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醉咂舌道:“啧啧啧,真是一对没良心的狗男女!”
荀渊:“不服?”
司空长醉:“服!肯定服!王爷的节操贫道可不敢苟同。”
荀渊:“人在哪里?”
司空长醉:“你现在知道问人了?还有啊,不是我说你,即便是要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好歹也得把门关好,不然让人家小姑娘进来撞见,多吓人,多尴尬,那场景真是……哎呀!”
现在才是大写的尴尬。
荀渊:“你有完没完?”说完就直接把司空长醉给推出去了。
等到彻底没声音了,林香才从被子里冒出头来,心里什么感受,一时间还真有些说不清楚了。
郁闷是肯定的,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被荀渊给吃干抹尽了?酒后没有乱性,酒醒之后反而乱了……果然她对荀渊,还是毫无招架之力。
但高兴也是真的,林香现在心里是明明白白的知道,她其实一直都爱着荀渊。
女人到底还是心软,不管之前有多恨,就算是恨不得要杀了他,可看到他受伤,到底还是心疼的。
其实当时在摄政王府,她拿着匕首刺向荀渊的时候,之所以那么干脆,完全是以为自己是不可能伤到他的。
让林香想不到的是,荀渊居然没有躲开,还把刀递到了她手里,就在她手里还拿着那把伤了他的匕首时,荀渊居然抱住了她,替她挡下了付玉楼的那一刀。
莫非,付玉楼真正想伤的不是她,一开始就是荀渊,他早就知道荀渊会替她挡刀了?
可五年前呢?
荀渊说五年前,他只是让白越去找他的,并没有要杀她,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找她?可白越为什么要杀她?
看来知道真相的,只有白越了。
林香想知道真相,或许真相就是她原谅荀渊的理由呢?其实,在荀渊替她挡刀的时候,她的心就彻底心软了,现在更是希望荀渊说的是真的。
因为她爱他,不想离开他了。
林香起身穿好衣服,走出了营帐,路过的士兵都停下脚步躬身行礼,道:“见过林将军。”
怎么突然就这么友好了,还挺不习惯的。
林香也只是点点头,问道:“王爷呢?”
有人就给她指了个方向。
林香远远的就看到了荀渊的背影,便加快脚步走了过去,站在他身旁。
荀渊转头看了林香一眼,眼里满是温柔,可这温柔在低头看着眼前跪着的那一群人时,瞬间化作坚冰。
他手里拿着昨天捡回来的那支箭,看着箭尖上那个小小的“解”字,道:“军中擅离职守,可是死罪。”
荀渊并没有说自己受到袭击一事,可跪着的已经有几个人抬眼去瞟他手中的那支箭了。
看来是找对人了。
荀渊:“昨夜去了何处,说说。”
几个人暗暗交换了一下眼神,就有一人开口道:“属下查到有人在营帐周围鬼鬼祟祟,就和兄弟几个过去看了,那人见人就逃,属下就追了过去,这才错过了了查岗。”
荀渊:“哦?那人呢?这么几个人还追不到一个人,你说,本王留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荀渊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的黑衣人,道:“杀了吧。”
那黑衣人身上穿的不是军服,而是一身漆黑的铠甲,腰间别着一把弯刀,看面容还只是个少年,但神色过于冷峻肃杀,看着令人胆寒。
这是荀渊的天刑暗卫,怎么就这样带在身边了,而且林香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那少年走到刚才发话的士兵身边,抽出腰间别着的弯刀,出手又快又狠,一刀毙命,那人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中。
少年收起刀,又走到荀渊身边,站得笔直,有如青松。
气氛突然就变得有点紧张了,这几个人一开始跪在荀渊面前还有几分唯唯诺诺,现在都低着头不说话,眼里还透着凶狠的光。
荀渊走过去,在一个人面前蹲下身,把玩着手中的箭,随口问道:“这箭,你可认得?”
那人想都不想,开口就道:“这是解家军的箭!”
荀渊:“看清楚了再说。”
马上就有人附和道:“没错,这就是解家军的箭!”
荀渊这才站起身来,道:“这么说,几位是解家军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看样子是想说点什么,可看看躺在眼前的那具尸体,又都闭了嘴。
荀渊:“承认了?”
肯定不能承认啊!
有人忙说道:“属下自入伍以来从未跟过解将军!”
另外几个人也忙说道:“属下也从未跟过解将军。”
荀渊:“那就是跟着皇上了。”
他这是肯定,而非疑问,众人脸色大变。
林香警惕地盯着每一个人,一有动作,她随时可以出手。
荀渊:“解家军也好,皇上的人也好,跟到这里自是有目的的,留着也是麻烦,全杀了。”
说完就没有再多看那群人一眼,拉起林香的手,道:“香儿,我们回去。”
林香听话的任由他拉着走。
身后响起了刀剑相接的声音,片刻之后就安静下来了。
少年追了上来,跟在荀渊的后侧方。
荀渊吩咐道:“阿拓,再去昨天那个地方看看,带点东西回来。”
少年一声不发地转头走了。
林香:“阿拓……原来是阿拓啊!都长这么大了!”
荀渊:“嗯,小孩子长得快。”
林香:“阿拓今年也该十五了吧?”
荀渊:“月份上还差一点。”
原来是阿拓,难怪荀渊会把他带在身边。
阿拓是原天刑暗卫首领的独子,天赋极高,但生来就是个哑巴。他父亲战死时,他才五岁,就把他托付给了荀渊,也算是荀渊一手带大的孩子。
想到这里,林香心里难免有些别扭,她八岁就跟在荀渊身边,也算是荀渊带大的孩子,可现在想想两人的关系,还有刚才发生的事……
呃……还真的挺复杂的……呵呵呵……
荀渊抬手在林香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道:“想什么呢?”
林香犹豫了一下,道:“阿拓他是怎么称呼你的?”
荀渊:“阿拓又不会说话。他是我一手带大的,称呼我一声义父也不为过……”
话说了一半,荀渊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止住了,看着林香,一脸真真切切的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