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蒋清平失落的坐着,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他看着面前的众人,他缓缓开口说道:
“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们。”
董维民和余建明相视无言,但是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欣喜的目光。
“你的家人我已经派人送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你如果如实供述你所知道的一切,我们可以帮助你,让你和你的家人们还有团聚的机会,甚至可以保你和你的家人一生平安。”一直沉默不语的董维民开口说道。
“真的?”蒋清平惊讶的望着在场的众人,似乎不敢相信他们的话。
“决不食言,我可以将你安排在皖省的监狱服刑,而你的家人也接到当地生活”董维民解释道。
“但是……,这得看你的造化还有你的表现”董维民用深邃的目光望着蒋清平,毕竟他身上的命案情节如果很严重,那可能真的永远都出不来了。
“谢谢,我蒋某人必将用一生来感激你们”蒋清平感激的朝董维民谢道,并且朝他们磕了十数次头。
“好了好了!你就是把头给磕平了,也得看你的表现”余建明一脸鄙夷的望着他说道。
在董维民示意下,余建明宣布开始了本次的审讯,于天昊负责记录。
“我想你也看到了最近发生在第三人民医院还有唐园街的事情,很明显,塔纳托斯在s市是有大动作的,所以,你先给我们讲一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余建明盯着蒋清平,一字一顿的问道。
蒋清平思考了一会儿,组织好语言说道:
“塔纳托斯准备在s市发动一场大规模的生化kb袭*击”
生化恐bu袭*击,短短的六个字如同当头一棒重重砸向众人,审讯室内的几个人都愣住了,包括董维民,这个情报的重要性不亚于得到陨石即将撞击地球的情报。
“告诉我,为什么塔纳托斯要这么做?”余建明紧接着问道
蒋清平继续解释道:
“自从进入千禧年后,塔纳托斯进行了全方位的转型改革,加大了武器科技研发的投入力度,尤其是生化武器技术,也因此获得了丰厚的收益,实力日益强大,发展进入了一个繁荣期。
但是,在咱们国内,塔纳托斯却始终难以发展起来,这也是引起了总部的高度关注,也因为中国区域的糟糕表现,总部分成了两派人马,矛盾重重,一派认为应当撤换中国区域的高层,由总部直接派管理人员担任要职,另一派则认为,中国区域情况特殊,能够在东海省扎根已经算很不错了,总部派不了解当地情况的人来管理,无疑是雪上加霜。
随着塔纳托斯在欧洲和东南亚取得了重大胜利,目前是主张撤换中国区域高层的派系占据上风。中国区域的一众主管为了保住位置,必须用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也因此,他们决定,使用新研发的生化武器技术对s市进行攻击。”
“这是中国区域对自己的能力的宣示吗?”余建明问道。
“不仅仅如此,也是对新型武器技术实战化能力的试验,这项技术从立项到现在投入实战,足足花了二十年。”蒋清平补充说道。
“什么样的生化武器技术?”余建明问道。
“我负责的是一种复杂的朊病毒,说白了就是丧尸病毒。”蒋清平说道。
“你负责?”余建明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蒋清平。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疑惑,这种新型生化武器技术是一个笼统的称谓,他其实包括了三部分,对人类、对动物和对植物。
就我所了解,针对人类和动物的生化武器进展非常顺利,处于最后阶段。针对植物的出现了重大困难。”蒋清平解释道,当然如果他知道唐园街那晚发生的状况后,可能就不会用“重大困难”这个词了。
“你了解不了解塔纳托斯在s市实施的大规模生化恐bu袭*击的具体内容?”余建明继续问道。
“我只是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员,有些细节我不清楚,但是我还是知道不少情况的。
塔纳托斯成功使得生化病毒与新冠病毒结合,使得某些新冠患者能够感染新冠的同时,感染上生化病毒。”蒋清平说的和第三人民医院的情况完全符合,董维民觉得他说的话应该是没有撒谎。
“在s市发生一系列事情前的几个月,我和一个朋友吃饭的时候他提过一嘴,他们正在探讨采用哪种传播途径能够让病毒大规模传播,现在讨论的怎样我不清楚。”蒋清平说道。
“你的哪个朋友?”余建明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细节,追问道。
“他全名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叫他阿启,他的对外身份是香港卫生署传染病处的官员”蒋清平说道。
“你们怎么认识的?”余建明问道。
“最初是在塔纳托斯亚洲分部的决策会议中偶然碰面,说巧不巧,后面在一次东南交通大学到香港的学术交流,在一次晚宴上又和他碰面,大家也是心照不宣,成为了朋友。
他是一名公卫专家,也是塔纳托斯中国区域针对生化武器传播扩散工作的主要负责人。”蒋清平继续说道。
“你在哪里和他吃的饭?具体说了啥”余建明问道
“本市南城区丽江路的维也纳酒店,他来s市参加一个后疫情时代的公共卫生安全讲座。跟我提了一嘴他现在的工作,后面就在讲一些生活的事情了。塔纳托斯也是有保密协定的,本身香港和东海省也是互不统属的关系,两条线所获得的情报也是不能随意交换的,我和他是普通朋友关系,所以他才会提一下,但如果追问下去那就违反协定了。”蒋清平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字不漏全部说出来,生怕对面的人有所怀疑。
“没了?”见蒋清平没再继续说下去,余建明问道。
“没了,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我虽然是高级别研究员,但是掌握的权力还有情报并不多,我平时都是在搞研究和去大学教学,对于决策层的事情了解也不多,他们为了维持站点的稳定,刻意隐瞒了许多情况。”蒋清平耸了耸肩,摆出很无奈的表情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