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说状态嘛!还真的不好说!”没有想到欧阳通,就在这时候居然悠然自得的,捋了捋下巴的胡须,静静的朝着这些人说道。
看到大家都没有吱声,随即再说:“要说高手风范的话,你倒是有了几分!毕竟这世上可以说高手如云,再说你也犯不着和人动手了罢?你忽然问起这个,莫非按照你的说法,难道又是手痒了不成?”
这些人哭笑不得,尤其听到欧阳通这么说,刘继兴似乎忽然想到了,一起南下的那些天,和这些人一起同路的时候。那一路的欢声笑语,还有一路的争吵和斗嘴,留下的却都是满满的回忆。
所以想到这里的时候,刘继兴不由心里居然有些感慨。虽然不能长久,终归也是记忆!
可能看到刘继兴神色平静,却微微带笑的样子,欧阳通似乎也懂得了什么一样。那虽然没有多少天的时间,但是静静的想到的时候,却依旧仿佛就在昨日。欧阳通也不是一个经常感怀的人,因为他这一生已经见识过太多。看着刘继兴忽然也有了一些回忆,他居然端起案前的酒一饮而尽。
“手痒倒谈不上,不过却也是有些好奇的!”刘继兴看到欧阳通没有在说话,也慢慢从回忆中出来。
不过看到樊胡子坐在那里莫测高深,心里虽然有些不以为意,但是想到这些帮派和宗教的人,这个时代是最擅长装蛋生存的,便也有了几分感觉到搞笑:“这天下如此多的高手,要说轮到朕出手的话,想到高祖皇帝朕就残酷啊!人说人生寂寞在高处,这没有对手的人,必然是最寂寞的了!朕身手一般,倒是招来了不少朋友哩。”
听到刘继兴这么说,樊胡子倒是也愣了一下。
要知道她对刘继兴的研究,也算是比较深入的了。本来按照逍遥派的计划,自然是希望门派在岭南能够有着退路。因为据说道尊干预岭南朝廷,本来逍遥派还不敢肯定。但是看到道尊门下如此多的弟子在,倒是信了八九分。
再说逍遥派先是有着卢琼仙,然后在刘晟和刘继兴交替的时候,先后有了卢琼仙和谢琼绮。在逍遥派的宿老感觉看来,便差不多可以搞定了。没有想到刘继兴却和传言中有些不一样,不说卢琼仙和谢琼绮能不能够搞定,但是兴王府的咨询出现了断层,便引起了逍遥派高层的重视。最后只好出动樊胡子,这个列为种子培养的弟子来应付。
偏偏再次的出人意料之外,刘继兴有些油盐不进,这使得逍遥派不得不变更自己的策略。
樊胡子虽然见到了刘继兴,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刘继兴已经不是那个刘鋹。
这天下都没有人知道!
即使是那亲手救刘继兴的施真人,也不敢肯定刘继兴的身份。因为这种怪异的事情,完全已经超出了正常人想象的范围。如果真的有人能够知道,除非和那些神仙一样,能够知道过去和未来。
当然即使是施真人这些假神仙,也只能说是有些怀疑而已。刘继兴自己不亲口说出来,这个秘密也许永远无人知晓。
樊胡子本来的这一套,对于刘继兴来说已经没有了什么作用。当时铩羽而归的樊胡子,不得不重新回归门派,继续想着别的办法,和修炼自己的《九转姹阴大法》。
当时加上这其中南唐的变化,和逍遥派几个长老有事,使得逍遥派一时间也无暇来顾及兴王府,和派人渗透到刘继兴身边来监视。因为岭南的换主,各地割据势力肯定会调整策略。这在当时的交通条件之下,很难有人可以马上获取资讯,但是知道消息之后再布局,显然已经过去了好久。
逍遥派的计划延缓了,刘继兴也没有刻意的监督,但是一直叫密党反过来渗透。可能到现在逍遥派都没有想到,他们没有掌握刘继兴的行动和计划,但是刘继兴却通过密党几乎时时获取逍遥派的秘密。
最重要的是刘继兴应该要感激自己,因为他对卢琼仙的冷板凳,使得卢琼仙有些不甘屈辱,一直想自己来搞定兴王府的一切。
可是她和谢琼绮都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她们任刘继兴采摘了之后,刘继兴这个少年皇帝都没有上套。这个十多岁的少年天子,显然比刘晟这个先帝还要难搞。如果说刘晟是一匹饥饿的狼,那么刘继兴绝对是一头自己会觅食的刚刚出山的野豹。
而且卢琼仙发觉自己在岭南的地位,明显还在不断的缩水。当年在朝廷建立的关系网,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完全的被刘继兴解除了。开始卢琼仙还以为不过是巧合而已,但是看到逐渐独揽大权的龚澄枢都乖乖的听话,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因为本来在兴王府极易得到的情报,在刘继兴坐稳了位置之后,一切似乎都变得艰难了起来。本来在宫里一手通天的事情,却随着刘继兴不经意般的遣散宫女和内侍,瞬间便破坏了平衡。
虽然仅仅刘继兴登基,就有数百的内侍进宫来,但是因为这些内侍新人居多,卢琼仙自然无法一一利用。何况宫里像龚澄枢这种想揽权的人不少,逍遥派瞬间似乎感觉到好像眼睛被蒙上了。
首先是军队的渗透变难,因为先帝时绿营的成立,到刘继兴手里的时候,居然已经趋于成熟的管理模式。加上刘继兴新一套的治军模式,加上稀奇古怪的练兵方式,对将士之间的洗脑和相互监督,使得任何人想单独的异动,已经变得千难万难。
不说想在军队里搞事,单说甚至稍不注意练兵,还有可能被别人举报和监督。本来一团散沙的岭南军队,似乎好像正在飞速的集中。因为中原各州的节度使,唯有岭南的节度使是文人。加上岭南的节度使没有太大的实权,更是使得地方的军权正在不断的向皇帝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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