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到一半的时候,沈念北放学回来了。
看到妈咪出现在梧桐院里,高兴的直接把书包扔给了佣人,跑过去跟她打招呼。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爸爸有没有去接你?”
他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她了,虽然每天都有视频,但那跟现实中还是有些区别。
小手去触碰煤老板,它一高兴纹身抖动,身上的水甩的到处都是。
沈念北咯咯的笑。
江橘柚本来就蹲着,这下直接坐在地上了,也乐了。
“刚刚到,屋里有我给你买的东西,去看看。”
江橘柚本来想去揉他的头顶,看了眼手,最后还是放弃了。
“北北回来了啊,上学累不累呀?你想吃什么,我让家里的佣人给你做。”
苏知遇过来刷存在感,温声温气的问道。
她也知道,这是沈寒礼的命,只要跟他打好关系,一切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她弯着腰想要去触碰沈念北的头,却被他嫌弃的躲了过去。
“你手消毒了吗就碰我?”他的小表情表现得可真是淋漓尽致。
他还故意的往后退了几步,跟她保持距离,就好像她身上真的有细菌一样。
沈念北可是一个小人精,他可是知道苏知遇一直喜欢他爸爸,想当他的母亲,那也得看他乐不乐意。
苏知遇的脸又红又难看,一副便秘的样子,尴尬的站直了腰,手也收了回来。
“北北,我是苏姨,你忘了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她微微眯着眼睛,虽然尴尬但她还强颜欢笑,就是为了显摆她在这里还有点分量。
说完之后,她还嘚瑟的抬着下巴鄙视江橘柚。
关健江橘柚根本就不受她话影响。
把煤老板洗好交给佣人带下去把它的毛发给烘干。
沈念北让苏知遇离他远一些,还在问管家为什么她能进来?
爸爸从来都不允许沈家以外的女人进梧桐院。
这句话可把管家给问住了。
他私自做主将苏知遇放进来的,谁让她拿着免死金牌。
苏奶奶亲自给他打的电话,诚惶诚恐之下他稀里糊涂的就把人给放了进来。
之前沈家很纵容苏家,他以为这一次也没什么问题,看到沈念北的态度,他觉得事情有点大。
沈念北哼了一声,牵着妈咪的手一起进到屋里。
大厅的桌子上放了不少东西。
江橘柚开车来的时候,后备箱,副驾驶,后座位全都放了礼物。
她还给江亦翎跟许千夏带了礼物。
上面标注的都有名字,很好找的,也不会出错。
江橘柚给沈念北买了不少东西。
他就像拆盲盒一样,拆得特别有兴趣。
苏知遇也跟着进了,在一旁尖酸刻薄的说道:“哼,这位小姐,拿着大哥的钱买的东西,你怎么也好意思送的出手?你是不是没有钱呀?如果你没有钱的话,我这还有一点,可以送给你。”
那趾高气扬的态度,就好像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江橘柚像是看傻逼一样看着她,觉得她还挺有趣。
怎么什么话到她嘴里就变了意思。
“你是不是傻?我妈咪跟我爸爸是合法夫妻,妈咪花我爸爸的关你什么事?你有钱没地方放就拿去做公益吧,还能落一个好名声。”
沈念北站在沙发上,刚好跟她一个高度,维护妈咪时说出来的话,虽然稚嫩,却非常的暖心。
江橘柚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这皮夹克还挺抗风。
苏知遇还在为她听到‘妈咪’两个字震惊!
现在居然听到他们是合法夫妻,更加震碎了她的心脏。
沈寒礼结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透露?
难道说沈寒礼这是嫌弃江橘柚的身份,所以才没公开的吗?
她只能在心里这么安慰她自己。
但接下来沈念北的话,她无法在自欺欺人了。
“管家,你想看到我爸回来把你开了吗?还不赶紧送她走。”
沈念北一声吩咐下去,就特别有用。
管家把苏知遇带过来的行李全部都推出去了,还对她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现在才开始战战兢兢,生怕这位小少爷不高兴。
苏知遇觉得她特别委屈,凭什么这么对待她?
她奶奶救过沈寒礼的命,没有她奶奶的付出,说不定沈寒礼的尸体都烂的只剩下骨头了。
“居然说我妈咪没钱,这个黑卡给您,还有这个银行卡也送您。”
沈念北从他的书包里掏出了将近十张银行卡,全都摆放在江橘柚面前。
那气势一点也不输给大人。
江橘柚看傻了。
现在的小孩这么有钱??
苏知遇看的更加的眼红,不仅沈寒礼喜欢她,就连沈念北也喜欢她。
江橘柚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药?
她直接不走了,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
她要等沈寒礼来给她评理,她是客人,凭什么要她走。
要走也是江橘柚走。
“你们都瞎了吗?她不走,就扔出去!”沈念北吼了一声,圆圆的眼眸透着凌厉之势。
管家赶紧挥手,让那些人驾着苏知遇的胳膊把她扔在梧桐院的大门外。
“你们给我等着,今日之事,我必定百倍让你们偿还。”
苏知遇站在自己的行李跟前,看着梧桐院里的灯火通明,她红了眼。
嫉妒的使她整个人都扭曲了。
江橘柚让沈念北把银行卡收起来,她还不差这两个钱。
沈念北则是执意给她,就当是他送给妈咪的礼物。
江橘柚若是不收,他就委屈吧啦的,特别有她的风采。
演戏这玩意儿还遗传?
她最终还是收了。
沈寒礼回来后,沈念北不停的给他灌输,刚刚苏知遇有多过分。
他一查监控,知道管家在家不作为。
当场下令,梧桐院里所有人全部撤换。
新的一批人上岗,他站在众人面前,气势凛冽。
他把江橘柚拉过来站在他身旁。
她极不情愿的配合沈寒礼,不知道他要作什么妖。
“我太太,江橘柚。这个家的女主人,她的话就如同我的话,如若不听,此人就是下场。”
沈寒礼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容人置喙的命令。
他右手握着手枪,管家就跪在旁边。
“砰——”
枪响,他的左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