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诡异的在姜岁寒的脑海之中炸响，几乎控制着他的动作，让他定格在原因。
须臾之后，一个身材有些佝偻的女人，被一个小孩子出现在姜家别墅之中。
“不要动它！”
怪婆婆在黑暗之中，阴沉的警告。
听到声音的卓三等人豁然抬头，警惕的看着忽然出现的两人，绷着神经。
“你是谁，站住！”
怪婆婆拍拍身边男孩的手，停顿在原地。
她浑浊的眼睛在漆黑的夜色里竟然，闪着光一样，静静地朝姜岁寒看了过去，沙哑的嗓音满是怪异的尖锐感。
“姜岁寒，不要打开那盏青瓷茶壶，会给姜家带来灾难！”
姜岁寒压下心底的惊异，黝黑的瞳孔微缩，没有让人看出他心底的震动和骇然。
刚才他的身体，竟然被控制着，不能动弹。
“您是……”
“我来履行曾经和封臣渊定下的契约！”
怪婆婆无视了姜岁寒的打量和揣测，明明身形佝偻、瘦弱，看起来没有丝毫威胁，但和怪婆婆对视的姜岁寒，却莫名觉得心底一凉。
此刻的姜岁寒忽然想起一个月前的青瓷会。
看来戚令韫那天带着戚蓝见的人就是眼前的怪婆婆了，他还记得，就是那日封臣渊和姜绵绵带来一对平安扣，还带来一个消息……姜家之所以会被人盯上，至死方休，不过是有人看中了姜家人的命格。
也是这个怪婆婆说的？
原本姜岁寒对于这些怪力乱神之语，其实只有三分相信，七分敷衍。
但此刻，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人，确实有能力。
“卓三，带婆婆和小朋友去客厅，告诉林叔好好招待！”姜岁寒敛了神色，在黑夜之中看向对面不请自来的婆孙两人，解释：“我去找圆圆，他此刻并不在姜家！”
“好！”
怪婆婆声音沙哑的回答。
然后，她被身边长得高大的男孩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跟在卓三身后，错过姜岁寒身边的时候，她却忽然停顿下来。
“婆婆？”姜岁寒诧异的看她。
怪婆婆伸手，目光平静的指了指他掌心的礼盒：“这个茶壶，给我拿着吧！”
姜岁寒抿着唇，安静将礼盒递到她干枯的手中。
然后，婆婆才进了别墅。
姜岁寒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低头去看手机。
“圆圆，有人要见你，是带着孩子的婆婆！”
地下室里，封臣渊侧耳听着手机的震动，却没有去看，一双漂亮而潋滟的桃花眼垂眸打量着被丢在地面的男人，半晌，他忽然伸手按住男人的鬓角，细细的摸索，然后用力一掀。
就撕下一张薄薄的脸皮。
那一刻，原本不动弹的男人瞳孔一缩，猛地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胸口。
“二哥，这是人皮面具吧？竟然真的有这种东西？”姜岁寒忍不住惊叹。
姜修淼觑了他一眼，没有告诉他，电视里的人皮面具可比圆圆手里的粗糙多了，而且大多时候，电视里都会选择面具来处理同一个人物的，不同角色问题。
“圆圆，今天就不审问他了，时间不早，你先去休息吧，小孩子睡不好会找不高的！”他殷切的对封臣渊道。
闻言，封臣渊的眼角抽搐，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和姜修淼对视：“我187。”
姜修淼……这个真没看出来！
然而，不等他打趣，小萝卜头封臣渊，又补充一句。
“比你高三厘米！”
姜修淼望着封臣渊那张没有表情的小脸，终于找到了一丝孩子的痕迹。
没想到这么沉稳的圆圆，竟然对身高如此的执着。
但封臣渊哪里是对身高执着，他只是在告诉姜修淼一个事实，长大后的他，比他高！
两个人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视两秒。
姜修淼本着大人有大度的原则，点点头：“嗯嗯，你比我高，时间不早，你该休息了！”
明晃晃的将封臣渊当做是小孩子敷衍。
封臣渊也不介意，斯文的站起身，在光线昏黄的地下室里，踩着台阶，在姜修淼和姜承希的提醒之中走了出去。
然后，他才拿着手机看了两眼，朝别墅大厅走了过去。
大厅中，灯火通明。
巨大的水晶吊灯，在地板上折射出漂亮的光线。
吊灯下，一身黑色长袖长裤的怪婆婆紧紧的抱着手中的青瓷茶壶，眼皮耷拉着，遮挡着眼底的浑浊，她一动不动，石像一般盯着袅袅上升的热气。
“哒！”
小皮鞋踩过大理石，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静的怪婆婆倏地抬起头，眼眸里泛起浓浓的精光，紧紧的倒映着封臣渊小小的身影。
封臣渊微微皱眉，拧着眉心来到怪婆婆对面，道：“婆婆！”
“我们之间的契约，你没有忘记吧？”怪婆婆低低的问，沙哑的嗓音就像是刮过的破锣，有些难听。
那双浑浊的眼眸却如鹰隼一般，注视着封臣渊的一举一动。
如果封臣渊有任何违约的想法，她都会感知到，然后启动血契，让胆敢骗她的小崽子七窍流血而亡。
然而封臣渊却想都没想就点了头：“我没忘，我帮你照顾他，然后杀了他的父亲！”
闻言，耷拉着眼皮的怪婆婆低低的笑了起来：“哈哈……很好，很好！”
封臣渊没在意她的怀疑和渐渐消散的杀气，只是意外的问道：“你今晚要在这里休息吗？”
怪婆婆迟疑着，没有说话。
她扭头看一眼乖乖坐在身边的小孩子，眼底是难以抑制的忧伤。
“宝宝！”她轻轻的喊。
男孩茫然的抬头，看到奶奶熟悉的面孔后，他便咧着嘴巴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他捧起桌面的水杯，递到调奶奶面前，认真开口：“凉凉，奶奶，喝！”
一瞬间，怪婆婆眼眸里的伤痛便如同破碎的湖面，波澜渐起，将心绪掩藏在心底，她温柔的拍拍男孩的脑袋，伸手将水杯接了过去，仰头将温水喝下。
“谢谢宝宝！”
“不谢，宝宝，应该的！”男孩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磕巴。
他满是儒幕信任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仿佛看着自己的全世界，在他纯洁而稚嫩的心灵之中，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奶奶构建的，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喜欢也最爱的人，就是奶奶。
然而，触及到男孩眼底浓烈又炙热的感情时，怪婆婆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倏地转移了视线。
她紧绷的唇微微颤抖，坚定的将男孩从自己身边推开。
“宝宝，还记的奶奶告诉你了什么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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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你没有忘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