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虞氏国君虞思再度被少康的决心和毅力所折服,于是将自己的三女儿虞烟许配给少康,并宣布将伦邑(今河南商丘市虞城县东)赐予他们,良田十顷,士兵五百名作为嫁妆赠送给这对新婚伉俪。
结婚后,少康在无名和缗母的激励下,奋发图强,并没有因为新婚燕尔沉湎于温柔乡之中,三更而起,深夜而眠,父仇和亡国之辱时时刻刻萦绕在自己梦乡之中,刻苦习文练武,广交天下勇士贤臣,为复国积蓄力量。
而这边,缗后长时间与无名的相处,逐渐将他视作自己的男人,人生中有很多奇妙的事情,当一个人在你的生命中停留的时间过长的时候,难免不会掺杂感情的因子,并将他或她视作生命中重要的依靠。
这日,无名与少康商讨国内格局及下阶段的计划,俩人共同拟定未来发展国策,少康提出让无名做他的仲父,将国内外重大事项交给无名协助处理,无名没有直接应承,而是考虑思考后再做定夺,俩人一直聊到傍晚,结束了一天工作之后,无名拖着疲惫的身体朝自己房间走去。
刚走出不远,一个丫鬟匆匆的朝无名走来,道了个万福,接着说道:“无名先生,缗后有请。”
说完做了个请的动作。
无名不假思索的朝缗后宫闾走去,不一会就到了缗后宫闾。
无名打量了下缗后宫闾,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祥云石柱为柱基。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呈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太康时夏王宫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无名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缗后见到无名,立即迎了上去,微笑着说:“先生是我们母子的救命恩人,我们孤儿寡母的无以为报,今晚略备简餐,以谢先生大恩。”
无名立即走上前去,跪下说道:“王后折煞我了,您贵为国母,我为臣子,能做点微不足道的事,是微臣莫大的荣幸。您这样说,微臣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别是好了,快快起来,先生为国披肝沥胆,咱们也不用客气了,这里永远是您的家。”说完将无名扶起,一股诱人的自然香味扑鼻而来。
浑身散发的女人独有的幽香,就像夜晚淡淡的昙花香一般,令无名心旷神怡闻到这种香味,有种想将她拥入怀中,静静坐着,感受这大自然的恩赐。
就在俩人彼此肌肤触碰的那一刻,俩人的心跳瞬间加速,n多年没有的感觉酥麻至全身,缗后的眼睛里充满了对爱的渴望,双眼对视的一刹那,无名赶紧将眼睛移开。
轻轻的抚开缗后的手,俩人分主次坐下,缗后屏退左右,为无名斟满一杯酒递了过来,爱意浓浓。
“我敬先生一杯,算是我代表夏国臣民向您表示最大的敬意。”说完,与无名碰杯一饮而尽,紧接着,第二杯,第三杯.......
不出片刻,缗后已八分醉意,当她再度起身为无名斟酒时,一个踉跄,跌倒在无名身上。
无名将缗后扶起,俩人再度同时摔倒。
“王后,不可,不可”
“这里是我的王宫,我要你帮我,帮我。”
“不要这样王后,你可是一国之后,咱们这样,我无名将万劫不复。”
“我就要你万劫不复,我要你永远不能背叛于我,你的世界里,只能装下我。”
说完,王后的香吻即将贴近他的脸颊,无名从她的香吻处轻轻的滑过,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她毕竟是王后,是一个国家至高无上的王后,即使真的喜欢也不能,因为王后不能有任何的污点,纵观整个夏朝历史,这是绝无仅有,是不可能的,否则未来无论是他,还是王后,甚至是少康,都将是灭顶之灾。”
想到这,他呼唤侍女,呼唤了半天,没有一点声息,他忘记了他的身份,这是王后宫,没有王后的命令,是没有任何人敢冒犯凤威的。
他稍微运了点真气,将体内的酒气倾泻而出,不出半刻钟,已然清醒了过来,他将王后送至卧室,为她轻轻盖上被子,自己悄悄的退了出去,朝自己的房间而去。
寒国王城
寒浞偶感风寒,在卧榻上休息,纯狐陪伴在左右,用热水为他敷额头,以消散他体内的寒热。
寒浇没有打招呼,急冲冲地寒浞寝宫而来,没有等禀报,直接冲了进去。
施礼说道:“禀奏父王,少康遁走,无奈之下儿臣灭了有仍氏,下一步该如何是好,还请父王定夺。”
寒浞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这个跟他一起打天下的儿子,魁梧的身材此刻显得有点沧桑,略带疲倦,眼睛里略显憔悴,似乎好长时间没有休息好了。
用尽力气摆了摆手,示意寒浇坐下。
“你最近辛苦了,孤老了,目前整个姒族铲除的也差不多了,就剩下少康一人,谅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说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曾经不可一世的寒浞英雄,在纯狐的温柔乡里,严重透支了身体,加上最近大臣儿子间隔阂越来越深,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寒国的统一之路感觉仍很漫长,来路不正的王位,随时有倾覆的风险。
寒浇站了起来,立即将寒浞扶起,从纯狐手里接到汤药,一口一口的喂到父王嘴里。
鄙视的看了看这个女人,恶狠狠的说道:“都是你这个狐狸精,给我滚出去。”
寒浞顿时圆瞪着眼睛:“不要这样跟你母妃说话,是她让我除了王位之外有了心灵的依靠。”
寒浇轻轻“诺”了一声,将碗递给纯狐。回头看了看寒浞。
“父王,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还请父王示下。”
“孤计划将你和你弟弟分别派往东部,务必将反叛氏族瓦解了。为寒国一统做好准备。稍过几天,孤与众臣商议之后再做定夺。”说完,挥手示意寒浇退去。
寒浇刚离去。
纯狐立即跪在床边,抽泣道:“我日日夜夜服侍大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希望大王能为贱婢做主啊!”
寒浞有气无力的垫了垫后背的枕头:“儿子大了,孤轻慢了他们母亲,他们的怒气还没有消,相信一天他们能懂爱妃的真心。”
纯狐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王,贱婢以后该如何与他们相处,恐他们对奴婢不利。要不,您按照禅让制早立储君,消除他们的疑心。同时也能给奴婢一份安心。”
“国家大事,哪轮到你一个妇道人家指三道四。”寒浞从内心挤出一丝不满,对她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