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墨司宴又把墨时韫和墨映雪一起喊了进来喊了进来。
墨司宴拿出了两本房产证,一人一本。
里面还夹杂着一些股份转让协议。
“这些是给我的?”墨映雪一脸惊诧。
“这些是给我的?”墨时韫的反应也很惊异。
墨司宴点头,对墨映雪说:“那是爷爷留给你的嫁妆,他没办法亲眼看你出嫁了,但希望你一生平安喜乐顺遂。”
然后又对墨时韫说:“那是你曾爷爷留给你的老婆本,没办法亲眼给你娶媳妇了,但希望你以后能做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
这话说的墨映雪和墨时韫顿时眼眶红红,眼泪汪汪的。
接着,他又拿出两本房产证和一些零散的存折,放在桌上说:“这些是留给星星和小宝的,一人一份。”
沈西没想到,墨老爷子竟然连星星都照顾到了,看样子,是真的把星星当成了自己的曾孙女来疼了啊。
“还有剩下的这些,妈,这是留给你的。”
没想到墨老爷子走前,竟然将他们所有人都安排好了,而且安排的这么井井有条,宋月宁顿时泣不成声。
吴月莲和孟月茹也是,忍
不住悲从中来,全都哭了起来。
最后还是墨司宴说:“好了,大家都别哭了,爷爷走的时候,肯定希望大家是开开心心的,时间不早了,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早点上楼休息吧。”
众人没有异议,竟然都听从了墨司宴的安排。
从今天起,墨司宴正式成为墨家的掌权人,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
沈西和墨映雪带着两个孩子上楼洗漱,宋月宁这才关心墨司宴的手:“司宴,没事吧?”
墨司宴摇头。
宋月宁又道:“我看西西的精神不太好,是不是这几天累着了,你要多照顾她,让着她,知道吗?她爸妈都不在了,她还帮你生了小宝,你欠他一条命知不知道,你一定要大度些,多疼她。”
沈西下楼来帮小宝拿洗澡的玩具,没想到站在楼梯口,就听到了宋月宁这番话,当即泪流满面,害怕被他们发现,所以她又捂着嘴退回了楼上。
她何德何能,遇到这样的男人和婆婆。
晚上。
把星星和小宝送回房间,一人陪一个,讲睡前故事,等把两人哄睡后,两人一同从房间出来,相视一笑,墨司宴牵着沈西的手回自己房间。
回到卧室后,沈西便从背后圈住了墨司宴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墨司宴想转过身,沈西却说:“别动,就让我这么抱一会儿。”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背部肌肉,想到宋月宁说的话,还是有股想哭的冲动:“怎么办,我以前不喜欢哭的,但是你让我变得这么喜欢哭。”
眼泪濡湿了墨司宴身后的衬衣。
墨司宴终于转过身,抬手擦去沈西眼角的泪:“那是我的错,我之前就说过,以后都不会让你哭了。你现在哭成这样,那不就是我的错?”
“才不是这样,”沈西眼泪反而越掉越凶,“是因为你们对我太好了,我怕我配不上你们对我的这份好。”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要是配不上,谁还配得上,我该对谁去好?你是不是听到我妈刚才和我说的话了?”
沈西吸了吸鼻子,哽咽着点了点头,现场的睫毛上挂着泪珠,鼻子红彤彤的,一双水润清冷的眼,就像是被雨后的雪水清洗过一般,看得人心生怜惜。
墨司宴又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我妈说得对,我欠你一条命,所以除非我把这条命还给你,要不然我怎么对
你好,都不过分。”
“不要胡说。”沈西抬起手,捂住了墨司宴的嘴巴,“我要你平平安安的。”
“好,你一定会平平安安陪在你和星星还有小宝身边,别想那么多了,我陪你睡觉。”
沈西却不太敢睡,害怕又做噩梦。
墨司宴知道她的心思:“那要不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或者我们躺在床上聊聊天?”
“要不你给我唱首歌?”
“唱什么歌?”
“随便你唱啊,摇篮曲也行。”沈西想着就笑了出来。
“行,那先上床,等会儿我给你唱摇篮曲。”
“……”沈西没想到,墨司宴竟然真的会给她唱摇篮曲。
当那熟悉的旋律在自己耳边响起时,沈西躺在墨司宴怀里,就像是躺在一个安全的避风港中,就好像最初回到母亲的子宫中那样的温暖和安全,让沈西的心逐渐安静下来。
最后,困意袭来,沈西的呼吸逐渐均匀。
墨司宴看了眼睡着的沈西,默默帮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但自己却睡不着,一是怕她又做噩梦,他好及时叫醒她,二是对她的过去的事情,产生了深刻的心疼,到底是怎么样的经历,才让她如此的
惶恐不安。
还有那个催眠她记忆的钥匙,到底是什么?
也就是这几天,到底什么触发了沈西的记忆钥匙?
然而这几天发生那么多事情,墨司宴也没有找到什么头绪,还是等白仓擎来了再说吧。
让人欣慰的是,沈西这一夜,睡得虽然不是很安稳,但也没有被那噩梦继续纠缠,一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墨司宴才睡了过去。
白仓擎是第二天夜晚九点多到的。
接到墨司宴的电话后,就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墨司宴亲自去机场接的他。
白仓擎轻装简从,就拎了个小登机箱,连胡子都没来得及刮,这对向来注意形象的他来说,简直是不能忍受的。
所以上车之后,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墨司宴有没有剃须刀,走的太匆忙,完全没考虑到这个需求。
“没有,”墨司宴道,“酒店有。”
比起住家里,白仓擎更喜欢住酒店,自由,还有人专门打扫卫生,方便。
“行吧,”他往椅背上一靠,“说吧,这么火急火燎的找我过来,到底什么事情。该不会你遭到暗杀了吧?”
墨司宴斜睨了他一眼:“你能盼我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