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山自语道:“七成啊,这意味着支离山不久将来会有一个元婴诞生。当年我结婴时也就三成机率,靠各种丹药和灵草增加了三成机率。可以说那个姓房的地脉金丹结婴几乎是定了。那年在珠仙洞中我为什么没有打死他,而是打死了另一个呢?”
近万年来天炎支离山两派互杀天才弟子,在两千年前的珠仙洞道境中,支离山的两个天才金丹被天炎算计,身边的元婴被调开后被祝山追上,两人只好分开逃走。当时祝山只能选一边,等他杀掉追上的金丹后返身再找房笑容时已经找不到了。
龙见山连忙安慰:“祝老祖千万别这么想,要知道当年的支离二杰,老祖能在支离众多人的佑护下,打死一个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且被打死的另一个说不定更强,活到现在已经结婴了呢?”
车行早说:“这么看来,我们最多还有三百年时间,我的意见是支持陆全,让王思莉不得再和其它男人接近。要不像这个样子,上她床的男人越来越多,封口令要实施越来越难,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无意中违反。”
西门流说:“这也不行,她现在就是只凭一口气的时候,这时一打断,说不定以后想重新开始,已经没有那个心气。而且陆全那边有没有把握,还很难说。毕竟是一项前人没有的功法,而且是划时代的功法,就凭一个炼气想要摸出门道不容易啊。就算他筑基了,也不见得能有所发现,到时可就两头不靠了。”
西门流的话大家也觉得很有道理,自古以来曾经发生过好多次,某个修士莫名的拥有了某种神通用得出来,但直到死的时候依然一头雾水,不知道哪种神通是怎么得来的。而现在门派已经暗示了陆全如果能交出功法,以后门派资源可以对他本人无限支持。陆全但凡能说出个一二早就向门派交底了,却不知陆全现在却怕被人剥了身体研究,那里敢说出真情。
西门流又说:“我之所以支持王思莉主要还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创派之祖肖天炎,当初也是一个金丹,但他精通妙音功。所有那些金丹才能一个个在他活着的时候结婴,这说明什么?说明王思莉如果能够结金丹,妙音功说不定有可能大成。那个时候,门派里的金丹也能受益,对天炎的道源心法生出更深的理解,从而有元婴希望的人大增。”
“王思莉筑基希望是有了,也就这最近,但要想金丹至少得三四百年。等得了吗?”祝山说:“更不用说妙音功大成了,那可是百万年来都没有人达到过的。”
西门流说:“那怎么办,反正都是赌,而她的妙音功已经小成,不但已经小成还时时在进步,我愿意赌这个有迹可寻的,陆全那种没有影的事,我不愿意赌。太离谱了,飞剑竟然能和人结合,藏在身体里,一把剑还成妖了?要不是看到那把剑是天炎造的,我都怀疑只是剑的问题,和人无关。”
车行早说:“还真有可能是剑的问题,他在四季山脉中曾经在一个洞穴里待了近个月,说不定就那么时候起了变化。”
天炎一共六位元婴,一个去了大陆争夺战,一个正在闭关。这时的几个元婴已经有两个表示陆全的本事,可能来源于飞剑而已。于是龙见山说:“那这样吧,我尽量安排陆全在外面,我们在云霄门长年有炼气驻守,到时我把他派去接替。云霄门的灵气也不错,在那里修行不比在天炎的内院差,到时修炼的资源给他增加五成也足够了。”
“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了。”西门流说。
“对了,那女娃子是为了什么这么拼?我看过她的资料,她不算一个道心坚定的人啊。”一个声音幽幽响起。
沉默了一会,另一个声音说:“为了一个男人,一个自觉是天才的男人。”
天炎权利金字塔顶的几个人,他们知道王思莉只要在和男修欢好运用妙音功时,妙音功修炼会莫名其妙的快速增长。但谁也不愿说出来,他们希望这个行为不要改变,他们不但不希望改变,反而希望有更多的男修进入王思莉的洞府。
雷生在定安府里花了近半月时间,沉淀过去一年多的大小各次战斗收获,不断完善自己独特的招式。
这一天狮头鹰带着张成来到府里,张成带来各种丹药的同时,问雷生是不是要回天炎。
雷生有点不耐烦的说:“回去干吗?”
张成呆了一下说:“你想什么时候回天炎都行,离汉国最近的联络处你是知道的。到时只要让他们传消息回玉珠峰,我就来接你。”
“嗯,知道了!”雷生沉着脸说。
回天炎?想到这个问题雷生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自然的朱空相形像就出现在脑海中。这个伪君子!杀我弟弟妹妹,在我脑海中设禁制。说不定在我脑海中还做了什么手脚,到时连我想什么他也能读出,想到这里雷生一脚将旁边的椅子踢飞。
张成说:“雷生,修行速度慢不用着急,天炎这么大门派,最后总有办法让你成为一个炼气士。”张成说这话可不是安慰,那些比雷生天赋好得多得多的人,最后没有成为炼气,那主要是天炎没有人为他们专门花气力。如果天炎派中有某个筑基,更别说是金丹了,想让某个真气境成为炼气士,基本上是有办法的。就算那个雷生一开始就见过的,有点呆的蒋海月最近修行速度加快,已经真气八层了,在金丹老祖的强推下,虽然战斗能力很低,但炼气指日可待。
雷生回过神来说:“是啊,这事急不成,越着急越使不上劲。”
张成点了点头说:“我们不提这些,你讲讲这一年多的经历让我听听吧。”
雷生挑了些有意思的讲了讲问:“现在陆全怎么样了,分手后他还没有来找过我。”
张成说:“现在天炎炼气士里早就传开了,陆全可以斩杀筑基,他在炼气士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不过听说他被派去云霄门了,门派里为这事什么都有人传,不过传得最多的是,为了把他和王思莉分开。要知道王思莉现在炼气九境巅峰了,马上要筑基。”
雷生说:“难道陆全还会影响王思莉筑基?”
张成说:“你是知道的,我相信莫棋肯定和你说过,那个王思莉和好几个九境的男人不清不楚。最近传得更邪呼,说那个王思莉在和男人交合,同时运行妙音功,修炼速度比平时快十倍。要不然为什么才一年多,就从一个刚刚九境的人直接巅峰了?”
炼气士九境和九境巅峰差别很大,九境巅峰就是二十七个炼气窍穴全开,已经可以感悟一丝丝筑基门道,不但随时有可能成为筑基,而且实力与九境的二十六个窍穴天差地别。
王思莉怎么样雷生不管,但陆全如果知道了王思莉的一切,是不是受得了雷生特别担心。按陆全的性格,只怕到时会出血案。而天炎天道誓言的厉害雷生曾经见过,陆全到时性命难保。云霄门离汉国大概二万三四千里,自己想去不容易,但让陆全来一次应该没有问题。只是陆全来了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实情是不可能说的,说了马上要出事。暗示都不行,唉!难啊。
陈涛在门口说:“雷侯,府门外有汉国大王的信使。要不要放他进来?”
雷生一愣,蒋昊派人来干吗?自己到了此地后从来没有和他再有过联系。
“让他进来吧。”雷生说。
信使到了大厅门口,想起临行时太子说的话:“到那里要硬气点,别让人看不起。”于是挺着胸走了进去。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雷生淡然的神态,特别是旁边翘着二郎腿的张成身上那隐隐的隍隍天威。信使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捧起汉王蒋昊的书信在头顶说:“雷侯在上,小的奉命前来,为汉王传送亲笔信。”这才发现他只是走进房门不过两米,距离雷生坐的地方还有十五六米。
“嗯。”雷生点了个头,旁边陈涛上前把信接过来交给他。
雷生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封邀请信。
汉国春祭大典将至,汉王蒋昊请雷生前往观礼,汉国的春祭其实就是开耕大典日子在每年的二月二。陈涛在旁边看说:“去年汉国也派人来过一次,不过上次雷侯外出了。”
雷生想了想说:“你去回复汉王,就说我过几天就去。”
张成在有外人的时候从来不乱礼数:“雷生师叔,这种小事还去跑一次,用不着给他脸面。我查过汉国那个祭天器物还是几百年前某个死去的师兄放那里的。”
雷生说:“出去走走,可以放松放松。”
这一年多,雷生每天几乎所有时间,都在思考如何提高实力,提高医道水平,从而找到改变天赋的道路。伴随着失败一次又一次,当次数过多后,让他终于有点累了。雷生到现在怎么说也才是一个刚十六岁的少年,虽然按回洛人的传统他已经成年。
张成坐在狮头鹰上本来应该是雷生位置走了。
雷生在楼下碰到正和王春兰闲扯的周星,不过周星的眼睛一直在瞄着旁边抱着奥特的侯府佳丽。这个上次就一直和周星眉目传情的佳丽叫什么雷生不知道,但雷生看到这个佳丽现在嘻笑颜开的模样,心中一动,于是悄悄站在一边。
只听这个佳丽在说:“为什么叫包子血案?”
周星才说个开头雷生顿时知道这是那个在遇仙城的故事,为什么叫包子血案?这可能是事情的发端,雷生更想听听,这事到底是怎么引起的。
遇仙城里有一家名店“一屉包子”。在这里买包子每个人只能买一屉,这个屉就是方形的蒸笼,模样和抽屉一样得名。没办法这家人的包子就是好吃,所以这天每天排队的人长达百米外,当时周星排队到七位的时候,包子店挂出牌子,上面只有写着二十的数字,顿时后面的人发出不甘的叹息,马上只留下二十个人排队,周星才明白这数字的意思。
正当周星前进了两位的时候,来了三个人直接到了最前面说要五屉包子,而且马上要。周星身后马上有人认得说这是六王子的手下,然后说六王子因为已经是真气士,所以是遇仙城老祖心爱的宝贝。
本来这事不影响周星的买包子计划,但周星却正气凛然跳了出来指责三人不应该插队。雷生听到这里都有点不明白周星这正义感是不是太强了,莫非是看多了那种书?
结果没说的,更横的三人被周星一顿爆打。说到将三人打跑后,周星挺着胸膛一付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引得周围的人一阵轻呼。
后来的事雷生就不想听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个六王子为了给手下出口气,被愣头青一刀杀了,然后杨极道为了给徒弟报仇,打伤了报复心强大的鲁难,鲁难更是报仇不隔夜,才晋升炼气,连元气都没有来得及打磨就冲进城里杀了杨极道。这些都是为了一口气,就像自己也是为了一口气杀了二十几人,这气是什么,能不能忍住?不能忍住的六王子杨极道死了,而鲁难还有自己这次是活着,但下次呢?雷生想像不出。
后面的故事,周星自然是加重了自己的戏份,比如鲁难被打伤后是如何低落,是他用无比高上的语言唤醒了鲁难的雄心,然后帮忙鲁难炼气,再然后鼓励鲁难拼死一战等等。反正故事说完,抱着奥特的美人用身体已经轻轻挨着周星,不时轻蹭。
雷生等周星吹完后问:“周星,你想不想去汉国都城玩玩?”
周星飞快的瞟了一眼那个抱着奥特的佳丽,摸着头说:“我能不能留下来,我想回一次家。”
雷生笑笑说:“行,你就留下来,好好玩着。你,叫什么来着?”
得知那个抱小孩的女子名字后说:“你,就是你,他回家的时候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可得保证他回家时开开心心的。”
那个佳丽看着周星抿嘴一笑,轻轻点头。作为大家族培养出来可以送人的女人,对雷生的话明白得很。这个真气境的少年周星,千牺国的贵族子弟也算是良配。
雷生告别王青阳和府里的人,打马扬鞭向都城飞驰,只几个时辰就穿过了安定郡边上的兵营,雷生没有和兵营里的兵士有半分交流,兵营里的人也不敢有半分意见。
雷生穿过兵营后开始放慢速度,只是由马儿慢行,但三色兽就算慢行一天也能走个近百里,因为它经常自己忍不住要快跑一阵。
一日来到一条河,河宽约百米,雷生可以取出小船过渡,但他可不打算让三色兽直接泅渡,虽然三色兽有这本事,但天寒水冷要是病了可就麻烦了。正四下里找渡船,只见很远处一桥飞架。
雷生暗暗奇怪这么个小地方竟然会有桥,骑着马来到桥边,只见桥栏上有‘观音桥’三个字。雷生回忆了一下,记得当年朱空相和自己讲过的一些事,好像说过观音这个词,只是不记得详细情况了。
桥两边路竟然是青石路既宽而且平直,这种路差不多和定安府门口的大路差不多了,此处和繁华之地拉不上边,这种路在这种地上算得上是古怪。这条路两边延伸看不到头。雷生满是疑心的过了桥,不久发现路上有行人,于是下马打听:“大叔,请问河上的观音桥是谁修的?还有这路通向什么地方?”
“这条路通到葛家庄,这大桥啊就是当年老庄主修的。老庄主好人啊,好人啊,卖家产修桥铺路,造福后人,那可是一个大善人。”行人说完指着桥和路边说边走。
雷生于是向着行人指点的葛家庄跑去,想看看大善人的家。
远远看到一个数百房舍的大庄子,这么大的庄子至少可以住一两千人。庄门口有一个大大的牌楼,牌楼上三个字“葛家庄”。雷生对于书法不在行,但也感觉这三个字好看而气势十足,估计是名家所书。
雷生的三色兽才进庄子,早已经有人报告了葛家庄的庄主葛怀仁,葛怀仁忙吩咐人去请雷生。雷生这个定安侯的名声,这一年多时间已经传遍了整个汉国。作为一方大户,葛怀仁家里早已有三色兽的画像,三色兽一进庄子大家都猜到雷生来了。
雷生很爽快的进了葛怀仁的会客厅,等酒过三巡雷生问观音桥的事,葛怀仁顿时脸色一变说:“雷侯爷有所不知啊,这都是我那个糊涂老爹被人骗了。这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年庄里来了个光头老乞丐,说自己是什么和尚。您听听,和尚?这是个什么鬼?”葛怀仁好像沉入回忆中:“我爹五十多才有了我这么一个儿子,那一年我才九岁,身子骨赢弱。老爹听那和尚一顿忽悠,信了他的话,说什么只要听他的我的身子骨就会强壮起来。原来我家数十万田产,在涟水郡里也有大量的产业。结果我爹说为了保我性命把家产变卖,涟水里的店铺,房产一样没有留下。数十万田产就留下了不到三千。花了十几年时间修好了大桥和道路,等路桥完功,我那老父亲也累倒了,死了。”
雷生问:“那个老和尚呢?”
葛怀仁说:“那老骗子来了七八天,把我爹骗完就走了,说什么要到远方修行。”
雷生问:“那个老和尚有什么留下什么东西?”
葛怀仁说:“倒是留下不少经书,这些东西在老爹死了后,我一把火烧了,省得祸害其它人。你知道吗,我那个爹就好像入了魔一样,自己苦学经书外,还让其它所有庄里的人跟着他念经。连我也一样,整天跟着念,好在我没有像爹一样入魔。”
雷生想起朱空相曾经说过他凡人时的师父也是一个和尚,但那些事说得不多,雷生当时也不关心没有打听,现在雷生不知为了什么很想知道多一点和朱空相有关的事,是为了对付朱空相?雷生不觉得自己现在或者不久的将来有这个能力,但他就想知道些准备些。雷生知道在这里没有什么好打听的,也打听不出什么了,再坐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
涟水郡的郡守派了几路人马到城外,自从雷生准备参加春祭的决定传到涟水,郡守方大同就从来没有睡过安稳觉。
方夫人见他双眼中带着血丝,再次劝说:“出去的几路人马都带有信鸽,老爷到时一定能得到消息,提前做好准备。老爷用不着太过担心。”
方大同说:“道理我明白,但这心里就是七上八下。一切都是为了儿子,谁让我们两个都非大家族出身,身家不厚呢。”
“老爷!老爷!来了,消息来了。雷侯出现了!”声音从大院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