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忍住愤怒一步一个脚印,沿着池塘边朝五个小鬼走去。
星哥作为村子里的孩子王,说话依旧硬气,丝毫不惧景清的靠近,指着景清的鼻子骂道:“怎么着,只许你骂我们不许我们骂你啊。
“看您这架势,是还想动手打小孩儿啊?来打我,来呀。”星哥歪着脖子将头对着景清,手指指着自己脑壳,“来,朝这打,不打我你白生个鸟!”
景清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我踏马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既然你这么诚心,那俺成全你!
啪!景清一巴掌打在星哥头顶,星哥被打蒙了,孩子们都不敢相信面前这人,这个长得挺斯文的一人居然真是斯文败类?!居然真的不要一点儿脸的欺负一群孩子?!
景清震撼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卧槽!原来满足别人的愿望这么爽!这莫非,莫非就是助人为乐的感觉吗!助人为快乐之本,古人诚不欺我也!
星哥气的满脸涨红,握拳‘狠狠地’给景清了一拳头,“好,有种你踏马再打我一下!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个男人!”
景清看着这个个子只到自己腰部孩子,只觉得他是如此的顶天立地。
星哥的几个小伙伴也是满眼崇拜的看着他,这就是不畏强权敢于挑战啊,星哥牛笔!
景清扯扯嘴角,还能咋样?打呗!
一个温暖的大手落在星哥头顶,景清又探出一脚放在星哥脚边,右手往左猛一推,左脚往右猛一别,星哥就要摔倒,景清体贴的先他一步盘腿坐地,星哥趴在景清他略有弹性的大腿上。
景清想了一秒,先来一首节奏快的‘像暗杀似的绕到背后突然拥抱你’来热热身吧!
随后一只无情铁手钳住星哥的腰,那铁一般的巴掌一下下落在星哥屁股上,终于打碎了星哥刚一般坚强的意志。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开始星哥先是咬着牙呲牙裂嘴的破口大骂,在感觉自己骂的越多挨揍就越狠后,又开始转换策略威胁找父母与景清理论,无果后又低声下气的求饶,让景清给他留点面子。
随后痛哭大声讨饶,再是有气无力的挪挪屁股好让景清打的匀称点,好不不那么疼,最后双眼无神,用自己失去高光的眼睛看着自己仓皇而逃的兄弟们,屁股疼麻了反而就真的没那么疼了。
星哥留下了悔恨和不甘的泪水,“我啊,被世界抛弃了啊......”
就在刚刚,一个不足十岁的少年,在今天,他眼中的世界失去了色彩,变成了单调的黑白二色。他见证了人心的险恶和友情在绝对的淫威下的不堪一击,他终于...黑化了!
景清抬手拖住星哥的肚子,用巧劲儿一把将星哥从腿上掀下去,星哥为了避免屁股受到二次伤害弓着腰在地上滚了两圈,这才慢慢的将屁股一点点沾地。
景清手指戳戳目光如一潭死水的星哥,“小屁孩儿,你妈叫你回家吃饭了。”
星哥摇摇晃晃的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又倒吸一口冷气,四个小孩儿叽叽喳喳的领着一群气势汹汹的大人快步赶来。
星哥精神一振,原来他们没有抛弃我,好兄弟,一辈子!
星哥趾高气昂,就要再次伸手去指那胆敢玷污自己尊严,又把自己的脸面摔在地上再狠狠践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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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恶的男人居然如此大胆的又举起了他那可恨的手掌!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往于危墙之下,忍者无敌,我忍。
星哥强行压下双手的躁动,很自然顺势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的鼻涕和眼泪,不能让兄弟们看到我这般落魄的样子!
星哥三步化作两步,直直的扑进自家妈妈的杯中,有了靠山不再顾忌什么,伸出手指指着身后那可恶人,口中诉说着那人的种种恶行。趁机回头对景清挑挑眉毛以示挑畔,看到没?我爸妈都来了,你这次肯定没好果子吃。
景清也从地上站起身拍拍屁股,翻着白眼用小拇指扣着鼻屎传音道,“来打我?今天我要是跑了就跟你姓。”
星哥气的扯住父亲那宽厚的大手,往景清所站的那一块罪恶之地靠近,指着景清的手也不放下,“就是他,他不讲理欺负小孩儿,自己钓不到鱼看我们捞鱼就想抢我们的鱼!”
面相有些憨厚的汉子摸摸自己的脑后,跟着儿子往前走“星仔啊,你这是弄啥嘞,这哪有啥人啊。”
那个总是是啊的小跟班跟着附和道:“是啊,星哥这儿啥也没有啊,那家伙是不是打完你就跑了?这的确没有人啊。”
“不可始能!他不就在那站着呢吗?!”星哥哥手指一收一伸连点几下,“他就在那,爸你快帮我揍他呀,他可把我欺负惨了,到现在我屁股还疼着呢!”
另一个小孩回道:“可是星哥,那儿真的没东西呀。”
星哥的母亲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压着声音说道:“咱们村老人不是总念叨这地儿有淹死鬼儿吗,这几年的确也淹死了几个人,我寻思着孩子们不会撞鬼了吧。”
“嗐,这都啥时候了,哪次有什么闹鬼抽干水塘啥的,哪有什么东西?你见过鬼吗?哪有什么鬼?都是封建迷信。”
“看小星星的的样子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听说小孩儿被吸了阳气,阳气儿一弱就可能看到脏东西,这不会...真的站这个人吧?”
“这事儿要细说的话,真邪乎得很呐,前些年好几个大小伙子搁其他地方冬泳都没问题,就在这个池塘里淹死了。”
“听说还是岸边才到腰部的水位淹死的,啧啧,捞上来都不成人样了,都说是鱼啃的。”
“别说了别说了,孩子们都还在呢。”
星哥狐疑的看看父母和一群莫明其妙摸不着头脑的村民,又有些艰难的一点点转头看向那个可恶的男人。
那人眨巴了几下眼睛笑了笑,声音直接在星哥耳畔响起,“怎么,没见过我这么好看的鬼?要不我给你这社会主义接班人表演表演?”
星哥又看看好像都没听到声音的村民们,小心翼翼的咽咽口水,不敢吱声。
在星哥震悚的目光下,那个男人居然,居然将面皮从下巴撕了下来!然后换成了一只二哈的头?星哥忍不住笑了起来,大人们看星哥的眼神却是十分古怪,这孩子不会真遇到鬼吓傻了吧?
那个男人将狗头凑近星哥,面对面摘掉了自己的项上狗头,脖颈处喷涌而出的温热鲜血洒落在星哥的脸上。
星哥的眼瞳孔再次失去焦距,口中呢喃着,“鬼,鬼,原来真的有鬼啊。”
星哥两眼一闭直接被景清吓昏过去。
景清悄无声息的在每个孩子背后贴了一张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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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神符,点燃符胆用以补充孩子们缺失的阳气,让着五个倒霉蛋儿以后好不那么容易撞邪。
至于吓那领头的孩子一下,属于景清自己的一时兴起,同时也想那男孩子收收性子,压一下他的命格。
不过这河里的水鬼的确得赶紧解决,星哥的父母扒开星哥的裤子查看伤势,可哪有半点被人揍过的痕迹?只能认为孩子们是真的撞邪了,这就是景清对力量掌控的绝妙之处了,别说那手感真不错,主要是心里带劲儿。
在景清的目送下,大人们稀里糊涂的带着自家孩子们各回各家。
景清用土法变出桌椅盆筷和茶怀,用水法给自己满上一杯最纯正的h2o,坐在椅子上取出中午的剩菜放入盆用火球加热,香气四溢。
景清狼吞虎咽吃着中午剩下的半盘子梅菜扣肉,含糊不清的问道:“我也懒得问你啥名字了,我倒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你熬到快要魂飞魄散了都不愿找个替死鬼呢?”
水中的鱼在水面浮起又落下,小鬼学着之前景清的样子盘腿而坐,灵魂将要散尽结结巴巴摇头道:“不能杀...坏,妈妈...好,教,错的,只有我...杀人...结束。”
景清耐着性子听完小鬼的话,大概听得懂,抬起筷子指指脚下,“你之前为什么不找替身,不找替身你自己怎么转世?这是地府认可的潜规则,不会影响你俗世的父母的。”
小鬼本就不大的脸皱成一团,“错...就是错!散...不怕!”
景清切了一声陷入沉默,吃完饭后用清洁术清理环境,土法所化的物件都归于尘土。
景清走到水边蹲下摸摸小鬼的脑袋,有些无趣,“你很像我,特别像,可现在我已经不是‘我’了,不只是变了,是真的不是我了。
好像潜意识里我真的觉得,他们和他们都没什么区别了,连苏灵雨也一样,都是过客了。你很好呀,都很好的,万渡说的对,以前是我太死板了,你是对的。”
小鬼懵懂的看看景清的脸,明明含着泪却还笑着的脸,手掌很温暖,就像妈妈一样。
小鬼闭上眼睛也笑了,身子一摇又一摇,魂飞魄散。
最后一缕灵光与草鱼融为一体,他不能变化成鱼,见又有孩子可能落得自己的下场,一时情急就附身在鱼身上,无法分离的。
景清显出囚笼法袍本相,轻点草鱼的脑袋,“千百年后,如果你能化蛟做人,也不要变太多,好么?”
草鱼围绕景清着景清的手指来回游曳,游入囚笼法袍中。
景清抖抖法袍袖子,踏着水面走到池塘中央,一气化三清,都是没有战斗力的分身,四人口中一遍遍的吟唱各家学派的度魂咒,水中不断有水鬼被度化。
可总归有那不想走的存在强留于世,是那第一只在此处淹死的鬼,生前不如意死后便在一方小池塘里作福作威,可怜至极。
中间那人潜入水底,青面獠牙的水鬼被雷法击成碎片。
四人归一,景清散去灵力借助法袍飘在池塘中,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想起好像还没有个像样的兵器呢,咫尺物里现在只有一些开学用品和一柄算是法器的桃木剑。
等开完学再搞也不迟,飞升前就努力的赚钱吧!景清拿出手机确认任务完成静待五十w到账,加油加油,冲冲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