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做好倒是其次,要是这个蠢货把他供出来就糟了!
北帝显然也知道一个侍从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嫁祸一国太子的,他淡淡开口,声音却充满了威严。
“是谁指使的你?”
那侍从额头上开始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眼里满是无措,他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他本来就是三皇子手下的侍从,北帝只要稍微查一下就能查到,他平时也暗地里帮北岁晚干了不少坏事,大多都是一些泼脏水的事,不过这些事以往都被他处理的很好,没想到今天却露了马脚。
他毕竟是一个奴才,北帝一开口他就吓坏了,跪在地上抖成了筛子。
“奴才,奴才......”
北帝给德总监递了个眼神,德总监也是个人精,立马就明白了北帝是什么意思,在心里暗叹了一下真是多事之春,然后恭敬地对北帝说道:
“陛下,这奴才是三皇子殿下的人。”
北岁晚慌了,强行镇定下来,高声说道:
“父皇,儿臣冤枉!一定是有人想要嫁祸儿臣,儿臣真的没有干此事啊!”
苏盏在内心暗自鄙夷这个敢做不敢当的怂货,觉得他比588还怂。
588:“不要拿人家和这种人比啦。”
北帝还没有说话,苏盏思量了一下,轻声询问:
“不知陛下可否让微臣问殿下几个问题?”
北帝点了点头,想看苏盏要问什么问题。
“如果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想要派侍从叫太子殿下来这儿的话,他一定时刻关注着太子殿下那边的动向,无心观看春宴的表演,对吧?”
北岁晚不知道苏盏问这件事情是要干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三殿下一直都在场么?”
“那当然!”
北岁晚的声音里充满了急切,急于证明自己不是幕后主使。
众人都还跪在地上,苏盏也不例外,虽然北岁初帮他垫了一层衣服,但难免还是会累,北岁初好像察觉到了,于是在重重衣服的掩护下伸出手触碰到苏盏灯膝盖,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帮苏盏轻轻揉着。
舒服服的
。苏盏盏:美滋滋。
但还是正事要紧。
“既然如此,那殿下应当和众人一样,都在欣赏着陛下邀请大家一起看的舞曲,不知殿下是否还记得是哪家千金跳的何种舞蹈?”
苏盏特地加重了“陛下邀请”这四个字,让北岁晚退无可退。
如果他说不出是什么舞蹈的话,只有两种结果。
一就是他幕后主使,根本无心观舞。
二则是他以下犯上,连北帝邀请他看的舞蹈都没有认真看。
反正没回答出来就惨了。
588为苏盏鼓掌:“宿主高明!宿主腻害!宿主最棒!”
苏盏被688夸的飘飘然。
苏盏:这臭鹦鹉还是有点用的嘛。
北岁晚被苏盏灯一番话弄的不知所措。
他确实不知道是哪家千金跳的什么舞,他当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北岁初身上。
没想到,苏盏竟然是一个心思这么深沉的人!
北岁晚突然间后悔招惹这么一个人了。
但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事情的真相已经很明显,北帝念在北岁晚是他亲儿子的份上没有在众人面前直说是他的罪,但是北岁初也是他的儿子,他不能让众人看着北岁初被人诬陷而无动于衷。
“平身吧。”
毕竟跪了好一会儿,众人的膝盖都麻了,听到北帝都这一句话便稀里哗啦的起来。
“朕原本以为你是我众多皇子中心思最单纯的一个人。”
北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但没想到你今日竟能做出残害同足的事情。”
苏盏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北岁初,见他看起来不是很伤心,便放下心来。
看来他家小可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脆弱,那就行。
“既然如此,今日朕便赐予你永王的称号,前去扬州,永远不要来京城了。”
北岁晚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北帝竟然如此决绝,直接把他赶出了京城,那他岂不是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父皇!”
“带下去吧。”
北帝撇下了眼,不想再看他。
北岁晚就这样被侍从带下去了,众人依旧大气不敢出。
北帝揉了揉额角,觉
。得今日的兴致全被一扫而光,正要让众人都散了,却突然听到北岁初的话。
“父皇,儿臣有求。”
“太傅是今日此事中最无辜的人,却白白被儿臣看了身子,儿臣想请父皇赐婚,让太傅嫁给儿臣,儿臣早就心悦于太傅,愿意此生只娶太傅一人。”
北帝好像对北岁初的请求并不意外,只是问他:
“那你的太子之位呢?”cascoo21格格党
如果只娶苏盏一人的话,他还能当太子吗?他还能成为下一任皇帝吗?
北岁初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
“自古以来,没有人规定太子不能只娶一个人,那是世俗的看法,不是儿臣的心愿。”
原来是世俗的看法啊......
北帝一愣,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当初那个在梨树下拈花轻笑的少女,对他嗔怒道:
“你总是在乎世俗的看法,你有想过你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么......”
北帝转身,只丢下了一句话。
“如此,七日后完婚。”
众人瞠目结舌,没有想到半日之内竟然发生了两件大事,一喜一悲,真是世事无常,皇家难做啊。
但不管怎样,北岁初只要想到他今后能继续日日醒来都看到苏盏,内心都充满了甜蜜。
苏盏一点都不甜蜜。
他妈的!他不知道古代人结婚竟然那么多事!
他是个男的,又不是个女的,凭什么让他在红盖子下面待一天,不给吃不给喝就算了,还不让人出门上厕所!
苏盏想打北岁初的心都有了。
都怪他,非得把婚礼搞这么隆重,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此事今生只一次的话,把苏盏感动的要死,还真的乖乖的戴上了红盖头来和他成婚了。
苏盏悲愤地躺在床上,丝毫没有意识到新房的门已经被人悄悄推开了。
一双手隔着红布轻抚着苏盏的脸颊,然后慢慢向下滑去,一双手愈加滚烫,所到之处如同是在激流中挣扎的鱼儿。
苏盏果断拒绝。
“等一下!”
北岁初:?
“我要如厕。”
北岁初:qaq.
于是一时心软的苏盏那天没能上成厕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