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话说,胖子突然给我来了电话,并告诉我,他现正站在我家门口。
这种话,像我这么机智的人,一听我就知道,这是:胖子撅腚——他在放臭屁。
从北市到我们这多远的距离,我能不知道。再说了这还是晚上,大半夜马上十二点,有人突然告诉你,我在你家门口冻着呢,这现在什么季节,谁信呢。
我听了之后,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用着北市音说道:“你说巧不巧,这个我现在正在北市呢,这个北市的三公里俱乐部,挺好,妹子成堆,你也快来呀。就差你了。”
胖子听完,顿了顿,竟然直接骂了起来:“啥,你在哪?北市?嘿,你丫的,我这大早上告诉你,我要来你这,你竟然跟我说你去了北市,你是不是耍你胖爷爷呢。你胖爷爷我现在就把你那个什么鸡毛阴阳纸扎铺的招牌给你砸了,再把你门口的两盆花也给你连根拔了,你就等着回来给你的花收尸吧。气死你胖爷爷我了。
你丫的。你自己不是说接我吗,你放我鸽子也就算了,你丫的还让你胖爷我在你的破店门口等了三个多小时。我看就应该让你体会体会你胖爷我的46码的大鞋印子有多大。
胖爷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才不管你现在在哪呢,反正你现在要么立刻马上快点的麻溜打车回到你的破店。要么你就等着给你的烂花盆和你的破木门合葬吧。”
说完胖子便气汹汹的挂断了电话。
我一听到他说我的花盆,我顿时心里一声不好,他不会真在我店门口吧,这花盆可是隔壁张叔今天暂时放我这的,让我给他养几天。
而且是今天走时放过来的,我谁也没说过,再说他也不可能知道呀。
难不成,这胖子真在我门口呢。
我急忙又给他回了个电话。
我问道:喂,胖子你不会真在我店门口吧。
只听胖子昂了一声。
我顿时感觉这可出了麻烦了,这胖子说话,好事不灵坏的灵,主要是他真敢呀。
只听到那边又传出来了声音:“喂,死嘘嘘,说话呀,是不是又跟我这装死呢。胖爷我再说一遍,三分钟时间一到,我要是还没看见你,那胖爷我可就要踹门了,踹门懂吗?踹门,就是用我的大脚使劲的踹你的烂木头门上。万一你这烂木头门要是被我踹散架了,我可不负责,听懂了吗。再重复一遍,还有你那烂花盆,散架了你胖爷我可不负责。还有啊,你胖爷我可是憋了一下午了,我这水正好没地方卸货呢,你要是不介意我就在你的花盆里卸货了,顺便给他施点肥。反正我是不介意滋润一下他,就当做好事了。”
我一听到胖子说撒尿浇花成了做好事,我说道,别呀,这花不是我的,这是隔壁张叔让我给他保管几天。他回来一看我给这花搞死了,我可没法交差呀。
胖子只在那头喊到:“我管你那个,总之现在你麻溜回来,不然你看我给它施不施肥就完了。”
我答道:“好好好,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可千万别动他,不然我跟你拼命。再说了,你这来我家,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胖子听后更加气愤愤的说道:“啥,我没通知你?我怎么没通知你,先别说那么多了,你快点回来,我手机马上没电了,对了,别忘了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瓶饮料,我要……”
胖子还没说完呢,便听见了一阵忙音,滴……
我正准备行动,只看见胖子又打来了电话。
我还没开口,只听见胖子那边着急的说道“快点,死嘘嘘,我手机马上关机,你这边信号真差。还有你要是再慢一会,我可不保证你的门。回来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带瓶饮料,渴死了,我要大桶的,饮料钱你……”
胖子再一次的没了消息,言简意赅之余,依旧没有说清他的想法。
我收起手机后,转身向刚刚离开的小卖铺飞奔而去。
路上我便自己思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胖子的真实说法应该是这样的。第一,快点回去。第二,别忘了给他带瓶饮料,大桶的,什么口味不知道。第三,钱估计就让我自己掏了,他不报销,还有就是一定要快点赶回去。
在路上跑着,我便突然有了些感慨。几年没见了,胖子果然还是没怎么变。
话说的虽然很绝,但是他也只是过个嘴瘾。他知道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地方,也是我视若珍宝的地方,他不会破坏,自然也就不会随意大小便。
最主要的,他竟然能在我家门口等了我三小时,这中间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估计是看到我门上贴的通知,知道我有事出去了,晚上回来。但是为什么他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他说他跟我说了,可是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掏出了手机,边跑边翻看短信和聊天记录。短信中空空如也,聊天记录里也没有。这不禁让我陷入了谜题中。所有的消息中都没有他的消息,手机里只有一个刚刚和胖子聊天的通话记录,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
难道我失忆了?一加一等于几,等于二。脑子没失忆,还挺好用的。
难道是因为我喝酒了,所以忘记了?也不应该呀。我酒量还没这么差。
况且我也没有被人打到头,也没有喝多,而且我也没有印象,手机里也没有他给我发的消息。
那这么说的话,福尔摩斯说过,一旦你排除一切所以的不可能后,剩下的那一个,不管是多么的难以置信,但是它一定就是真相。
所以,根据我的推理,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胖子自己记错了。对的,肯定是胖子自己搞混了,这死胖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了,也不知道说一声,就不怕吃闭门羹?关键还埋怨到了我的头上,真的是,胆大包天,这次证据拿出来,我看他是不是还敢这么横?
我这发现,当我想明白后,我今晚的酒意真的是完全通了,现在的我是越想越明白,越想越通透。我可以说,我已经看透了胖子心里的这点小九九了。他的小心眼完完全全的已经被我掐到手中,捏在手里了。
死胖子,你自己记差了还冤枉我,等着吧,一会回去我不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福尔摩旭,恐怕你都不知道天有多么高,地有多么厚。
抬头一看,又回到了刚刚离开的小卖铺,还好老板还没关门,他正在打扫卫生,我进去点了半天,买了一大堆饮料和零食,继续飞奔到了路口。
边飞奔着,我的心中不禁暗自窃喜,胖子呀胖子,没想到吧,这次你可落我手里了。这就好像买彩票中了大奖,买饮料中了再来一瓶,路边捡到一百块一样。
我来到路边,急忙的挥了挥手,打了个出租车。上车后我便对司机师傅说道:“麻烦去一趟集华市区阴阳白事纸扎铺”
司机师傅转头疑惑的看着我,当看到我这满头的汗,还有我拎的这一大袋饮料后,便有些放松了一样的点了点头。
于是,一脚油门,我便来到了我的纸扎店门前。
我一下拐过街角,就看见一个宽大的身影,一米八几的大个,穿着一个黑的半袖和五分裤,正在我的店门口,不断的用手摩擦着两个臂膀,一边又在不停的跺脚。
我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就是胖子,他和之前还是一样,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其实我的店也就是我的家,我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也就只有这个地方了。
我的家也就是这个铺子了。这铺子其实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一件遗物。我爷爷一年四季在这的时间要比在家的时间长。之前在老家还有一座宅院,可惜新农村建设被推翻了。村里的人们也都搬去了政府建设的新楼房中去了,而新楼房距离我现在所在的地方还有百十里路,我很少回去。况且我父母现在在另一个城市居住,也不回新楼房居住,他也就空下了,放了些家居用品什么的。自然而然的这个遗物店铺也就成了我的一个栖居之所。主要是时间长了反而熟悉了,这附近都是些商铺街坊,邻里之间都挺和睦的,对我的帮助也有很多,例如裁缝铺的张婶,五金店的刘叔,鞋匠阿蛮子等。
鞋匠阿蛮子其实是个哑巴,但是他却有一副好手艺。当他刚来我们这边时,因为钱不够,交不起场地费,而且那会闹饥荒,饿死的人一车一车往城外运。每家都吃不饱,也就没有人愿意收留他,都怕哪一天他饿死在了自己家门口,还要花力气埋葬他。
那时我们家有我爷爷这门手艺,也算是饿不着。便把他叫了过来,跟他慢慢的交流了半天后,便同意了让他在我们的店门口给人补鞋,只见阿蛮子那会手舞足蹈的感谢着我爷爷。当然我爷爷也是要收场地费的,我爷爷想告诉这阿蛮子天底下没有嗟来之食,不能贪小利而忘大业焉。
具体的我一时半会也说不完,那会我还很小,阿蛮子不忙了就会逗我玩,我只知道阿蛮子的身世挺悲惨的,但是那会可是饥荒年代谁又能顾得上谁呢?
饥荒那会,家家户户都很穷,都怕吃了上顿没下顿。反而我爷爷是想的挺开的,吃饭不吃太多但是也不能饿着,就吃七分饱。
他嘴里常说,人呢,吃饭是有讲究的,不能吃多不能吃少。老话说的好,吃饭要吃七分饱,活到九十还能跑,吃饭要是吃十分,早晚入土见阎君。
到了现在,我也继续继承了我爷爷的想法,就是吃七分。当然阿蛮子也是还在我的店门口修鞋。这世代慢慢的变好了。这附近店铺,你来我走,一来二去的,也就都熟络了,邻里之间帮忙也是常有的事了。
再说一下,至于收场地费吗?之前呢都是些米果盐油面等可以饱腹的东西,而现在这经济突飞猛进的,我本来也想用粮食代替意思一下,但是这粮食一天一个价,万一阿蛮子辛苦种的粮食在某一年可以卖个好价钱呢?这不直接幸福生活奔小康吗?
况且现在的我们鞋坏了谁还会去找鞋匠修鞋呢?
所以,我便想着收个一块两块的意思一下吧。但是他却告诉我,天底下没有嗟来之食,多了没有,十块钱还是可以拿的出手的。
我思考了片刻,也不跟他推脱,直接伸了五个手指头,并告诉了阿蛮子,我以后只收取了你五块钱的场地费。
虽然现在的阿蛮子有了低保,但是那个时候的他兜里哪有十块钱,衣服还是以前的,坏了补,补了修的,真的是缝缝补补又三年呀。
当然我这场地费五块钱属于什么时候交都可以,交一次就可以管一年。
他也知道我这是在帮他,因为当他没有客人时,我就会让他给我修补一下鞋子,或者让他给我干些纸扎活。
每次干完后,我都会给他一些钱让他维持温饱。渐渐的修补鞋子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也很少见到阿蛮子了。
听他的邻居张叔说,他好像去南方了,说是收到了老家的信件,要去认亲,具体的情况只有等他回来才能知道。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他。
去年冬天时,阿蛮子给我带来了一只野山鸡,特别肥,他说这是他之前偷偷藏在山里养的,没人发现。
赶着快过年了,就送给我一只,以便于我过年时祭祀或做法事时用。
其实阿蛮子的手真的很巧,他做的纸扎活真的很漂亮。
当然这也需要慢慢的往下说了。
话题说远了,再说一下我的这个所谓的家吧。
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店铺。
而这间店铺却是大有来历了。据说这可是我太爷爷之前跟当地的一个县官打赌赢来的。
这间店铺,一共有两层带个后院,上层就是住的地方,下面就是交流喝茶的地方了,而后院呢,自然而然也就是我扎纸的地方了。
地方并不算太大,上层有三间小屋。我自己住一间,另外两间,本应该是一间仓库,一间神坛的。但是现在经过我的努力邋遢下,已经都属于仓库了,就算里面有神坛,依旧还是挡不住我合理的利用空间。
也就是因为这事,我在梦中就被我爷爷唠叨了不下十回了,反而我太爷却觉得这样安排挺好。
现在让我看,我也感觉挺合适的。这杂乱的东西多点会显得热闹一些,不然我自己住,真的是太过冷清了。
在我的房间里有两张床,之前都是我和我爷爷一块在这住,现在也就只有我自己了。
还有一个小的折叠床,当时在外面旅游,看着挺好看,还是军绿色的,也就顺手买下来了。
当我接到胖子电话后,不禁感叹,也不知道他变了没有,是不是瘦了,还是又胖了,是不是还和上学那会差不多的样子呢?想到这里,不禁让我有些回想起来之前上学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