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封臣渊紧紧牵着姜绵绵温热的掌心，冷眼睨着拥挤的人群，还有人群之中眉眼烦躁的姜岁寒。
他殷红的唇微翘一下，低声道：“不是想去八楼看画？我们现在过去？”
“可是大哥哥……”
“大哥不会有事，我们给他发短信报备一下就行！”
封臣渊打断姜绵绵的迟疑，意有所指的看着纷乱的人群，笑道：“或者，绵绵想挤进去？”
“nonono！”姜绵绵疯狂摇头。
她会被挤成肉饼的，为什么大哥哥这么受欢迎，不仅仅是男人，还有目光隐晦，时刻想要扑上来的女人。
果然，她还是不要凑热闹啦，这种事情让大哥哥自己负责就好了。
“那我们现在去八楼吧，快走快走！”
姜绵绵拽着封臣渊在人群之中穿梭而过。
然而，她忘记了自己的特殊性，她和封臣渊不仅仅是宴会上唯二的小孩子，还是姜岁寒带来的姜家人。
那也就是说，无法接触姜岁寒，接触姜家的小孩子也是可以的。
传言，姜岁寒是一个宠妹狂魔，只要能够哄得姜绵绵开心，说不定可以事半功倍呢！
“绵绵……是绵绵小姐吧？可以等我一下吗？”
穿着蓝色礼服的女人，率先挡住姜绵绵的去路。
姜绵绵只觉得眼前一黑，猛地收住脚，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封臣渊的身上。
她皱皱眉，抬头看向眼前的女人，紧抿着唇，有些不高兴。
“阿姨，你有事吗？”姜绵绵呲着牙，笑的像是一只小恶魔。
阿……阿姨？
蓝礼服女人嘴角抽搐，面容狰狞，眼眸凶光的低头，瞪着姜绵绵，嗓音紧绷绷的假笑：“绵……绵，姐姐才十九岁哦！”
“可是，阿姨长得像阿姨啊！”姜绵绵天真无邪的仰着头，一脸的单纯。
“我……你，你怎么这么无礼……”女人咬牙。
姜绵绵漂亮的眼眸却忽然亮了亮，朝着不远处端着酒杯抵在冰凉的墙壁前，不着痕迹寻找目标的苏雪儿，她兴奋的挥挥手：“雪儿姐姐！”
苏雪儿听到声音，下意识扭头，看到姜绵绵不自觉的勾勒出温柔的弧度。
“绵绵，你也来了？怎么没叫我一起？”
她穿过人群，笑眯眯的站在姜绵绵身边，一副熟稔的模样，甚至弯腰摸了摸姜绵绵的脑袋。
姜绵绵眼底犯冷，却顺势蹭蹭她的掌心，表示亲昵。
然后，她仰着头，笑眯眯的看向蓝衣服的女人：“阿姨，雪儿才是绵绵的姐姐哦，就算是嫂嫂，我也只要雪儿姐姐做嫂嫂，你不行哦，你比哥哥大好多，你们不配啦！”
蓝礼服：“……”
啊啊啊……眼前的小鬼好可恶，要不是看到她姓姜的份上，她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不过，眼前这个丑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竟然敢肖想她喜欢的男人？
她不能得罪姜绵绵，难不成还不能找一个小贱人出气！
“喂，你是谁？青瓷会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来的地方？”
蓝衣服抱臂，嫌恶的冷睨着苏雪儿。
“一副穷酸相竟然被放进来，保安是都瞎了吗？你给我滚出去！”
她的嗓音太过尖利，刻薄，在优雅的小提琴音中，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瞬间就引来一群不着痕迹的打量。
苏雪儿察觉到视线，微微垂下眼睫，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这位小姐，不知道我那里得罪了你？对不起，我给你道歉，请你不要再羞辱我了，好不好？”
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欲语还休的神情，瞬间就引得不少男人的心疼，还有对蓝礼服的指责。
毕竟男人好色，没有人不喜欢长得鲜嫩娇俏的花朵。
姜绵绵和封臣渊在苏雪儿演戏的时候，悄悄溜走，两人远远地站在通往八楼的台阶，望一眼愈发暴怒的蓝礼服，和脆弱如枝头杏花的苏雪儿。
“啧啧，战斗力这么弱，估计要在苏雪儿手里吃大亏！”姜绵绵感叹。
封臣渊屈指敲击一下姜绵绵的脑袋，催促道：“看什么呢，快走！”
“哦！”
还没有看到精彩的地方呢！
姜绵绵有些遗憾的收回视线，踩着台阶哒哒哒的跑到了八楼。
和七楼的喧嚣热闹不同，八楼有种难得安静，仿佛是偏居一隅的与世隔绝，明明暗暗的光线打落在墙壁上摆放的画作上，徜徉出艺术的气息。
姜绵绵原本想要捡漏的浮躁竟然缓缓消散，开始认真打量起这里的作品。
“圆圆，你随便看，只有是你喜欢的，我都可以送给你哦！”
“好！”
封臣渊弯着眼眸，倒映出一汪清泉。
他跟在姜绵绵身后，冷漠的目光里都是细碎的光亮，光影之中都是姜绵绵的笑脸，那是他想要守护的女孩。
整座八楼，一共展览了五十副画，大多数都是新人画家的作品，和姜绵绵的认知不同，封臣渊对这么画的喜好其实并不大，除了正厅最中心位置摆放的那副装点门面的国画圣手谢长安的《梅调》之外，剩下的作品，出彩的了了。
更何况，宋家收纳这么多新人画作的本质，与其说是给新人画家一个出头的机会，不如说，宋家想要借助这次的慈善会，炒作，洗钱。
所以，他的目光只停留了几息，就沉寂下去。
倒是姜绵绵兴致勃勃的从头看到尾，然后露出一副失望的模样。
“圆圆，这里的画，除了《梅调》之外，都……好丑！”
“是很丑！”
封臣渊顺从的点头。
不仅丑，而且没有灵魂。
“我们走吧，我不想要了！”姜绵绵牵着封臣渊的手腕，眉心皱了一下，心底有些遗憾。
她没有看到《债》，难道是她记错了，莫度根本就没有将画放在这里展览，还是说她的认知出现了偏差，根本就没有莫度这个人？
封臣渊反手抓住姜绵绵的掌心，应道：“好啊，姜大哥应该已经脱身，我们可以回家了！”
反正他们这次的目的也不是慈善会。
况且，就算姜岁寒不参加拍卖会，也会每年都捐钱，在不在这里没有区别。
两人绕过大厅，从另一侧走廊绕回楼梯。
“砰！”
有重物砸在房门，发出一声闷响。
封臣渊眉心一厉，拽住姜绵绵就往身后藏了一下。
但，旁边的房间并没有被打开，而是传来一阵愤怒的哀嚎。
“我的画！”
“赵子荃，我和你拼了！你侮辱我可以，不能侮辱的画，当年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认你当老师！让你偷我的画，王八蛋，我杀了你！”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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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都好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