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爷在家刷着今年的新番,归一与君御去商场买了些零食配菜和几条无刺的巴沙鱼,中要吃鱼火锅。
回画铺的路上遇到一个小孩儿,手拿石子在一旁的白色轿车车门上“作画”,线条狂放、不拘一格,若是大胆猜想便依稀可见有日月星河、山川湖海、猫狗鸟雀和那人花草树,孩子随心所欲想到什么就画些什么,寥寥几根线条便画尽天地万物?
孩子的妈妈背对孩子,站在不远处与好友闲谈,并未注意孩子。
车主从楼上下来,刚好赶上小孩的作画,顿时气愤的夺过孩子手中的画笔丢掉,孩子又捡又石块砸那车主。
车主以为孩子只是一人,并未计较,孩子不断捡拾石块用以投掷车主,石块撞在车上发出些许动静。
孩子的妈妈转头,车主说了前因后果,孩子的妈妈倒也明事理,狠狠的教训了孩子一顿,与车主谈妥价钱进行了对车主赔偿,孩子吃痛的捂着屁服蹦蹦跳跳。
撂下一句‘狠话’,今晚回家不吃晚饭来威胁妈妈,孩子的妈妈只是与车主道谦连连,孩子气愤的跑远。
归一对君御说道,“这小子的画技还是这般出神入化神乎其神!和我的字一般龙飞凤舞堪称神迹!”
君御翻个白眼对那副画不与评价,根本没眼去看。
归一笑着拍拍君御的肩膀,“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总是喜欢看或是做些小事儿?”
君御想了想说道,“于你我而言,世间无大事。”
归一将手中一大塑料袋的零食递给君御,“跟上跟上,我再做件小事。”
零食多为膨化食品,很多也很轻,不过这不影响归一不想拎东西。
君御手提两袋午饭,没办法寄人篱下,要不是自己不会做饭,我才不拎嘞,一点儿不知道尊重前辈,都是一群臭小子。
君御跟着归一恰巧路过那个正在空地踩蚂蚁的小孩,归一递给小孩一根不二家的棒棒糖。
小孩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熟悉,却从未见过的帅气姐姐?有些迷糊,下意识的接过糖,归一一句话也不说,摸摸小孩儿的头顶就走远了。君御不急不缓的跟上,小孩儿将包装纸撕开,把糖塞入嘴中,是自己喜欢的橙子味儿,刚才被妈妈打的那点怨气烟消云散。
归一走在前面,大袖挥舞如白蝶,大笑道,“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受长生!”
归一抬手凌空虚指几下,“我是仙人,你,你,你,你们,都长生。都长生!”
君御跟上疑问道,“这是为何?”
为何用一件小事在孩子心中留下种子,以借此毁掉那孩子平凡的一生。为何最后偏偏又传了那孩子某种修行方法,让那孩子在未来某天,可以以此种有问题的心境登高修行。
归一转身倒退而行,双手抱头蹦蹦跳跳,“从心所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会用那一个个小事儿堆积成大势,直到大势在握。大势所趋、天命所归,人心所向,天时地利人和,我是天时,地利在我,人定胜天?明里暗里跟我玩?比拼道法?可笑可悲。”
笑那外界高位之人不自量力,悲那些已为旗子却自认是下棋人的人。
总有外界之人付出大代价,将某些被选中的灵魂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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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方天地,都是一些大能小天地中培养出来,德不配位命数压不住气运傀儡一般的蝼蚁,境界都不算高,一辈子都活在虚幻之中,还可怜的自认真实。在自己的家乡莫名身死之后,灵魂被偷偷渡入地球,以此窃取因果气运,好去扰乱飞升之地的天时天机。
这些人都被他用术法困在一个个亦虚亦实的天地中,继续当他们那顺遂无虞的天命之子,机缘与风险,道法权势与全心全意爱他们的美人,人心的细微,灵魂的一念一想,一切都是真,一切都做假,要他们醒来,他们愿醒吗?他们都是真,我们才是假。既能让外界白白消耗实力,又能解决后患何乐而不为?不过既然诚心来恶心老子,那我万归一便用你们战死的祖宗化作,一个个道心极稳,注定能走的极远,却又心神不定少年郎返乡,看看谁更像个修道之人!
君御想通其中缘由以后倒吸一口冷气,“有点,不,很有意思,也极其可怕,所幸没跟你站在对独面,不过为什么我毫无察觉?”
归一目瞪眼四顾茫然,“原来这世间还有比我更了解灵魂的人啊?!在哪在哪了,你在哪?是你吗?神仙留步收我为徒。”
君御提了提袋子耸耸肩不再言语。
归一看君御不捧场又笑道,“你看不出来,甚至我都看不出来,只有这样,别人就也看不出来。每一个能走到某个地步的生灵都有与之契合的‘道’,纵使有后人超越,他们为后人让了道,可他们的灵魂与这条道的亲近依旧在,魂还是这个魂,人却不是一个人。
碟中谍最是有趣,他们不适合有这两方天地闹腾,那就送他们回‘家’,我愿意,外界求之不得,至于家在哪?这用说吗?生在哪就在哪儿,孩子都会惦记家的,不是吗?”
君御沉默片刻道,“惜万归一不生洪荒诞于末法。”
归一继续后跳,“挡灾的挡灾的,我辈修道之人何人不可死?当死则死。你们还稍微老实,所以我不出世,谁又能想到呢?你们能想到么?人族能走到如今的地步?小孩子不能惯的,人心不足啊。”
驱狼吞虎,蚂蚁吞象。
——
景清与殷实蹲在东坝街头的路边呲溜泡面,前些天有多潇洒,钱花光就有多落魄。
景清三两口嚼碎鸡蛋,抬头将面汤喝完,草草吃完了泡面,这才将面桶丢进不远处的垃圾箱。
他差点就顺势将手伸进垃圾箱扒拉,想看看垃圾箱中是否有橘子。
景清左手打右手摇头叹息,走的那遭问心路后遗症也忒大了,看来得多买些橘子吃吃,我这受伤的幼小心灵呦。
啊这,殷实有些吃惊的看着向垃圾箱伸出魔掌的景清,心想道不会是要捡瓶子吧?若是让林兄正常还完钱不会要他半条命吧?不能让兄弟难做人,看来以后赚钱路上得带带他!
小胖子一拍膝盖下定决心,更觉得自己讲义气,好兄弟就该如此。
待到天黑,一辆辆景清或许听过,但更多数没见都没见过的跑车停在东坝大街路口,那几个小鬼所说的“04”赛道附近。
一个个衣着时尚的年轻男女从车上下来,相熟之人互相问好交谈,景清殷实两人隐身坐在地上猫在路边,车上也有不少人都搬个小马扎坐在跑车周围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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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当观众。
一对一竞赛,两辆跑车并排而停,景清离得太近,修行后五感敏锐程度又大幅度提升,两辆跑车的引擎轰鸣让景清只觉得震耳欲聋。不得不说这种声音夹杂着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吱呀声和那滚滚浓烟,平时半夜里觉得影响睡眠讨厌至极的飙车声,现在竟让人莫名的热血沸腾。
两辆跑车伴随着青烟飞驰而出,跑车独有的轰鸣声由近及远,感觉确实棒透了。
一场又一场的比赛,景清和殷实也是看的只想整一辆车跟他们比比谁才是老司机,奈何囊中羞涩,还能怎么着,坐着呗,等以后有钱了一定也要整一辆跑跑试试,不过景清和殷实两人却没忘记今晚的目的。
在比赛结束后那群男女又攀谈片刻才各自驾车离开东坝大街,景清和殷实偷偷跟上其中一辆跑车,那人开的不算太快,不然还真的不好追上,这辆跑车也不是敞篷的,两人才能蹲在跑车车尾。
景清开眼去瞧,这人...竟然几乎没啥功德?这就很纨绔子弟的模板了,本来想着丢根钉子扎爆胎出个车祸就完事了,但想了想,要真和修仙小说里面写的那样,找不到幕后凶手牵连普通人怎么办?那可就是罪过喽。
景清与殷实随着跑车进入了那人家中的别墅,那人家中的狗出来迎接主人,最后在那人疑惑的目光下,那条哈士奇在跑车尾部来回走动,那人不在多想就要进屋。
景清蹲在车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从小到大,除了见人就咬的疯狗,景清似乎对狗有种特殊的吸引力,大多数时候只是路过,别人家狗都会跟随景清,仿佛是自家主人一般,不过猫缘就差多了,见一个炸毛一个。
景清习惯性的先点几下狗鼻子然后摸狗头,在脖子下瘙痒,然后,一只狗就驯服了?!
那人本来应该进屋后感觉有些不对劲,本来自己进屋前应该被自家狗子豪不客气的一头拱到一边,这一次那憨货怎么还没过来?他转身去找狗,看到那二哈蹲坐在车尾附近,眯眼伸舌头,尾巴左右摇摆不停,特别像一条狗?
那人疑惑的走上前去,景清收手,着实是舍不得取他狗命。
害死李怡柔的那人用手拍了拍自家狗子,那二哈睁眼看看景清又斜眼瞟了一下头顶的手,转头一口咬住那人的手掌,还顺便撕扯了几下。
“卧槽!”那人叫骂一声抽,出自己的手掌,没好气的朝那狗头上狠狠的来了一下,“你分不清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了是不是?!真他娘的是条傻狗!你要是个人看我不把你......嗐,我跟一条狗见识什么,这狗东西不就整天是这副吊样么,今年就去雪山让你好好拉拉雪橇,省的整天搁这儿拆家。”
那人胳膊钳着狗头将哈士奇往屋里拖,哈士奇目露不舍朝景清所在的车尾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景清用食指堵住双耳,也不管那狗听懂听不懂只管传音道,“知道了知道了,别叫了,你舍不得我,老子舍得你,再叫让我被发现了,我可就要把你打晕啦!”
哈士奇呜呜咽咽,被拖入屋中。
殷实止不住偷笑道,“没想到爱情还真能跨越物种啊,林兄牛啊。”
林景清反手一个板栗砸在殷实脑袋上,“那他妈是条公狗!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