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以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却忘记了不仅她一个人爱黎歌。
黎奥同样熟悉黎歌。
而苏盏和黎歌都是快穿者,自然会有一丝丝感应,可现在他从黎歌身上却没有感受到快穿系统的存在,自然发现了异常。
苏盏在脑海中继续问588:
“你刚刚说你可以出来解决她,你知道是谁伪装成了黎歌?你要怎么解决?”
他倒要看看这只小鹦鹉有什么本事。
588却突然间不出声了,如同凭空消失。
苏盏:?
这臭鹦鹉现在脾气这么大了么?质疑一下就不理人了?
苏盏又叫了几声,结果588依旧不理人,苏盏只能暂且作罢,抬头回答“黎歌”的那句话。
“王子殿下人很好的。”
言下之意是说牧斯对谁都这样,算是回复了刚刚黎歌说的那句话。
桌上的人心思各异,暗道不尽然。
牧斯确实对谁都展示出了王子应尽的礼仪,但这种礼貌之下,更多的是疏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牧斯对待苏盏的态度明显不一样。
明明是已经动了真心。
而国王和王后很害怕到头来搞错了人。
不过苏盏和牧斯这边就差最后一步了,如果最后一步成了,他们相爱,女巫再用水晶球测试,得到的结果会说明一切。
还是不能着急。
圣代王后看了看自己餐盘里绿油油的菜,突然间感觉有些索然无味,看了眼国王,国王正沉浸在自己的大鱼大肉里,圣代王后抿了抿唇,却很快隐去了眼底的情绪,微笑着开口说道:
“各位亲爱的殿下,感谢大家来到千鸟国做客,希望大家能够愉快地度过,不管最终圣洁之人是谁,我们都非常感谢大家,感谢上帝。”
众人一同举杯,苏盏此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也拿起杯子打算喝一口酒,结果牧斯却从一旁接过了他的杯子,把酒都往自己的杯子里倒,然后还给苏盏,苏盏低头一看,发现杯子里剩的酒一口都不够喝。
苏盏:“……”
少年顿时不开心了,转头看向牧
。斯,眼神充满了控诉,结果牧斯的眼神比他还委屈,苏盏顿时没辙,只能举杯象征性地喝了口。
刚把杯子放下,牧斯就立马往他的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的白开水。
好在不是很烫,温温热热的,苏盏把杯子捧在手心里,一口一口地喝着,心里温暖。
其实他知道牧斯的良苦用心,他刚刚吃了那么多东西,不适合再喝酒了。
小可怜真的好贴心!
大家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圣代王后看了眼自己餐盘里几乎没有怎么动过的饭菜,皱了皱眉,把餐具放下,让侍女上来撤掉。
饭后,几人坐在大厅里,气氛稍微有一些尴尬,因为江曼不在,国王和王后原本的计划只能作罢,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黎奥自从发现了“黎歌”的异常之后就一直板着一张脸,没有像平常一样嬉皮笑脸,看着倒有些王子的样子了。
黎奥自己也有些意外,他以为自己会立马控制不住把这个假黎歌抓住,质问她真正的黎歌到底在哪里。
但是他忍住了。
姐姐不能出事,不能贸然行动,他一定要保证姐姐的安全。
黎奥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黎歌坐在了苏盏的旁边,苏盏原本还和牧斯腿贴腿地坐着,发现身边多了个人影,抬头一看,顿时提高了警惕,但看起来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江曼并不知道苏盏现在早就怀疑到了她的身上了,学着黎歌的样子,冷淡地开口道:
“不知苏盏殿下可否详细讲述一下花羽国当时的异象。”
虽是请求,但分明多了些命令的意味。
王后闻言,眯了眯眼睛,伸出手,不动声色地拂过国王的权杖上的红宝石,红光微微闪过,王后的眼神中出现一丝惊讶,但立马被她压下去了,看着“黎歌”,温柔地笑了笑,也说道:cascoo21格格党
“哦,对啊,亲爱的公主殿下,我也想听听你的故事。”
苏盏:“……”
那是原主出生的时候发生的一夜水仙开的异象,正常人哪对自己出生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么清楚,
。最多也是从父母那里听来的故事罢了。
于是苏盏只好按照原主自己听来的故事,又讲了一遍,总感觉有些吹牛的意味,脸微微发红,有些害羞。
牧斯却一直看着苏盏,眼底全是温柔,听着他讲到一些地方还顿了顿咬了咬唇,似乎是为自己说的话感到羞涩,觉得少年越来越可爱了。
苏盏终于把故事讲完了,恨不得像鹌鹑一样缩在牧斯的怀里,简直没法见人,牧斯嘴角带着笑意,揉了揉苏盏的头,像是安抚般,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脸。
苏盏最近在城堡里过的日子非常好,脸稍微圆了一些,却一点也不胖,在一双桃花眼的映衬下,活活像是一只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茶狐。
江曼把手藏在了背后,指尖绽放出一朵紫藤花,似乎是在感应着什么,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着急,想要加快速度,于是直接说道:ωωw.cascoo21格格党
“那苏盏殿下是花羽国的人,是不是也会花羽国的魔法呢?”
江曼单刀直入,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心里充满了信心,却丝毫不知道在座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她是假冒的了,都在看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苏盏听到这个问题,微微一愣,老实说道:
“花羽国的人都擅长莳花弄草,亲近自然,魔法也大多与此相关,比较温和,所以有人比较晚才拥有,我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的,魔法力量。”
苏盏也好奇自己到时候的魔法会是什么,588上次和他说了一半就不说了,简直好奇死他了。
江曼微微一笑,此时她用的是黎歌的脸,向来清冷的脸庞笑起来时动人无比,像是在水上开出的慵懒睡莲,黎奥眼神一滞,心里有些激动,但立马又变得沮丧。
要是姐姐也会这样对他笑就好了,他很久没有看到姐姐的笑容了,好像每一次,自己想逗她开心,却还是不小心惹她生气。
在这一刻,奥利奥王子终于明白以前的自己有多幼稚。
以伤害的名义来引起注意,简直可笑,简直愚蠢,简直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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