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启同陈良先来到布庄,布庄老板尸体他们刚刚已经在衙门看过。
“你说能把一个人的脸撕下来还没弄出任何动静,你觉得有可能吗?”陈良率先打破沉默。
“不太可能,现场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再去油坊和酒坊那看看。”
说罢,他离开布庄。不过他们刚关上门,在布庄旁边似乎有个人影掠过。
一打开酒坊的门,里面家具摆放同前面一样,毫无打斗迹象。
“奇了怪了,启哥,这不像人能办到的,你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了无痕迹地撕下人脸吗?”
徐启凭借多年办案经验隐隐约约觉得这件诡异案件非人力所为。但徐启不会轻易下结论,对他而言,事情不到最后一刻,一切皆有可能。
青牛城中
傍晚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徐启望着远边的残轮,心绪混乱,眼下这个案子毫无线索,再拖下去定会造成人心惶惶。
突然有人在后面拍了他一下,扭过头并没有什么人,一转脸那张他熟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浅酒窝,月牙眼,还有那笑起来娇羞万千的面庞,这正是林记当铺的宝贝千金林晓茵。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
“没有,只是在想案子。”
“好了,先休息一会吧,小包子。”
“还记得这个外号,这都多少年了。”
少女听完后哈哈笑个不停,“你记得你小时候多胖么?看起来像个包子,说真的你现在真的变了许多。”
多年的捕快经历,已经让徐启从一个稚气未脱的幼童蜕变成沉稳冷静的办案高手。圆滚滚的脸在多年办案中渐渐被打磨成如刀削似的长脸。俊朗的外形,肃穆的表情,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有吗?我有变化么?”
“有,以前的你不像现在那么严肃,而且你都没时间陪我玩了。”
徐启知道她的言下之意,但他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徐启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幸得自己的养父徐天高多年抚养成人,徐父待他如己出,但他问他为什么是个孤儿时,徐父总沉默以对并告诉他不要再追问此事。为此徐启多年来一直想知道当年父母为什么要将自己遗弃。一路走来,除了养父对自己的关爱之外,就只有林晓茵对他事事在心。
于是在徐启心中这两个人就是他的软肋,他不想去做任何伤害他们的事。
“最近真没时间,不过我会找点时间陪你玩。还有不要太淘气,最近城西不太平,少去那玩。”
“有什么大案子么?带我去看看”林晓茵清澈俏皮的眼睛望着他。
“残忍的凶杀案,凶手还没找到,你好好在家待着,晚上也少出来。”徐启郑重地回道。
青牛城
深夜
徐启和陈良又来到早上的案发现场,他们想再找找还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陈良去酒坊和布庄探查,徐启独自一人来到油庄,徐启心想哪怕是鬼也会有鬼气的吧,等等,鬼气,对气味,现场应该会有什么气味的。
徐启蹲下身子仔细闻闻尸体死去的地方,开始在房中四下闻寻气味。徐启这个假设有效果,在油庄后窗口处有股异香。接着再去布庄,酒坊的窗口处,果然也有异香。
“真有香味,启哥不愧是你。”
“闻得出是什么么?”
“闻不出,要不我回去叫人来鉴定一下。”
“好,快去快回。”
话音刚落,陈良便擎着火把跑回衙门。徐启刚想四处张望,耳边突然传来一股“莎莎”声,徐启心知还有人在现场。
那人在后窗处,徐启快步流星跑到那,不料那人逃得很快,徐启不想丢掉这个意外收获,便跟在后面追。
二人你追我赶,突然前方那人停下来。转过身去,对着徐启说:“不要再调查这件案子,这不是一个凡人能解决的。”
“凡人……”徐启仿佛刚在黑暗中找到灯光,然后又被人吹灭了。徐启仔细端察面前这个少年,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一袭白衣,一柄长剑,在徐启印象中青牛城似乎从来没有过这个人。
“为什么?阁下是否知道什么,请直言相告,这件案子涉及四条人命。”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怕你不信。”
“难不成真有鬼怪。”徐启略带讽刺地回道。
“不是鬼怪,是本门囚禁的妖物—三尾毒蝎,三尾毒蝎已经吸食很多人脑髓。”
“等等你说吸食脑髓,可他们的脸怎么回事?”
“吸食脑髓,脸部没有精气,固然就像个面具一般,风一吹就散了。”
“那么,它在哪?”
“我也不清楚,我早上闻到它的气味就来到这,本来想晚上再来看看没想到撞见了你。”
“既然你不是凶手,那刚才为什么要跑,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徐启警惕地望着他,右手按住佩刀。
“别紧张,我跑只不过是想多一件事事不如少一件事,我抓到这只毒物我就回师门复命。至于我是谁,我想这同你没有什么关系。”
徐启觉得此人颇为古怪,随即觉得先扣押回去,调查清楚。刚想动手制服,没想此人手捏剑诀,嘴里喊出:“起”,身上长剑像有灵性一般,倏然飞出,那白衣少年脚踏飞剑,御风而行。
徐启一脸茫然,他不知道这个人从哪里来,更不知道刚才他所说的是否是真的。心中如同纺纱时的乱麻,与此同时他有种神奇的预感—也许和当年遗弃自己的双亲有关。
呆了一会,徐启沿途返回,回到酒坊,陈良已经带了许多兄弟在等他。一看到他回来,便急忙说到:“你去哪?衙门出事了,陈捕头叫我们找你回去。”
“什么事?”
“又有一条人命,这次是我们自己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