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他语调缓慢，又沉静的问。
只是蜂鸟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感受到他语气之中，沉沉的压迫感。
蜂鸟可以理解，因为自从他昨晚拿到资料之后，整个人都气炸了！因为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除去那些真正办理了领养手续，从慈心孤儿院离开的孩子，那些原本应该长大，却从孤儿院失踪的孩子，根本就是被……人贩子拿走做了罪恶的交易。
不管是人体实验，还是人口贩卖，器官买卖，甚至是将他们培养成间谍……不管是那一种方式，此刻的他们都不会好过。
意志坚定的或许生不如死，而被催眠成功的，则助纣为虐！
不管是那种结果，都让蜂鸟觉得愤怒。
“确定！我十分确定！”
蜂鸟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
闻言，封臣渊仰着头，轻轻的闭着眼睛，颤抖的眼皮却诉说着他的不平静。
如果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孩子，他可以不懂，但他不是，就算他天性冷漠，却也无法不动容。
因为太多了！
他的手指抖了抖，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之中缓缓成型。
“这应该是特大要案，对吧？你上报了吗？”封臣渊眼皮微微颤抖着，轻轻的问。
蜂鸟垂眸：“嗯，我已经报告给了研究所，但是研究所里的教授也已经将发现告诉了专案组，昨晚省厅最高指挥就已经做出了指示，但是……”
“他们隐藏的太深，一旦打草惊蛇，凭借他们手中的证据根本无法深入调查，对吧？”
封臣渊轻飘飘的问。
这群以人类贩卖为乐的犯罪组织，一定有独特的坚固的联系方式，一但打草惊蛇，他们必然会断尾求生，倒时候，想要再次调查他们的位置，肯定难上加难。
这几乎是可以相见的后果。
而且，根据他们目前掌控的线索看，一条是灵渊组织的人体试验，但是抓获成功的只有海市桐城，至于其他省市的情况，并不乐观，而且因为这一次的抓捕行动，就已经让他们警惕了。
据封臣渊所知，灵渊组织的凌老大拒不交代，承认自己的犯罪事实，桐城的警察还在磨。
另一条线索，则是玫瑰舍成员，之前借着岳念霜的事件，警察虽然将玫瑰舍成员大部分抓住，但显然，身为玫瑰舍的幕后老大，黑三却拥有独立的渠道。
但即便如此，也只是庞大的犯罪集团的冰山一角。
蜂鸟的眉心简直要打成结，但是他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解决眼前戴尔事情。
“而且，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或许省厅也无法进行足够的支援！”封臣渊又面无表情的补充了一句。
将蜂鸟原本就沉重的心情，压得几乎要喘息不过来。
再没有什么是眼睁睁看着犯罪发生，他却无能为力更让人觉得难受。
“小封老师，你有什么建议吗？”
他满含期待的看着封臣渊。
但是封臣渊却缓缓摇头：“没有！”
蜂鸟：“……”
他期待的眼神缓缓消散，然后沉凝成一片深深的海。
是他想多了，就算封臣渊多智近妖，他也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不是拥有能力的大人，不是国家机器，他仅仅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
封臣渊看的出来他的失落，却没有安慰的意思。
他幽幽的目光望着悠长的走廊，忽然道：“我们去慈心孤儿院看看吧！”
闻言，蜂鸟快速从失落之中抽离，有些不解的皱眉：“你不怕打草惊蛇了？”
但封臣渊却道：“你觉得，我们此刻没有打草惊蛇吗？你确定你拿到手里的资料是正确的吗？”
蜂鸟，哑口无言。
因为他发现，自己不能保证。
身为狡诈的犯罪集团，没道理在得知自己断了两条臂章之后，还会大大咧咧的暴露自己的存在。
“你要去吗？”封臣渊继续问。
蜂鸟毫不犹豫道：“我可以去，小封老师不可以！”
封臣渊……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得到拒绝？这个提议，明明是他提的好吧！
或许是看出了封臣渊眼底的不满，蜂鸟丝毫不怵：“小封老师，你昨天才骗绵绵小姐，不让她去孤儿院查探，今天你去的话，绵绵小姐会找你的！”
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让封臣渊有些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蜂鸟堵得进退不得。
“小封老师，今天是圣诞节，你有没有给绵绵小姐准备礼物啊？”
蜂鸟将心底的阴霾驱逐，笑眯眯的问。
封臣渊一愣，忽地转身离开。
那脚步急匆匆的，转瞬就将蜂鸟落下一大截，看的蜂鸟忍不住摇头，果然小封老师只有绵绵小姐才可以治得住。
“咔……”
一阵沉闷的声响过后，封臣渊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别墅后。
被雪压弯了腰的竹枝听到声响，吓得一个微微晃动，抖落了满身雪裙，只留下扑簌簌的声响。
封臣渊半眯着眼，透过细碎的雪花看着不远处的山头上，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穿一身火红的羽绒服，正飞快的往下跑，就像是一只火红色的小狐狸，漂亮的让人侧目。
“小封老师，你等我一下……”
蜂鸟在后面喊人，然后一道黑影从他眼前滑过，刚刚才在他眼底倒映的小封老师，瞬间就消失在他的眼眶之外。
蜂鸟……
不是，他刚才明明喊得是等他一下，不是你快走吧！
小封老师要不要跑这么快！
封臣渊才没有顾忌蜂鸟的想法，他风一样逆流而上，踩着咯吱咯吱的雪窝跑到姜绵绵身边。
“圆圆？你来接我了吗？你等一等，我还要最后一段路要跑完！”姜绵绵看到封臣渊，那双璀璨的宝石般的眼睛弯了弯，脸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
封臣渊摇摇头：“我和你一起下去！”
“好呀！”姜绵绵又小心翼翼的往下跑了一步。
封臣渊护花使者一样，守护在姜绵绵身后，沉默半晌，他忽然问道：“绵绵今天有安排吗？”
“没有呀！”姜绵绵道。
闻言，封臣渊握了握手指，垂着眼睫，道：“那我们今天一起去玩儿，好不好？”
“咦？”
姜绵绵好奇的扭过头，看的封臣渊的脸皮有些僵硬。
她伸手戳了戳封臣渊的脸颊，笑嘻嘻的问：“圆圆，你刚才在问我，要去哪里玩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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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我们一起玩儿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