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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有咒灵闯进来之后,悠枓就感觉不好往这边赶,但是还是晚了一步。
看着樱祈肩膀上的伤口,悠枓的眼中划过一丝难过。樱祈推了推悠枓,“你不会是要哭了吧?我都没哭呢你哭个屁,我可没空哄你。”
“女孩子不要说脏话。”禅院悠枓无奈的看着躲得远远的禅院樱祈,樱祈耸肩,说实话这伤也就是看的吓人,她避开了要害,以她的体质恢复几天就好了。
谨叶小跑到樱祈身边,小心的冲伤口呼着气,小模样可爱又认真,简直不能再萌。
“谨叶真乖~”被萌到的樱祈拍了拍谨叶的小脑袋,明明是两个差不多大的女孩,但是悠枓莫名觉得樱祈比谨叶大,甚至比自己还要大。
“我这两天打听了一下,樱祈你的这种情况。”悠枓想起了自己一开始就像告诉樱祈的事,樱祈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对方。
没有丝毫咒力却拥有对咒力的绝佳抗性,以及极其强悍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意识。
如果说这种东西是遗传,禅院樱祈可不信,不说别的,就禅院家新一代,禅院悠枓就亲口承认说,体术上禅院樱祈是无敌的。
“是什么?”樱祈整理了一下衣服眼神平静的注视着悠枓,反正不会有更差的结果了。“天与咒缚。”
“好久不见,宿傩。”牛车上,麻仓叶王笑眯眯的看着坐在对面大爷一样吃着甜点的宿傩,宿傩淡淡的看了一眼麻仓叶王就继续吃东西了。
他素来不喜欢这个永远一副笑眯眯样子的同龄人,就好像你心里所想,一举一动都被对方所悉知洞察,而你不过是对方眼中的跳梁小丑一样。
五条谨源无奈的看着两人,“宿傩,你怎么突然下山了?”
宿傩原本就是京都之人,虽然不是大家族的子嗣,但是出身神秘,是被一位濒死的巫女送到神社的。
从小生活在神社中,也算是和五条家有点渊源,后来因为脾气秉性太过无法无天,不可控制才被送出来。
宿傩将手上的碎末随意擦在牛车中铺着的棉布垫子上,“出来转转,我之前遇见一个挺有意思的家伙,想找她玩玩。”
谨源和叶王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注意到了宿傩口中的那个人称。她?一个女孩子?宿傩什么时候对女生感兴趣了?
宿傩掀开牛车上的窗帘看着外面的风景,下山的路他看过不少次,都是被他所熟悉的场景。忽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宿傩眼中一亮。
“我说你们知不知道一种情况,没有咒力,一点都没有,但是却拥有极强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意识。”宿傩看向两人,叶王愣了愣,“半妖吗?”
“不是,人类,纯的。”宿傩挥了挥手,他能确定那个丫头是个人类。思索了一会,叶王摇了摇头,“如果是天生的,我不是很清楚。”
“啧。”宿傩移开了眼神,就知道这小子没用,问他等于白问。清清楚楚读到宿傩内心想法的叶王额头暴起青筋,笑眯眯的捏碎了手里的点心。
五条谨源倒是想到了什么,“我知道类似的情况,天与咒缚。这种情况及其稀少,通常是生来就被赋予强制束缚,以牺牲某种天生条件来换取另一方面强大的力量。”
天与咒缚。宿傩摸着下巴揣摩着这个词,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京都小叶家就有这种情况,他们旁系的一个孩子,以天生目盲,缺失一只右臂,天生没有双脚换取了咒力的大面积覆盖和及其敏锐的残秽感知。”
宿傩皱起了眉,这倒是不一样了。那个丫头是没有一点咒力却有着极端的身体素质。
“天与咒缚我也听过一点,了解的不算多,但是据我所知,现在记录在案的天与咒缚都是牺牲躯体的一部分来换取咒术咒力的强大。”
麻仓叶王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安倍家阴阳寮翻阅的书籍,里面记录着几起天与咒缚的例子,全部都是以躯体换取咒力。
五条谨源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你说的那个案例很像,但是不太一样。”
“不过,既然有以躯体换取咒力的条件,那也会存在以咒力换取躯体的条件。”麻仓叶王倒是不觉得天与咒缚只有一种情况,既然是束缚,那么就会有相反的条件。
宿傩听完麻仓叶王的话眼睛亮了,然后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原来如此。”麻仓叶王突然有点好奇宿傩嘴里的那个小丫头是谁了,“我觉得极有可能是反向天与咒缚。”
“……反向天与咒缚。”禅院悠枓说完最后几个字缓缓呼出一口气,天与咒缚在咒术师家族看来是种无与伦比的天赋,意味着强大的术式和咒力。
一开始禅院悠枓并没有往这个方面想,但是无意间了解到天与咒缚的基本条件后,禅院悠枓就越发感觉禅院樱祈的情况就是天与咒缚的另一种情况。
另一种更加稀少的情况。反向天与咒缚,以牺牲咒力来换取躯体的极端力量。
禅院樱祈沉默良久,“真是意外,原来是这样啊。”原来这具绝佳的身躯,是天与咒缚所带来的天赋□□,是牺牲全部咒力所换来的极端力量。
突然一瞬间,禅院樱祈想起了原主那悲伤流泪,怨恨上天不公,让她没有一丝咒力的画面。原来有些东西真的就是上天注定的,不管你想不想要,需不需要。
天与咒缚的束缚,它并不是自行立下,而是生来便被强制施加于□□的。这是一种极端的天赋,一种强大的力量,但是永远都不是原主所需要的。
原主所需要的就是那一点点咒力,哪怕是及其没用的术式,甚至没有术式,只要有咒力,她就能成为禅院家堂堂正正的嫡女,拥有所谓的重视和幸福。
谨叶似乎察觉到了樱祈内心的不平静,连忙紧紧抱住一言不发的樱祈,白嫩的小脸蹭了蹭谨叶的颈窝。
樱祈摸了摸谨叶的后颈,露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只感觉,造化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