡的夜空一样,小时候常常和爷爷坐在门口的板凳上看着天空,夏天的风吹得后山的竹子沙沙作响,那是个美妙的夜晚。
我们五个人围坐一圈,中间生起火堆,四处还有虫鸣,我感觉到了人间的烟火气。四眼坐在我的对面,他扶着眼镜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单独走夜路的经历。”
我心里不屑,活这二十几年,谁还没有过夜路。他接着说道:“有一天晚上,我喝完酒,单独走在一条漆黑的小路上,打着手电,真的,伸手不见五指,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身后跟着一个红衣女人,一身大红色的衣服,穿着红色的高跟鞋,她也打着手电,我没敢回头看。”
我其实一直觉得四眼挺会说的,没想到他这么能扯,感觉能扯出花来,也许这是恐怖故事该有的基调呢,在这山里,最容易遇见些不干净的东西。
大张在一边吃着压缩饼干,一脸怀疑地看着四眼,宋青显然是来兴趣了,四眼拿着柴火比着,继续说道:“那个女的的高跟鞋在地上踩着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在晚上格外刺耳,当时我心里已经开始慌了,我放慢脚步,想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的眼睛不停地往后面瞟,看着她慢慢地走到我的前边。首先映入眼帘地是她的胯部,一扭一扭地,那姿势极度妩媚,妖娆,我原先还以为她是鬼,但我一看地上有影子,我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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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沉浸在她的背影的时候,她突然转过头,她在朝我笑。”四眼睁大眼睛,“你们知道吗,她朝我笑之后竟然张着嘴朝我吐着舌头,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魅惑的姿态,我去,我顿时想撒腿就跑,我是那种人吗?”
“你难道不是那样的人吗?”宋青敲着饮料瓶问四眼,“你上大学那会儿,最喜欢的就是看女人,每次我们在球场打篮球,你就一直回头看女生。”
大张一上去就掐着四眼的脖子,“我去,大学那会儿,你害我们输了多少个球,你给我说。”
“我才没有,你冷静一点,我只是看女人,我又不玩女人。”四眼使劲扒拉着大张的手,“再说了,你们自己的球技怎么样自己不知道么,垃圾!”
“后来呢,那个红衣女人怎么样了?”
“我当然是拒绝了,像我这么洁身自好的男人,过过眼瘾也就算了。”四眼揉了揉脖子说,“说来也怪,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我睡在了沟里,我明明记得我跑回了家的。”
冯野说:“你是不是酒喝多了记不得了,找个沟就躺下了。”
顿时哄堂大笑。
吃过夜宵,他们就早早休息了,我躺在外边,伴着月亮和繁星,思索着。我从小在山里长大,这才是待过最舒适的环境,听着虫鸣,伴着月光,吹着微风,我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我经常做梦。我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远处看见一点蓝光,很像萤火虫,我向前跑着,想要抓住那只萤火虫,越跑越近,那点蓝光越来越大。等我跑到那道光的前面,才发现,那是个小木屋,看起来年代久远。我走到门口,那扇门是关着的,我尝试着上前敲了敲门,门开了,开门的是个男人,长得比较胖。
“请问有什么事吗?”他问我。
我很厚脸皮地说道:“我迷路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能否让我投宿一晚,明天一早我就走。”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非常温柔,“怎么了?是个小姑娘呀,快进来吧,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我首先注意到的是她脚上的绣花鞋,是白色的,特别吸引我的眼球,我简直挪不开眼,她就那么笑着,笑着,然后我就醒了。
我看了看表,已经后半夜了,我在外边睡着了,出了一身的汗,汗从额头滴落下来,掉落进土里,然后消失不见。我抬头看,一片漆黑的树林,顿时感觉十分神秘,仿佛里边有无尽的宝藏,非常吸引我,我看了很久很久,非常久,甚至有点入迷,我感觉后背一凉,脑袋好像被人敲了一下,晕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