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我和福海终于走到上元宗的范围,眼前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在山顶还依稀能看到些许霞光。
我问福海那是啥,福海说应该是同门在修炼。
我点了点头,山下有一个小城镇,福海说叫上元镇,就是依附于宗门而建,平时宗门也会派人下山到镇里采购东西,同样的,镇里若有资质的小孩也可能会被宗门选中,从而带入门修炼。
所以说还得有资质的人才能入选?我问。
当然,宗门每次下山都会带上特殊的道具,可以根据你体内与元气的亲和度来判定你是否有修行的可能。
那你当初是什么动静?我问。
福海踌躇片刻,来了句亮了反正。
亮了?
我来了兴趣。
有多亮?
福海这小子,我渐渐已经摸透了,每当我触及到他的软肋,他就会开始逞强,但其实就跟纸一样,一戳就破。
反正挺亮的,当时我眼都闭上了。
有没有可能是你不敢看。
你说是就是把。
福海说完就往前走了。好家伙,这徒弟怎么这么小气。
说着,我俩就走到了城前。
城卫看着我俩,皱了皱眉,拿刀把我们拦了下来。
我很疑惑,为啥不让我们进。
他说这两日会有上元宗的弟子下山来城里采购,禁止闲杂人等进城,扰乱秩序。
我笑说大哥你错了,我俩虽衣衫褴褛,但也有正经职业,岂是闲杂人等。
他从头到尾看了看我们,问我们是什么职业。
我笑说我俩乃是丐门子弟,平时行降妖除魔,惩恶扬善之事,做好事不求回报,只需在事后赏我们两口饭吃就行。
守卫吐了口唾沫在我脸上。
福海看了很生气,想要上前,我将他拦下。
我看着守卫,笑说这位兄弟,我俩无冤无仇,只想请阁下行个方便,让我俩进城,不瞒你说,这次我俩也是要上山的,我这不成器的徒儿原是山上宗门弟子,但因一些误会而被驱逐出宗,所以这次我们是专程回来去澄清误会的。
守卫看了看福海,说我撒谎也该撒的实际点,给我们十息时间赶紧滚蛋,不然就要动手了。
福海最近伤好了,正手痒,已经摆好了架势。
我也觉得这事应该不用我出手,不然万一又闹出人命了就难收拾了,就交给福海去表现表现吧。
然后福海就跟守卫动起手来了,我在一旁看热闹。
拉扯间,我仿佛确实看到福海周身有一层淡淡的荧光闪烁,呈灰黄色,给人一种厚重之感,这应该就是他说的功法。
只见福海一拳轰出,直奔守卫面门,守卫用手肘格挡,另一只手拿刀横扫,福海虽有功法,但也不想硬接,撤拳躲避,转身用右腿横扫对方下盘,守卫躲闪不及,被踢倒在地,福海见状欺身上前,一只手按住握刀手虎口,另一只手捏紧拳头就给守卫鼻子一拳,守卫吃痛,松了握刀的手,福海立马将刀夺走,反手顶在守卫脖子前。
挺好。
你爷爷虽已离开宗门,但对付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福海高傲一笑,将刀随手一扔。
直插我面前,我看刀离我的脚边只有一公分。
你个奶奶的,胆敢陷害为师,今晚罚你没饭吃。
我给了福海一脚,进城前路过守卫,我看了他一眼,叹口气摇了摇头。
福海见我没说什么,也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了两步,回头吐了他口唾沫。
我俩没打算立刻上山,而是打算在城里先逗留两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好玩。白天我就和福海一起乞讨,晚上一起睡桥下。
我告诉福海,你别看乞讨就是一个伸手要饭,但其实里面也是有玄奥可言。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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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玄奥?福海好奇。
那就要从精、气、神三个方面去着手。
我双手一背,开始道来。
首先你看精这个字,贵在左米右青,意思就是年轻的去要饭才能精,所以很多人为什么要不到饭,为什么苦苦尝试也没有任何办法,就是因为不够年轻。
福海惊了,似乎想不到要饭还和年龄有关。
第二就是气,我继续说。你去要饭,得有气质,若是畏畏缩缩,畏手畏脚,那你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别人要么认为你是逃荒的,要么是犯了事儿,都不敢收留你,免得给自己惹火上身,哪怕给你口吃的,也就是像丢垃圾一样丢给你,岂不是白白丢了脸面。
我觉得已经丢了,福海捂脸。
别打岔。
我让福海把嘴闭上,继续说道。
第三,就是神,何谓神,精在内,气在外,合二为一,即为神,此状为师摸索十余载,也才掌握其中的道理,口中说不清楚,待为师给你显露一手,你就明白。
说罢,我带着福海来到一处客栈前,让他跟我进去。
里面人不多,三两个,几壶酒,几碗肉,店长看到我们,正欲驱赶,我忙上前,贴近老板。
老板忙退两步,问我干嘛。
我和蔼一笑,直言我与徒儿路过此地,想讨点饭吃。
老板指着门口的牌子,我转头一看。
乞丐与狗不得入内!
老板说你们两样都占了,还不快滚。
福海大怒,不知道是在怒前者还是后者。
我笑着拦下福海。
非也非也,我俩并非乞丐。
老板气笑,问我俩是何人。
丐者,苦也命也,但今时不同往日,我凡间修行数十载,观日月星辰,行苍茫大地,于三十三天星辰之地悟道而起,业果大成,游历四间,识得这徒儿,一路风霜洗浴,烈阳笼罩,脱去凡身。今路遇此地,缘也命也,倘若老板助我俩,则日后必将大机缘加身。
老板摸不清我的路数,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福海,给这位老板看一下你的成果。
福海没听懂意思,还在那愣着,我冲他眨了眨眼睛,他才明白。
只见他马步一扎,周身开始焕发出灰黄色的荧光。
看见没,我指着福海,这就是我徒儿脱去凡身的证明,待神功大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说着我抬起一张板凳递给老板,让他试试。
老板也惊了,左看看右瞧瞧,放下板凳,然后进里屋拿出一笼包子,递给了福海。
福海看着眼前的包子,眼睛都笑弯了。
我向老板道谢,拉着福海走了。
福海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傻呵呵的笑。
我问他笑什么,他说他没想到可以用自己的本事来讨包子吃,这种靠自己的本事吃饭的感觉真好。
说完他发现不对劲,说这些全是他的功劳,跟我说的这些精气神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给他脑袋来了一下,没有我的铺垫,哪有你的舞台,我让他赶快谢恩,给我个包子让我尝尝。
味儿挺正,就是刚才好像看到福海有点激动,把口水滴上面了。
妈的,这不省心的徒儿。
我俩本来打算两天后上山,结果没想到正主自己找上了门来。那天早上我俩如往常一样睡在桥下,结果迷迷糊糊感觉有个人在打量我们,我睁开眼发现不认识,但他好像认识福海,在那里傻笑。
我把福海踢醒,果然认识,原来是福海的一个同门,算不上师兄师弟,平时可能见过两面。
反正意思就是嘲笑福海如今离开了宗门,变成这幅人模狗样,不如巴拉巴拉,我觉得听着没意思,就翻了个身继续睡,先看看福海怎么解决。
福海跟他掰扯了几句,看情形应该是打算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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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这哥们应该可以带我们俩上山,我觉得可以利用一下,所以我又翻身回来。
只见福海已经和那人到了外面空旷点的地方,摆好架势准备动手了,我看着那人身上也有荧光,不过是绿色的,不知道是什么属性的元气,但看荧光的凝练程度,比福海稍胜一筹。
果不其然,他俩正式一打起来,福海就落了下风。
那人的身形十分敏捷,打斗间还有余力可以嘲笑福海,而且福海基本摸不到他,打了几回合,福海越打越气,干脆摆出防御姿势,以守为攻。
那人见福海不动,便继续恶语相向,一边说一边跳。
像个猴子,我心想。
但福海听得直是浑身发抖,我心想要遭,果然福海放弃防守,朝那人扑了过去,那人眼中一喜,便绕过福海直奔后门,福海一时反应不及挨了一掌,倒在地上。
我看到情形不对,也坐起身来,看来是时候该为师出马了。
那人本来打算继续补一手,但看我起来就退了两步,看向我这里。
我拉起福海,问他有没有事。
他摇了摇头,我说你休息片刻,交给为师即可。
我来到那人面前,他问我是谁,我说我是他师父,他又傻笑了一阵,我不知道为啥有些人总喜欢将傻笑挂在嘴边来显示自己的智商。
我说我要跟你打个赌。
他本来打算直接拒绝,因为他觉得我是个傻子。
但我激了他两下他就应招了,搞不懂这些宗门弟子好像总是对自己的名誉看得特别重,是我我估计还会讨价还价,他倒没有,全应下了,我说我赢了的话就带我俩回宗门一趟,他直接应下,就等着我说开始就要出手了。
我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太年轻。
于是我双手背后,抬头望天。
他问我怎么还不出招,我说年轻人,我已经出了。
他有点摸不着路数,一时间场面定格住了。
过了片刻,不知道谁放了个屁,应该是福海,这孩子打小肠胃就不好。
那人蚌埠住了,朝我袭来。
我直接开跑,他大怒,问我这是干嘛。
我说当然是比武啊。
他说有你这样比的?
我说年轻人见识短浅不怪你,有种就来追我呀。
他气急,使出功法朝我追来。
我感觉他的功法应该是风属性,因为速度一下子提高了一大截。
很快他就快追到我了,只见他手已经伸出,我看那个上面的青筋,感觉他应该很生气。
可惜在他即将抓到我的时候被地上的石头绊倒了,我紧急刹车,他就在我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我能感觉到他眼中的不解和愤怒,但我这次可没留手,捏起拳头就是一坨。
好爽。
他缓缓爬起,眼睛都变红了。
我心想这孩子真可怜,年纪轻轻就眼睛不好。
他又朝我袭来,我继续跑。
他快气死了,说让我停下堂堂正正的来决斗。
我说我正在施展疾风步法,有种就抓到我。
他这次铆足了劲,一下子就抓到我。
我看你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脸就撞到前面的树上,丝毫没注意我在往树那里跑。
我歇息了片刻,等他又爬了起来,我看到血都滴到胸口上了。
只见他的胸膛在剧烈起伏,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累的。
他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剑,看来是打算动真格了。
我说年轻人不要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的不友好。
他没废话,大吼一声朝我刺来。
速度极快!
我赶忙俯身躲过,一脚竖起,直接撞在他那里。
过了片刻,一道惨烈的哀嚎声响起。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