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深深看了姜岁寒一眼，转头道：“你们，跟我上去看看！”
他带着人转瞬就消失在休息室内。
姜岁寒跟在他们身后，路过楼梯时，眸光微微一闪，他的手机……没有了。
只是不知道是被凶手拿走了，还是被丢了？
但是不管是那种，应该都可以反向推理出那人的行动轨迹。
张队带着队员小心翼翼朝洗手间靠近，确认无人后，飞快打开门锁，露出一个穿着红黑色格子裙，披头散发，面色惨白的女人。
女人的胸口位置晕染着大片大片的血迹，顺着肚子一直滑落下去，和大腿动脉的血迹混合在一起，看起来凄惨无比。
张队简单看了两眼，确定女人死亡的原因是流血致死。
“让痕检和法医过来！”他后退一步，指挥队员将现在封锁。
然后，他来到姜岁寒面前：“绵绵之前说，从休息室里跑出来的女人穿着红黑色格子裙，姜总，是她吧？你认识她吗？”
姜岁寒扫过面色青白，浑身鲜血的女人，清冷的目光之中没有丝毫波澜。
“不认识！”他顿了顿，问道：“张队，介意我去看一眼吗？”
他总觉得躺在那里的女人，有种违和感。
红黑色格子裙，黑色披肩长发，身材纤瘦，脸色青白，但大腿出露出的肌肤却微微泛着蜜色，穿着黑色短靴，似乎没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但，就是不对！
张队想了一下，道：“跟在我后面！”
姜岁寒点点头，安静的跟了上去，站在凶杀现场，他漆黑的眼眸里闪过幽光，这是第三次了……第三次伤害姜家人的执行者，被人刺杀，而且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安静的打量着死者，这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孩，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模样，个头高挑，身材纤细，连衣短裙才堪堪盖在大腿根……等等，大腿根？
不对，完全不对！
“张队，她……不是进入修淼休息室的女人！”姜岁寒骤然开口，声音笃定。
“什么？不是？”张队霍然起身，目光如鹰隼，似乎想要深深的刺进姜岁寒的心底。
姜岁寒却对他的视线视而不见，继续平淡道：“死者穿的衣服确实不错，但比例错了，我看到的女人，个头应该会稍矮一点，裙子到达的位置……”
他蹙眉看一眼死者，再次确认自己的信息。
“应该再往下五公分。”
“你确定？”张队问他。
姜岁寒道：“确定，另外，我之前留在楼梯的手机消失了，您可以试着找找，你不是眼馋圆圆设计的小东西吗？我安装在了上面！”
闻言，张队眼睛一亮，连邋遢的络腮胡子都没有挡住他的惊喜。
“真的？你不早说！”
姜岁寒：“……”
自从发生人贩子绑架事件之后，除了不在家的姜修淼和姜沅白，所有人的手机里都被安装了跟踪装置。
现在看来，是一个正确的想法。
就连张队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跟踪案，竟然会发展成为杀人案，而且似乎杀人者和被杀者，或许存在位置颠倒。
这对案件本身来说，或许是一种突破。
他指挥着技术员跟踪姜岁寒的手机，忙忙碌碌。
姜岁寒则被一只软绵绵的手，他低头看去，漆黑的瞳孔里就闪现出一抹浓郁的笑意。
“绵绵怎么来了？”
“大哥哥，三哥哥催我们回去啦？我们还要去看节目吗？”姜绵绵仰着稚嫩的笑脸，问。
姜岁寒挑眉看一眼凶杀现场忙碌却有序的场景，弯腰将姜绵绵抱在了怀里，埋头压住她的肩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腔之中的血腥味道被小孩子的奶香味取代。
“我们回去！”
办案，警察才是专业的。
他能够提供的线索，几乎已经全部说完，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而且，他有种预感。
或许这次的事情也会无疾而终，就像之前几起杀人案一样。
姜岁寒跟张队说了一声，转身就抱着姜绵绵下了楼。
楼下休息室里，姜修淼正在重新上妆。
“修淼，演出结束后去地下停车场，跟我们一起回家！”姜岁寒站在门口，扬声喊了一句。
姜修淼的脑袋不能动弹，伸手比划一个ok的手势。
姜岁寒这才抱着姜绵绵去了演播大厅，节目已经开始，舞台上穿着精美，妆容精致的女人正在演唱，声线高昂充满了激情。
两人安安静静循着自己的位置坐下，引得姜承希担忧的询问，不过姜岁寒没有回答。
姜绵绵其实对舞台上的表演没有兴趣，她来这里只是为了看二哥哥表演而已。
但是在别人演出的时候，她也没有乱说话，玩手机的爱好，勉强听过两场演唱之后，她就嘟着嘴巴开始在大厅里数人头。
“一，二，三……三十八，三十九，四十……一百零三，一百零四……”
“你念什么呢？”姜承希侧目，拍她一下。
姜绵绵无声的笑笑：“没有啊，我复习金老师教给我的知识啊。”
闻言，姜承希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姜绵绵冲他皱皱鼻尖，又开始重新数：“二百四十一，二百四十……二？”
她的小脑袋倏地抬起，就连表情都显得凝重无比，她小手推推姜承希，小声道：“三哥哥。”
“怎么了？”姜承希道。
姜绵绵小声道：“哥哥你看后面，是楚姐姐唉，她也在这里哦！”
当然，她才不是因为楚秋水才让姜承希回头的，而是因为楚秋水一脸娇羞的抱着一个男人的手臂，关系一看就不清不楚，她得让三哥哥清醒的意识到楚秋水是个坏女人。
姜承希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清明的目光滑过楚秋水，落在一身黑衣的男人身上。
男人穿着黑色休闲服，带着一只黑色口罩，将半张脸都遮掩的严严实实。
甚至，他发现了姜承希的视线后。
竟然毫不掩饰的朝姜承希看了过去，那双冰凉入骨的眼弯了弯。
姜承希眉心一蹙，骤然转身。
“三哥哥，你……”姜绵绵有些疑惑。
怎么感觉三哥哥的表情不太对劲儿，没有嫉妒难受就不说了，为什么他的目光里竟然含着一丝丝忌惮？
三哥哥在忌惮谁？
楚秋水，还是那个男人？
姜绵绵下意识想要转身，却被姜承希的大掌狠狠固定住肩膀，甚至压低了声音警告。
“不要动！”
“三哥哥？”
姜承希无视姜绵绵的疑惑，目光清正的看着舞台，声音却响起：“大哥，楚秋水身边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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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在忌惮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