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名叫封强,是封博文的父亲。
也是封臣渊名义上的大伯。
之所以是名义上,是因为封强和封臣渊的父亲封萧寒,其实是异父异母的组合家庭里的兄弟。
本质上,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但封萧寒夫妻溺亡后,封强却飞快跳出来领养了封臣渊,只为能够名正言顺的得到封家的财产。
此刻,封强小心觑着姜岁寒的神情,心底满腔恨意无处宣泄。
又是这种眼神!
和他那个伪善的二弟一样,高高在上,看着他的目光永远都是蔑视的,仿佛他是阴沟里的老鼠和垃圾!
不过他的好二弟已经死的透透的,而现在……
封强压抑着心底的暴虐,重新跪在姜岁寒面前,求饶:“刚才是我错了,是我不对,姜总,是我没管束好我家婆娘,让她得罪了小小姐,她坐牢是应该的,但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看在他手都被打断的份上,您就饶了他,别让他退学了吧?”
闻言,姜岁寒只想冷笑。
没有原因,指代不明,语义含糊……字字句句都在妥协,却将姜家架在火上烤!
跟他玩心眼儿呢!
他居高临下的睥睨而视,冷淡的语气满是嘲讽:“我若是不答应呢?”
封强粥巴着肥胖的脸,认命低头:“不答应,那也是博文的命不好,怨不得谁。”
他幽幽低叹一声,满是愁闷。
两人一站一跪,一个冷漠高傲,一个委屈难过,远远看过去,不明真相的人总会下意识相信自己看到的表象。
姜家总裁在欺负老实人!
封臣渊冷眼看着预料之中的场景,近乎嘲讽的掀起眼皮朝周围望去。
果然,在拐角处,他看到一双没隐藏好的棕色皮鞋,以及半截黑色相机。
封强生性狡诈,自卑却又自负。
只有肆意玩弄,掌控别人人生的时候,才能够得到一丝快,感,他之所以来求饶,不见得是多爱自己的妻儿,却一定会谋划得罪他的姜家。
显然,拐角的男人就是封强的反击。
手段拙劣,但是有效!
封臣渊垂眸看着自己手心里软绵绵的小手,又看一眼笑得甜蜜蜜的小姑娘,心头的阴霾消散了些许。
不管他为何而来,但和眼前的小姑娘一起,似乎……并不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儿!
“姜绵绵!”他轻轻的喊。
姜绵绵懵懂的抬头,甜腻腻的嗓音仿佛裹了蜜:“嗯?”
封臣渊深渊般纯黑色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认真问道:“你确定要带我回家吗?”
“当然啦!你是不是害怕啊?我家哥哥都是好人哦,我喜欢的人,他们也会喜欢的!”
姜绵绵以为他在害怕,安抚的握紧了手指,笃定的安慰。
封臣渊眨动睫毛,掩藏着眼底深处的暴戾,他勾住姜绵绵的小手指,似是誓言般开口。
“姜绵绵,记住你说过的话,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更改,否则……”
姜绵绵没有听到最后几个字,更没有看到封臣渊眼底藏着的病态,听到封臣渊愿意跟她回家,葡萄似的大眼睛瞬间亮晶晶,想也不想就点头。
“嗯嗯嗯,我一定不会改的,你放心!”
闻言,封臣渊轻轻的笑了一下,他勾着姜绵绵的手指按下印章,然后低头凑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话。
姜绵绵下意识想要转头去看,却被封臣渊按住脑袋,然后乖乖点头。
紧接着,封臣渊主动牵住林笙的下衣摆,黑眸微闪,嗓音喑哑:“林……哥哥,我想去洗手间!”
林笙有些意外的低头,想了想,没有拒绝封臣渊的请求。
两人转身从姜绵绵身后消失。
从始至终,专心演戏的封强都没有注意到那个被他压迫的小狼崽子,已经悄悄露出了獠牙。
此刻,他目光隐晦的朝拐角的位置看了一眼,想着刚才的素材应该已经够了,也就没耐心再跪在姜岁寒面前。
然而不等他站起身,姜绵绵却忽然从姜岁寒身后冒出了毛茸茸的脑袋。
“这位黑叔叔,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可以回答我吗?”
脆生生的嗓音,让人连忽视都做不到。
更何况还有姜岁寒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封强想着小孩子好骗,或许会有意外惊喜呢?他眸光闪闪满是算计,勉强笑着抬头:“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回答你!”
姜绵绵摸摸自己的脑袋,颇为好奇的询问:“我听说黑叔叔你抢走了封臣渊爸爸妈妈的公司和家产,是真的吗?”
封强……他最讨厌这件事情被人提出来,好像他站了封萧寒多大便宜似的。
他脸色一阵扭曲,极力的掩饰着,才扯出干巴巴的假笑。
“叔叔只是暂时替他保管而已,没有要抢走!”
“可是,封博文说封臣渊是小杂种呢,还说要把封臣渊河里淹死,哥哥说言传身教,小孩子都是和大人学的,黑叔叔,封博文也是跟你学的吗?你是不是想杀死封臣渊,然后继承他的遗产?”
姜绵绵一脸认真的疑问,漂亮的大眼睛却黑白分明,明明白白的写着她就是在拆台。
一个心思恶毒的大坏蛋,装什么纯良的尾巴狼啊!
那模样惹得姜岁寒握拳抵在唇边,遮挡住一闪而逝的笑意。
却让封强一张脸被憋的黢黑,心底恼怒的咒骂,偏偏还有逼迫自己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搜肠刮肚的反驳:“怎么会呢,我是臣渊的大伯,只会希望他好……”
姜绵绵不客气的翻个大白眼,嗓音奶声奶气的,却刺的人心肝疼。
“好到天天让他饿肚子,还拿鞭子打他吗?黑叔叔,我虽然人小,但是眼睛又没瞎,校医叔叔说封臣渊患有低血糖和营养不良,身上的伤痕已经构成二级伤残,可以状告施虐者坐牢呢?”
虽然最后几句话都是编的,但现实情况没有差上分毫,甚至只会更残酷。
她说的一点不心虚!
封强责怪校医多管闲事,脸上的假笑却是再也维持不住,绿豆大的眼睛闪烁着阴冷。
眼前的小崽子太难缠,估计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素材。
他也就没必要跪在这里仰人鼻息,该走了!
封强撑着手臂站起身,下一刻,一道稚嫩的嗓音忽然在他的身后响起。
“大伯,我来送给你一份礼物!”
封强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黢黑的脸猛地转过去,等他看到熟悉的人影后,瞳孔骤然缩了起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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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确定要带我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