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安眉头微皱,看着夏宁:“你想让人家夫妻回来吵架吗?”
夏宁微微一笑。
宋建安却莫名的打了一个抖,总感觉夏宁这个眼神,让人渗得慌。
夏宁:“男人在外面拼搏,女人在家里给自己戴绿帽子,你觉得男人能忍得了吗?这是吵架就能解决的事吗?先给布行的老板娘传递消息吧,最好是她把唐曼的男人叫回来。”
宋建安:“行,我马上就去做,谁让她整蛊你呢。”
夏宁点头。
反正她这个人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要是有人对付她,那就对不起,她一定会还击的。
夏宁和宋建安分头行事,她买了些需要的日用品,算算时间差不多,才往布行那边过去。
兰姨通过这两天的调配告诉夏宁:“我已经借到布了,是从国营服装厂那边调回来的,暂时先把布料给你。”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
夏宁笑着说道:“好,麻烦兰姨了。”
兰姨:“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我马上就把布包起来,等一下你回去就可以马上拿回去,你放心,后面一定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
对于现在这个抢收的时间来说,每一年一到年末,各个工厂都着急,他们在布料的调配上也都会配合这些工厂的节奏。
沈文妙从外面走进来,跟夏宁点了下头,她的目光便扫向了柜台。
唐曼就在柜台那里,擦着桌子。
沈文妙大踏步的走了过去,扬起手直接朝着唐曼的脸一巴掌就拍下去。
唐曼捂着脸问道:“你是不是疯了?”
沈文妙满脸怒气:“唐曼,我确实是要疯了,你做的好事啊。”
她的目光阴冷的盯着唐曼的肚子。
这突然的变故让布行的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沈文妙却指着唐曼的脸说道:“给我滚出来。”
唐曼也生气:“别以为你是老板娘就可以随便打人,今天你要是没有给我一个交代,我不会走,不会动。”
沈文妙:“你不动是不是?那我就报警,这件事情,我相信警察局会给我一个交代。”
唐曼眼里闪过了一丝惊慌,但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沈文妙后面脸色匆忙的男人。
黄永福追着沈文妙的后面过来。
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兰姨微微愣了一下,便看向夏宁:“让你看笑话。”
夏宁轻轻摇头。
店里面也不只是她一个客人,既然东家不避讳,她就在这边看着。
黄永福怒吼着沈文妙:“你干什么?发什么疯,跟我回家去。”
沈文妙:“黄永福,今天就在这当着大伙的面把话说清楚,你跟唐曼是什么关系?”
沈文妙已经是打算撕破脸的节奏,她一直怀疑丈夫跟唐曼不清不楚,但是她一直拿不到证据,所以也不好发作。
但是现在她找到证据,她就容不得唐曼在她的面前放肆。
黄永福伸手拉着沈文妙:“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去说。”
沈文妙:“黄永福,你还是不是男人,如果你是个男人,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别做缩头乌龟。”
黄永福脸色不好看:“沈文妙,别给脸不要脸,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明不明白?”
沈文妙:“你也知道这个地方是生意场合的,那你告诉我,你们俩平时不在这生意场合苟且,是在哪里苟且的?是跑到唐曼的家里吗?”
黄永福额头上青筋突起:“沈文妙,我让你不要太过分,你还说不停?”
沈文妙:“做了就不要怕承认,你们做了什么事,现在当着大伙的面说出来吧,有什么好怕的?”
黄永福使劲地拉着沈文妙:“跟我回去,现在就跟我回去。”
沈文妙好像豁出去一样,另一只手突然一抓,抓住了唐曼的头发。
唐曼以为黄永福过来了,她有恃无恐,所以倒是没注意,就被沈文妙捉了个正着。
她疼得龇牙咧嘴:“救命,放手放手,快点给我放手。”
沈文妙:“放手吗?我现在还被人抓着呢,我怎么可能会放手。”
黄永福不由得放低了语气:“我现在就放手,你也放手,跟我回去,咱们有什么事回家好好说。”
沈文妙:“黄永福,我告诉你,今天我就要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们俩的事情一一说清楚,否则这件事不会那么轻易结束,黄永福,如果你不要脸不要皮,这件事情咱们继续闹,闹得人尽皆知,闹到有关部门上门来找你。”
黄永福脸色也变了。
现在正是狠抓计划生育,而且,还是严查的时候。
他可是个不小的老板,这种事如果被爆出来,不死都要脱层皮!
黄永福:“你真的要这么闹吗?”
沈文妙:“你对不起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被我发现,我会闹?”
黄永福坚持自己是清白的:“没人对不起你,是你自己胡思乱想,根本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你再这么发疯我就不客气了。”
沈文妙接受不了黄永福现在的态度,有人通知她了,她一早就去查了,酒巷七号住的是什么人。
而且她也跟那个人确定了,唐曼确实怀孕了。
“黄永福,你别以为你给了钱,让人家给你保守秘密,就没有人比你给更多的钱买你那个秘密吗?事到如今,你不思悔改不想着忏悔,你还想着掩盖事实,我看看你有什么能力把这件事掩盖下去,当你掩盖不了,你又如何自处?”
黄永福:“沈文妙,跟我回家,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好好说。”
沈文妙:“不可能,我现在就要在这里,让你当着这个狐狸精的面跟我说的清清楚楚,还有,你们在这等着,我已经让黄木年回来了。”
刚刚一直镇定的唐曼听到黄木年的名字,神情慌乱了。
一开始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她害怕东窗事发,被人发现了,但是,黄永福悄悄带她去检查身体,而且跟她各种保证,会对她好,也会善待她生下来的孩子。
唐曼才觉得自己苦尽甘来,熬出头了。
没想到,这才一天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
唐曼:“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你为什么要让黄木年回来?”
沈文妙气得想抓花唐曼的脸:“你们俩做的什么事,难道不可以让别人知道吗?有这么害怕吗?爽的时候你有想过有害怕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