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梁朗也是她的备胎?那是谁的?她怎么会将梁朗都瞒过去?”
姜承希很是惊叹。
就算厌恶极了楚秋水,但他不得不承认,楚秋水是一个极有心机的女人。
如果不是提前被人挑破,他或许玩不过她。
然而这一次,姜岁寒却摇摇头道:“不知道,我排查了她接触过的十七个男人,但没有人符合条件!”
“不会吧?什么人这么神秘?”
姜承希满眼稀奇,还想再问,姜岁寒却慢条斯理的放下手边已经凉透了的茶杯,懒懒的转移了话题。
“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我……啊,差点忘了!”
姜岁寒所有的好奇瞬间就消散的干干净净,琉璃般清透的眼睛里是蓬勃的怒气。
“大哥你知不知道绵绵是怎么被偷走的?她竟然是被秦家那个小女孩推下去的!秦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竟然能教出心肠如此歹毒的孩子,她竟然还骗我说绵绵是为了救她才掉下去的!她怎么……”
“我知道!”
“大哥你说她……什么?你知道?”
姜承希好容易从愤怒之中醒过神来,闻言忍不住重新朝姜岁寒扑过去。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放秦家人离开?”
“不放她离开,然后呢?我还能代表律法囚禁她?”
“那……那也太便宜他们秦家人了吧!”
姜岁寒幽幽抿一口凉茶,凉薄的唇轻飘飘的掀了一下,锋锐的冷纤毫毕现。
“谁说我放过他们了!”
……
夜黑风高。
尖尖细细的月牙儿被乌云遮蔽着,只有沁凉的风吹过慌败的竹林,卷起一阵呜咽的响声。
东城郊区,零落的破旧工厂里忽然响起一道凄惨的尖叫声。
“求求你,放了我女儿,她还是个孩子!”
越过墙皮脱落的三人高围墙,透过一个一米宽的窗户,隐隐晃动的橙色灯光之中倒映出一道长长的身影。
定睛看去,竟然是一个女人。
此刻,女人双手被绳索紧紧的吊在屋梁之上,只余脚尖堪堪踩住地面,却站立不住的四处乱晃。
“你放了她,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求求你了!”
女人穿着明艳的长裙,但长裙却染了一圈圈的血迹,她脸色苍白,瞳孔之中都是惊惧和瑟缩,声声哀泣在着寂寂深夜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然而,她的对面却安安静静的坐着一个小男孩。
让女人惊惧如鬼的小男孩。
男人面容精致,赫然是将自从小芽山就将自己印在姜岁寒身后的,封臣渊。
他坐在瘸了一条腿的凳子上,却从骨子里透出一步贵气泫然之感。
“最后一遍,秦家的主子,到底是谁?”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奄奄一息的女人断断续续的回答着,身子忍不住一晃,又将她萎靡的心神瞬间提起。
看起来凄惨无比。
然而,这一副凄惨的模样却未让封臣渊有半分怜悯。
封臣渊侧目看了一眼青黎,道:“你觉得她说的是真是假!”
青黎吊儿郎当的嚼着一颗叶尾儿发黄的小草,笑眯眯道:“管她是真是假,杀了便是,留着碍眼多不好!”
“你说的对!”封臣渊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然后起身拍拍衣角的灰尘,道:“那她交给你了,我去看看另一个!”
青黎晃晃悠悠的点了点头。
挂在对面的女人却凄厉的嘶吼起来:“不准去,你回来,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你回来……”
“呵,你都没将自己的女儿放在心底,别人又怎么会在意她,我说这位秦夫人,你想的是不是太多了!”
青黎拍拍手,漫不经心的朝着女人走去,修长的手指却不知在哪里捏出一个文件袋,在女人面前哗啦啦的闪过。
“这些是秦家近几年的异样,不如现在好好跟我解释一下?”
“我不知道……不知道……”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远,被封臣渊甩在身后。
他沿着漆黑的满灰尘的走廊一路走到尽头,推开一扇破旧的房门,顺手打开了手机灯光。
“谁……”
缩在角落里的女孩猛地抬头,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收紧,紧紧的拽着已断成两节的绳子,眼神之中满是防备。
“封臣渊?”
“是我!”
封臣渊朝她一步步靠近,然后在秦可欣惊愕的目光之中扣住她的手腕。
秦可欣一惊,下意识就想要挣扎,却被封臣渊狠狠的按住,慢条斯理的重新将她绑的结结实实。
“封臣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放了我,否则我就告你绑架!”
封臣渊后退一步,神情凛然:“你果然不是她!”
“……”
一瞬间,秦可欣呆滞如鸡。
但也只是片刻,她就结结巴巴的假笑起来:“我,就是秦可欣……你快点放了我,我害怕……”
“五岁的秦可欣留在这里不会这么冷静,二十四的秦可欣不会如此蠢,所以你到底是谁?又怎么会占据她的身体?”
封臣渊静静地看着秦可欣的眼神,看着她从惊慌到冷静,然后眼神转动闪烁着冷光。
果然,他的猜测不错。
在小芽山,封臣渊就觉得秦可欣不对劲儿,太过急切,而且留下了无法驱除的破绽。
前世,他见过十八九岁的秦可欣,那时的她骨子里依旧是高傲而强势,但已经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甚至将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所有的人际关系,甚至博得整个海市上流社会的夫人的认同。
若是没有几分心计,她做不到这种地步。
但若秦可欣只有五岁,纵使恶毒,但更多的是外强中干。
她敢接毒药,落霞山上却深怕被人丢掉,而且,心虚。
所以那个可以编造谎言,却将谎言编造的破绽百出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秦可欣。
“既然你知道我不是秦可欣,那还不把我放了,我可是天上的神仙,你伤了我,神仙会惩罚你的哦!”
‘秦可欣’眯了眯眼,笑得假兮兮的。
这是将封臣渊当做是小孩子哄呢。
封臣渊勾唇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站在‘秦可欣’对面,从怀里掏出一只洁白的帕子,慢吞吞的擦拭着手指。
“这世上可没有造杀孽的神仙,只要不要命的恶魔,说罢,你到底是谁?”
“咯咯咯”秦可欣咧着嘴角假笑一声,温柔道:“是这小姑娘请我来的啊,是她想要姜绵绵消失呢,我不过是在完成她的愿望罢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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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