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只有十秒钟考虑时间！”
姜嘉澍安静的看着犹自散发着恶意的女人，狭长的凤眼里失去了最后一丝耐性。
“十，九，八……四，三，二……”
“我说！”邱舒蓉紧紧扣着桌角，恶狠狠的盯着姜嘉澍，骤然厉喝。
闻言，姜嘉澍长长的睫毛微闪，掩饰着眼底讽刺的笑意。
他道：“说！”
“你让姜岁寒救我出去，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打扰你。”邱舒蓉道。
姜嘉澍挑眉：“这是条件？”
邱舒蓉笑了一下，冷漠道：“不，是交易！”
一笔交易，彻底划断她和姜嘉澍之间的联系，也让邱家和姜家失去最后的纽带，很划算不是吗？
她和姜嘉澍对视着，丝毫不掩饰的将这个含义透露给姜嘉澍。
姜嘉澍垂落着眼睫，唇角却抖动一下，道：“但是，这笔交易我不同意！”
他从座椅上跳下来，个头虽然不高，显得清瘦而纤薄，却已经极具风骨，他微微侧头看着骤然失落的邱舒蓉，仿佛猫逗老鼠似得，露出一抹恬淡的笑容。
“妈妈，知道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手段是什么吗？”
“不是美梦破碎，不是遭人厌弃……而是，彻底断绝她的希望，让她再也无法接近她想要的一切，妈妈，你好好享受你短暂的牢狱生活，证据确凿，我们姜家人都是守法公民，做不出知法犯法，藐视法律的事情！”
“再见！”
他礼貌欠身，随即转身离开。
走的毫不犹豫，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被遗留在昏暗审讯室里的邱舒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道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她不自己的伸手想要握住，但心底却忽然塌陷出一个空洞，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的离开了她！
“不，不要……姜嘉澍，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邱舒蓉挣扎着想要追逐，然后猛然跌落，黑眸疯狂，却无人在意。
却不知道这一幕场景，是如此的熟悉！
只是人员颠倒，被她忽视，厌恨的小男孩长大了。
只是，那个男孩也学会了放弃。
审讯室外，张队看着站在他对面的小男孩，看着他眼底的伤痛和难过，走过去，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
“没事了，要叔叔送你回家吗？”
姜嘉澍抬起脸颊，露出眼底的红血丝，却摇头道：“谢谢张叔叔，但是不必了，刘叔在外面等我！”
他朝张队弯弯腰，郑重道：“我妈妈的事情，交给您了，张叔叔，再见！”
他沿着悠长的走廊离开，穿过人群喧嚣的过道，站在暖阳笼罩的室外。
“天，晴了啊！”他低声喃语。
然后，那张俊雅而秀里的脸上露出一抹欢快的笑容来。
“刘叔，我们快点回家吧！”
姜嘉澍飞快的跑到车前，欢喜的冲刘叔弯了弯眼眸，犹如一汪清冷的孤月，染了人间的欢喜。
……
破旧的车站后，藏着一座三层高的楼房。
楼房灰暗而古旧，看起来狭小而拥挤，人群疏疏落落，有种隔离人海的安静。
一株粗壮的梧桐树下，一身白色长裙的女孩低头看一眼手机，便惊喜的抬起头，盈盈秋水般的眼眸四处乱看着。
直到一抹熟悉的人影倒映在她的眼底，她抿着唇，温柔的笑了起来。
“承希！”
楚秋水朝远处走来的男孩挥挥手，笑眯眯的朝他走了过去。
“承希，我还以为你又不来了呢！”
她轻快的抱怨着，伸手想要抱住姜承希的手臂。
下一刻，姜承希似是无意的扒过头发，将她的亲昵躲避的干净。
“我答应过，自然回来！”
“……嗯。”楚秋水看看自己的掌心，眼底闪过一丝遗憾，再抬头却依旧是温柔如水的乖巧，还有毫不保留的信任：“我相信你！”
姜承希垂眸看着她的笑脸，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收紧，疏离道：“你预约了吗？我们什么时候进去？”
“还没有，这里是小医院，人很少的，我们进去吧！”楚秋水笑眯眯的解释着。
她和姜承希并排站立，肢体不甚亲密的接触着，远远看去，仿佛是一对亲密的男女朋友。
姜承希跟随者楚秋水的步伐进入妇产科。
“来做什么？”坐在小桌子身后的医生，声音冷淡。
楚秋水手指搅动着，偷偷看一眼姜承希，仿佛是害怕一般，低声嗫喏：“医生，我……我怀孕了！”
“怀孕？想检查？”
“不是……我，想打胎！”
闻言，医生推了推眼镜，终于冷淡的朝楚秋水看了一眼，然后眼神上移看着面色冷淡的姜承希，仿佛事不关己的低下头。
“打胎啊，几个月了？有证明没有？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我不……”
“医生，你只要开个单子就行，这么多话干嘛？”
姜承希不耐烦听到楚秋水一副柔弱的模样，皱皱眉，催促道。
医生翻动鼠标的手指动了动，眼看着就要发脾气，楚秋水急忙笑道：“医生，我……我男朋友不是故意的，我们都是学生呢，不能要孩子，麻烦您了！”
她笑的凄苦又讨好，一双盈盈水眸仿佛藏着千言万语，让人难以拒绝。
医生不高兴的扫了姜承希一眼，又看一眼小腹平平的楚秋水，到底没有再多管闲事。
“单子给你开好了，待会儿去外面排队就行，出去吧！”
“谢谢医生！”
楚秋水结果单子，歉意的朝医生点点头，这才起身扯住姜承希的衣角。
“我们走吧，承希！”
“嗯！”
姜承希恨不得一把甩开衣袖上的手，眉眼往下压了压，转身离开。
他走的飞快，身后的楚秋水却踉踉跄跄有些跟不上。
“现在的小年轻，长的人模狗样不干人事儿，没心肝儿，又没有担当，还不如个畜生！”
身后的医生幽幽感叹。
姜承希脚步一顿，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幽光，然后在楚秋水含情脉脉的眼眸里，大步走出诊室。
楚秋水不好意思的扭头朝医生笑了笑，软软道：“医生，我男朋友对我很好的，你误会他了！”
医生的脸色一沉，冷漠道：“出去！”
“医生再见！”楚秋水再次致歉，这才去追人。
她轻轻关闭房门，看着不远处高挑而单薄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明明温柔如水的面容，却覆着一层诡谲的阴冷。
“姜承希，可不要怪我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
你，会属于我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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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我，想打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