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染又又又又被竹月筠揍了!
这是二人都没有预想到的。
并且这一次揍得不轻,周林染左手手腕骨折。
难怪竹月筠听到了那么清脆的一声“咔嚓”声,果然骨折了......
医生给周林染的左手打了石膏后又缠上了厚厚的纱布,竹月筠站在一旁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这手不能沾水不能用力,半个月后来拆石膏。
”医生交代完就走了。
周林染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竹月筠,故意叹息着摇了摇头,“居然又被人莫名其妙揍了,我可真是挨揍的命啊!”
竹月筠老老实实地站着,低着头咬着唇没有说话。
周林染又抬起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左手,长叹一声,“这一次是骨折,下一次可能就是出院咯!我这单薄的身子骨不禁揍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竹月筠小声地道歉。
“什么?”周林染故意竖起了耳朵,“我没听清。”
竹月筠抬起头,对着他再一次诚挚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小偷,所以我才动手的......”
“小偷?”周林染失笑道,“小偷也是有讲究的好吧,小偷会去那么老的房子偷东西吗?一看就是穷得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哪个小偷会缺心眼地去那里偷东西?”
“那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竹月筠反问道。
“我哪有鬼鬼祟祟!”周林染理直气壮解释道,“我是觉得那里路太黑了,所以走得比较小心!”
竹月筠一想,好像他说的也有道理。
忽然脑子一转,又问道,“你去那里做什么?不会是宫予墨要你来跟踪悦悦的吧?”
周林染站起来否认道,“谁跟踪啊?我好歹也和安小悦朋友一场,知道她搬家了,下了班就顺道过去看看,哪知道好心当做驴肝肺被你揍了一顿。”
说完他对竹月筠扬了扬自己的左手,“还骨折了!”
提到骨折,竹月筠有些心虚,声音都小了下来,“我都已经给你道歉了嘛!医药费也是我付的,后面的治疗我也会负责的,直到你的手好起来。”
“负责?”周林染笑了,走到她跟前挑眉道,“怎么负责?我左手现在不方便,我吃饭怎么办?”
“吃饭用右手!”竹月筠立马说道,“你又不是左撇子。”
见她脸颊有些微微泛红,周林染失笑,“那我洗澡呢?上厕所呢?穿衣服呢?我一只手可不太好弄啊。”
竹月筠的脸更加红了,一片滚烫,她不敢看周林染带着笑意的眼睛,只能移开视线低下头,小声问道,“那你......那你想怎么办嘛?”
毕竟是她弄错了人把人给揍了,还不止揍了一次,怎么说也是她理亏。
周林染佯装锁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其他的也倒好,就是有时候吧,一个手不太方便,需要有个人给我跑跑腿干干活就好了。”
“那行!”竹月筠虽不敢抬头看他,但是回答得倒是很干脆,“在你手好之前,勉强让你使唤我一下吧。”
听到她这么说,周林染这才笑了,露出好看的笑容,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竹月筠刚想抬起头,瞥见他灿烂的笑容,又迅速低下了头。
该死!脸怎么又红了!
她心里告诫自己,不能看不能看!周林染这男人有毒!
“我平常都是自己开车上下班,但是我现在手受伤了,不能开车了。”周林染将自己的车钥匙递给竹月筠,“以后你要负责接送我上下班,不能迟到。”
竹月筠下意识就想反驳,“可是我也要上班啊!
”
“那我不管。”周林染悠然道,“我要是迟到了,损失的利益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竹月筠接下钥匙,紧紧握在手里。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说完,周林染就笑着朝医院外面走去。
竹月筠本以为接他上下班这个任务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比如,上午十一点,她在奶茶店正忙得眉毛都要飞起来的时候,周林染突然给她打电话说,“中午我想去吃西餐,但是我手不太方便,你陪我一起去。”
结果竹月筠中午着急忙慌地赶到西餐店的时候,周林染已经点好了餐,然后将自己面前装着牛排的餐盘往她面前一放,“帮我切好。”
比如,下午三点,店长在给大家做培训的时候,竹月筠又接到周林染的电话,“我有一个客户要见,你送我过去。”
竹月筠不得不冒着被店长骂的风险又去给周林染当起了司机。
又比如二十分钟前,晚上八点。
竹月筠刚下班回到家里,累得跟条狗一样了。
噩梦般的手机铃声又响起。
周林染悠然地说道,“佣人今天请假了,我有点饿,但是我手不方便。”
竹月筠躺在地毯上,有气无力道,“周总,麻烦您老人家动动您的右手手指,点个外卖行吗?”
周林染摇摇头,“外卖不健康。”
竹月筠在翻了无数个白眼之后,长叹一口气,“您老人家等着我,我这就过去!”
于是,二十分钟后,竹月筠出现在了周家大院,并且围上了围裙在厨房给周林染煮意面。
周林染穿着一身悠闲居家服,悠闲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着石膏的手搭在沙发背上,右手翻阅着一本时尚杂志,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在厨房苦着脸忙碌的人,然后勾了勾嘴角。
将火关掉,意面装盘,竹月筠将餐盘端上餐桌,一边解下围裙一边冲客厅里的人喊道,“周大爷,您的面好了!”
“来了。”周林染放下手里的杂志走向餐桌。
竹月筠会做的食物不多,但意面还算做得不错,色香味都有,能勾起人的食欲。
周林染吃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手艺不错。
”
“那我能回去了吗?周总?”竹月筠故意将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
周林染挑起一勺意面,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
竹月筠欲哭无泪,“你还想干啥?”
周林染拿起勺子敲了敲自己的餐盘,发出清脆的响声,抬头笑了一下,“你要是走了,碗谁洗?”
竹月筠在他对面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那行,您吃,等您吃完了我刷了碗再走!”
周林染弯起嘴角笑了笑,然后慢悠悠地吃起面来。
竹月筠认命地叹了一口气。
自己以前究竟是有多瞎,居然会认为周林染这个人温柔绅士???
明明腹黑得要命一肚子坏主意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