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孩的肩背都绷直了,笑得眉眼弯弯,“我们家安安是最厉害的,赶紧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吧。”顾清愿说道。
苏子墨,孙安安天天在一起读书,裴奕辰有时候也会过来,有了照样的小安安平时的话也多了起来,虽然大多数都是孙安安一个人说,苏子墨听着,不过小孩子跟同龄人在一起总归是要好些。
想着苏子墨的事情还没有打听清楚,裴宴清在家也忙活了一阵子了,弄好了家里的活儿去了安南府,幽州的大部分官员都住在安南府,到那应该能知道的多些,在出发之前,顾清愿给裴宴清塞了些银票,出门在外,没有银子傍身她实在有些放心不下。
“凡是千万小心,宁可白费功夫,也不要让被人察觉出什么。”临走之前,顾清愿嘱咐道。
裴宴清严肃的点点头,亲了亲自己媳妇白嫩的额头,“放心吧,等我回来。”
顾清愿知道裴宴清这家伙是个胆大心细的,否则也不会混进土匪寨子这么久还能活蹦乱跳的回来,看着高大魁梧的,但是心思却很细致,比如说自己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现在有时候自己一抬手他就知道要做什么,就会把水杯或者书给递过来,当然因为太过了解,所以每次在床上都被他吃的死死的,白天还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妥妥的双面性格。
放养的兔子在后山那里盖了个小房子,裴宴清找了裴家村的一个腿脚不好的老大爷,在那里帮忙看下兔子,就是加点水扫扫兔子粪,每个月给些钱,其实这活不用找人,裴宴清这举动也不过是想帮衬一下乡亲,那老大爷家困难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得了,这月前倒是能补贴家用,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不过那老大爷也是个有心的,每天都挺尽职尽责的,帮忙看兔子,兔子若是稍微有什么异样就找顾清愿说,也不怪他紧张,现在为了扩大养兔子的规模,那山上现在起码有几千只兔子,那可是百十来两银子啊。
山上的兔子又怀孕,顾清愿和裴悦荣还有裴轻语三个人这几天,天天的上山去看那些怀孕的母兔子,每天回来都弄得一身臭味,不过脸上都是乐淘淘的,这茬兔子出生再长大,那可是妥妥的千两银子,山上养的兔子每天跑跑跳跳,肉质比笼子养的要好得多,最先去的掌柜的也是喜欢要这野兔子。
为了不攒太多的兔子,裴宴清天天的跑县城去送个五六十只,减少山上的压力,现在他出远门,送兔子的活就交给了武阳中。
裴宴清自从回来以后,顾清愿就没怎么去县城了,裴悦静现在已经完全可以下地走动,不过身体还没有缓过来,不能喂奶,不过三娃吃了顾家媳妇两个月的奶,倒是比刚出生的时候身体要好很多,哭声也大了不少,顾清愿本来想给那顾家嫂子点钱,毕竟天天喂奶,耽误人家不少时间,不过人家死活没要,说顾清愿给家里的那些枸杞苗就够意思了,顾清愿最后还是给了两篮子鸡蛋,那人推辞不掉,最后还是收下了,还埋怨顾清愿太客气了,那都是亲戚,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三娃,现在大名裴轻乐,是个运气好的,顾家嫂子没奶,以后村里有媳妇生了孩子,奶水足,她也跟着又蹭了些奶,现在欢实不少。
看着脸上越来越多笑容的裴轻语和裴轻梦,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天天愁眉苦脸,低头含胸的,现在不用担心有人打骂吃的好,变着法的吃,母女几个人身上都长了些肉,裴悦荣还把顾清愿给她买的胭脂水粉给她大姐用,裴悦静也算是慢慢的从那过去的阴影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裴宴清平安归来的事情还有裴悦静的事情加在一起,还有孙安安的事情,孙氏对顾清愿的态度也改变了很多,现在倒是时不时的过来坐坐,多数的时候都是来看孙安安和裴悦静,每次看到顾清愿总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顾清愿还是像以前那样对他。
裴宴林和吴氏两人也以看裴悦静和裴宴清的名义来过一次,不过被裴宴清堵在了门口,一次都没进来过,也不知道裴宴清对他们说了什么,有时候遇到吴氏一点都不敢招惹顾清愿,顾清愿不由的感叹,果然恶人自有恶人治啊,不过裴宴清看上去有些凶,其实是很好的人。
裴宴清跟顾清愿说的是三五天就回来,结果五天就过去了,还没有见到人影,唯有也知道这件事的苏子墨就有些心神不宁,顾清愿又把小孩儿给好好的安抚了下,“你小姑父深入土匪在几个月都能全身而退,不过是打探个消息肯定没事,他现在迟迟不肯回来肯定是有了什么发现,你想想年纪别操那么大的心。”
苏子墨低头想了半天,才开口说道:“小姑,我是怕拖累你和小姑父,你们队伍有那么大的安全,如果因为我而被降罪,我实在没颜面……”
顾清愿好笑的点点他的脑门,“放心吧,你小姑父和我都是福大命大的,不会因为这个而出事的,你别瞎想,等你小姑父爷回来了,一切自有分晓。”
顿了顿,苏子墨点点头,自从他知道他小姑父的事情以后,他就完全把裴宴清当成了榜样,他觉得他小姑父很厉害,他答应自己的事情真的能做到。
裴宴清是第七天回来的,骑着马,风尘仆仆的到了家,顾清愿晚上还没睡,听到了,外面的想动,直接起身就往外走,苏子墨这两天心里都一直惶惶不安,所以听到了动静就快速的跑了出去,看到了裴宴清那高大的身影和坚毅的脸庞,扑上去就抱住了他的腰,激动的差点哭出声来,可算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这几天他可是担心死了。
裴宴清把马给栓好,伸出大手使劲揉搓了一下苏子墨的脑袋,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见顾清愿硬了出来,沉生说道:“媳妇,我回来了,等着急了吧。”
顾清愿笑了笑,“欢迎回家。”最艰苦的时候她都挺过来了,还以为以后不用那么煎熬了,没想到这几天还是挺难过的,果然人心是最难测的,她自己也是如此。
裴宴清进了屋,换了套衣服,又洗了洗脸,顾清愿重新把火点着,又给裴宴清重新做了些饭菜,不用问,一看他那身上赶路落下的土,也知道他没空吃东西。
裴宴清确实是饿狠了,饭菜上来三下五除二就全部解决,把裴悦静还有那几个小的都安抚去休息,苏子墨的两只大眼睛发出来的光简直都能把人给照穿了,顾清愿都紧张起来,屋子里只剩下了顾清愿和苏子墨,裴宴清这才开口说道:“怎么你家的事情在幽州并没有传开,所以探听消息的时候费了些周折,听说当初宣王替灾民上奏折中有些言辞太过激烈,触怒了圣上才被降罪,子墨,是这样吗?”
提到自己家的事情,苏子墨情绪就有些变得激动,两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低声说道:“超家那人读圣旨的时候确实是这么说,当时我也在场,但是我不信,我父亲虽然贵为王爷,但是向来都离那些争名夺利之事远远的,只喜欢舞文弄墨,每次给皇上上书,都是很谨慎的,因为每次他写奏折都要反反复复的改很多次,所以我不认为是奏折的内容触怒了圣威,就我的人没有到明身份,只是说有人想陷害我父亲,还是为位高权重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奏折不过是个因子罢了。”
听了苏子墨的话,裴宴清眼睛里倒是闪过了一丝欣赏的光,苏子墨虽然不大,但是到是底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在这方面被熏陶的很是敏感,沉吟了下开口说道:“这是确实另有缘由,我打听到有人向圣上递密折,上面列举了你父亲和反贼勾结的证据,反贼是皇上的一块大心病,所以当时就勃然大怒,然后就将醉当时可不是流放,而是全家超展,后来听说是宫里有人求情,朝中人也有人出面力保你家这才免于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