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莫名其妙就被卷进来咯。”装束摇滚的女人冷笑道,“再也出不去咯。”
“非要说的话,我们都是看了当年度的高考真题……忽然就出现在了这里。”穿校服的短发女生小声说。
“别那么悲观嘛。”陈老师宽慰道,“有一种说法是如果能集齐七百五十分,就能脱离这个游戏,重新回到现实世界。”
“现实世界……”
尽管从见到那一片黑暗起,薛晓然就有了些心理准备,听到陈老师这么说,仍感到震撼。
但七百五十分是不是有地域歧视之嫌?
不合时宜的腹诽划过脑海。
“没错。我们啊,就是这样在不同的考场——也就是副本——之间流转,在中转站暂时歇息,再投入下一场考试,努力幸存,争取得分……”
陈老师话音刚落,房间一角的木门“咯吱”一响。
众人都望了过去,只见一个佝偻着背、拿着手杖的秃顶老头走了进来。一边走,腰上的钥匙串一边叮当作响。
“一,二,三……”老头停下脚步,比着手势一颤一颤地数了一圈,“八位客人,到齐了。跟我来。”
这间落满灰尘的房间四四方方,无窗,两面挨着的墙上嵌了门。
老头从一扇门进来,领着众人往另一扇走。大家配合地跟上。
“你们将在这古堡内进行为期三天的胆量试炼……”
“他是监考官。”陈老师对着薛晓然耳语,“在有十足把握之前,千万不要报出科目名称……
“正确的科目名称一旦出口,监考官会开始攻击考生,报出错误的科目名称的话……就是浪费机会了。”
门外是狭长的走廊,天花板极高。左手边对着正中的天井,右手边是墙面和一些紧闭的门。
建筑色调以灰黑为主,在阴云密布的天色下更显阴森。
铺设在走廊上的红色地毯有些扎脚,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众人的步伐之下游走。
薛晓然强行抬起视线,无视那些异动。
向着左侧望去,天井似乎是正方形,他们现在在底层,上面还有一层。
意外的规整。乍看像是个立方体。
“待会儿给你们分配完房间,晚上就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白天才准出来。”
老头说起话来,嗓子里像卡着一眼痰,但声音却格外洪亮,走在最后的薛晓然也听得一清二楚,“出了房间,也只准按逆时针方向走,像我们现在这样……”
众人都沉默着,没人反驳。
“如果违反了会怎么样?”薛晓然朗声道。
老头停下脚步,半晌没有动作。
穿校服的短发女生担忧地回头望了一眼。陈老师微微笑着,没说话。符禺走在一群人的最前头,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空中的云颜色暗了些。
老头终于干笑两声,“你不会想知道的。”
薛晓然想了想,“你有义务作出解答,根据……”
根据考场规则第几条?已经想不起来了。
“轰!”
一声闷雷炸响。短发女生吓得一个哆嗦。
“会受到……惩戒!”老头似乎很是愤懑,咬牙切齿道,“我最恨不受规矩的客人,就是那些家伙不要了你们的小命,我也会追杀到底……!”
“咕。”薛晓然莫名打了个嗝。
老头的手杖在地上重重一杵。符禺“嗤”地笑出声来。一行人又继续向前走。
“你胆子不小。”陈老师带着笑意说。
薛晓然也不想的。
但她分不清顺逆时针,当然得未雨绸缪地问问违反规则的下场。
现在看来,如果没人指点,还是别出房门了。
走廊不算长,目测也就百米。老头在中途停下脚步,摸索着钥匙开了右手边的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