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
王大军稳坐钓鱼台的等到了带着贾家五禽归来的刘海中。
脸上闪过了一丝满意的神情。
抓贾家五禽。
是对刘海中的一个考验,可不是什么炮灰都能为王大军所用,炮灰也有炮灰的价值,倘若刘海中连这么简单的任务都不能按时完成,他也没有资格变成王大军的炮灰,更不能变成王大军手中的刀。
“王主任,办好了。”
与在四合院的盛气凌人不一样。
王大军面前的刘海中,一副乖孙子的模样。
脸上流露着讨好的笑意。
身体也在微微前躬。
比地下交通站里面的贾贵还他M贾贵。
王大军的目光跃过刘海中,落在了贾家五禽的身上。
贾家五禽。
各有各的特色。
贾张氏是贾张氏的好吃懒做,秦淮茹是秦淮茹的心机白莲,棒梗是棒梗的忘恩负义,小铛和槐花又有这个白眼狼属性。
都是混蛋玩意。
贾家五禽中,貌似贾张氏最惨,脸上的伤疤肉眼可见,嘴角还有这个血迹渗出。
“你弄得?”
“王主任,你说笑了,他们是你要的人,要打要骂也得你开口,你就是借我刘海中十个胆子,我刘海中也不敢违你的意愿,是聋老太太。”
王大军想到聋老太太会撒泼,毕竟自己抓了聋老太太的亲孙子傻柱,刘海中又是自己派去擒拿贾家五禽的人。聋老太太要是不傻的话,一定会朝着刘海中逼宫。当初可有过这种事情,以大院祖宗的架子逼着刘海中放了傻柱。却没想到聋老太太打了贾张氏,还把贾张氏打成了这个德行。
“王主任,是这么一回事,咱们不是抓了盗取轧钢厂物资挖轧钢厂墙角的傻柱嘛,贾家婆子以为傻柱死定了,说傻柱死了更好,只要傻柱死了,贾家婆媳就可以借着傻柱的房子给棒梗张罗媳妇,让棒梗在傻柱的房子里面娶媳妇生孩子,聋老太太不高兴了,说傻柱接济了十多年,就接济了这么一个混蛋,傻柱还没死那,就盘算着傻柱的房子,连救傻柱的心思都没有,挥舞着拐杖打了贾张氏。”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那我先走了。”
刘海中的离开。
让被捆在当场的贾家五禽泛起了惊恐。
贾家与王家的仇怨,身为当事人的贾家人最清楚。现在是为了房子,最开始那会是为了工作,易中海、傻柱、秦淮茹三人合伙图谋王大军的工作,以期让棒梗顶岗,让棒梗不至于下乡,在图谋工作未果后,三禽又算计着往王大军迟迟不能转正。基本上等于贾家跟王家撕破了脸皮。
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
谁都没想到,王家大军竟然这么能隐忍,足足隐忍了六年之久。
要么不出手。
要出手便奔着贾家的要害去了。
不傻。
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贾张氏第一个开口求饶,要不是身上还捆着绳子动弹不得,贾张氏说不定都要抱着王大军的腿给他跪下磕头了。
“大军,我是贾家婆子。”
贾张氏非要在脸上挤出笑意,只不过她刚被聋老太太教训完,脸颊有点浮肿,这一强笑,让贾张氏本就犹如恶鬼的脸颊看上去愈发的狰狞恐怖。
王大军挑了挑眉头。
身体懒散的靠在了这个椅子背上。
右手抄起了这个外面印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的搪瓷缸,打开茶缸盖,喝了一口茶水,随即用眼神示意贾张氏继续说。
“远亲不如近邻,咱们都是四合院的街坊,又都住在这个中院,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说也是住了十几年的老邻居,这个关系比外人亲近很多,我老婆子年纪比你父母还大,我厚着脸皮托个大,管你叫声大孙子。”
王大军的年纪跟棒梗差不多,棒梗又是贾张氏的孙子,依着这个逻辑来分析,叫王大军一声孙子也在范围之内。
无非没考虑到王大军现在的权势以及贾家和王家的这个仇怨。
那就是死结。
压根无解。
贾张氏想要以长辈这个身份打感情牌的计划泡汤了。
王大军手中的搪瓷缸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贾张氏后面的棒梗,脸上挨了重重的一记耳光。
老虔婆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抖了几下。
棒梗可是贾张氏的心头肉。
这一巴掌,看似抽在了棒梗的脸颊上,事实上它抽在了贾张氏的心上。
心疼大孙子棒梗的贾张氏,委实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大孙子。”
“啪!”
“大孙子。”
“啪!”
因棒梗挨打心如刀绞的贾张氏,在连续数次害的棒梗挨揍后,终于弄清楚棒梗挨打的原因了。
祸从口出。
都是贾张氏这个大孙子的称呼给害的。
天见可怜。
贾张氏喊得是棒梗,不是王大军。
连续几巴掌的事实,让贾张氏认清了现实,在实力面前,她什么都不是,想要以这个年纪大加长辈的身份跟王大军谈事,压根没有可能,她说一声,棒梗就得挨人家一下揍,贾张氏果断的熄灭了这个以长辈说事的想法,人也变老实了。
你嘴硬。
人家巴掌更硬。
棒梗的脸颊也疼。
“大军,我老婆子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千差万错都是我们贾家的错,换房子的事情,是我老婆子不对,我老婆子给你道歉,还请你看在咱们一个大院住了这么些年的份上,你放我们贾家一条活路吧。”
王大军继续端着搪瓷缸喝茶,一点搭理贾张氏的意思都没有。
很明显。
他在示意贾张氏继续说。
也就是贾张氏现在交代的这些堪比废话的情况,在王大军眼睛中没有一点价值,没有价值的东西,自然打动不了王大军。
贾张氏为难。
有些事情不能说。
易中海是轧钢厂的八级工,又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贾家得罪不起。“大军,贾大妈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王大军手一挥。
一个穿着绿衣服的新生派,三步两步的走到了棒梗的跟前,右手高举了起来,朝着棒梗的脸颊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王大军再一次用眼神示意着贾张氏。
你有种,你继续硬扛着,我继续让人抽棒梗。
看看是你贾张氏的嘴硬,还是我王大军的手段硬,猜猜棒梗会不会被抽成猪头。
贾张氏脸上的表情有点诡异。
她不说。
棒梗就得挨大巴掌。
也不知道谁琢磨出来的缺德办法。
用棒梗拿捏贾张氏。
问题是贾张氏被拿捏老老实实,整个人束手无策,貌似只能规规矩矩的按着王大军的步骤来。
恍然间。
贾张氏突然想到了傻柱。
王大军跟贾家有仇,难道跟何家就没仇吗?
这么些年。
都是傻柱冲锋陷阵的冲击在欺负王大军的道路上,不是拳脚打,就是食堂抖勺,反正没有王大军的好日子过。
王大军得势了,找我们贾家的麻烦,你傻柱就能毛事没有?
死道友不死贫道。
“大军,我老婆子交代,咱先说房子的事情,我知道房子的事情恶心了你大军,可谁让我们贾家就两个寡妇,四合院里面说不上话,轧钢厂里面也没有关系,也就剩下被易中海和傻柱两人拿捏的份。”
秦淮茹的眼泪适时的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这女人真把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给演绎活了。
一言不合就流泪,还一天到晚的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眼泪。
“棒梗长大了要结婚,人家唐家说了,彩礼可以不要,但是必须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总不能唐艳玲嫁给我们棒梗,还跟我这个奶奶和秦淮茹这个妈挤一屋吧,淮茹找到了傻柱,傻柱说大军你的房子可以给我们棒梗当婚房,棒梗还说你们家的房子跟我们家的房子面积不一样,傻柱说可以给你十块钱的补偿,是我老婆子觉得于心不忍,又加了四十块钱,大军,冤有头,债有主,你气我们贾家夺你房子,我们理解,但是这背后是傻柱在捣鬼。”
王大军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左侧小房间。
傻柱就在里面关着。
嘴上塞着东西,四肢也被捆着,却没有堵住他的耳朵。
还有什么
比傻柱辛辛苦苦接济十多年的人背刺傻柱更能报复到傻柱的事情那。
王大军依旧是那种继续说的眼神。
贾张氏心一狠。
反正已经说了,那就说个痛快。
“贾大妈知道你过的不容易,也知道这么些年苦了你了,说实话,这件事跟我们贾家没有一点关系,都是傻柱弄得,刚开始算计你轧钢厂的工作,这就是傻柱的主意,傻柱看上了我儿媳妇秦淮茹,担心我这个当婆婆的不同意,也担心棒梗这个做儿子的不同意,想要两头卖好,他想以把棒梗安排到轧钢厂工作这件事,来打动我老婆子和棒梗,他跟你的那些事情,跟我们贾家没有关系。”
王大军的目光。
玩味的落在了无声抽泣的秦淮茹的身上。
这女人。
有个绝招。
她能把这个眼泪蛋子精准的控制在这样眼眶中。
见鬼了。
“呜呜呜!”
这算是秦淮茹无声的承认吧。
“棒梗因为没有工作要下乡,傻柱找到了大领导,被大领导教育了一顿,然后他把主意打在了你的身上,这么些年一直跟你作对,其实就是怨恨你当初没给他傻柱面子,大军,听我老婆子一句话,对傻柱,别留情。”
“傻柱接济了你们十几年的饭盒,这个要怎么解释?”
贾张氏头皮发麻。
装可怜的秦淮茹也在第一时间熄灭了以眼泪对敌的想法。
这么些年的接济。
很难说清楚。
你说那是食堂的剩菜,我还说这些都是傻柱为了讨好贾家人故意从轧钢厂食堂偷盗的物资。
话这个玩意,看你怎么说。
这些年情况稍微还好点,前些年闹饥荒,人人都缺吃食,你傻柱却天天从食堂带饭,这个饭是怎么来得,能解释清楚?
就一个答案,剩菜是从工人们口中克扣下来的。
是吸工人血。
妥妥的吃枪子的大罪。
傻柱要是死了,贾家也不会落好,谁让傻柱带回来的这些饭菜都进了贾家人的肚子,连亲妹妹何雨水都没顾忌上。
“大军,你误会了,我们家是吃了傻柱的饭盒,但是这件事跟我们贾家没有关系,你也知道傻柱这个人,就是一个大傻子,他是看上了我们家淮茹,故意制造我们家淮茹跟傻柱不清不楚的事实,害的我们家淮茹都没法改嫁。”
屋内的傻柱。
身体都在哆嗦,要不是被绳子绑着,捆着,他恨不得冲出去撕烂贾张氏的嘴。
明明是贾家的屎盆子,现在却被贾家人把屎盆子反扣在了傻柱的头上。
“大军,我老婆子把话撂下,就是轧钢厂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们家淮茹也不会嫁给傻柱那个挖轧钢厂墙角的混蛋。”贾张氏扭脸朝着心机婊道:“淮茹,你可不能心软了,之前就因为你心软,担心拒绝傻柱的接济,会惹得傻柱不高兴,你看看,这都出大乱子了,都是傻柱害的。”
“大军,我妈说的对,我对傻柱没有想法,是傻柱一直在纠缠我,这么些年,要不是傻柱的纠缠,我早改嫁了。”
心机婊想两头获利。
“傻柱也不是没有功劳,要不是傻柱接济,我一个寡妇也不会把三个孩子拉扯得这么大,功是功,过是过,我秦淮茹分的清楚,我没想到傻柱他是偷轧钢厂物资的接济我们家,早要是知道这件事,我秦淮茹就是饿死,我也不能吃傻柱带回来的这个饭,你说的没错,饭是进了我们贾家人的肚子,但我们贾家没有白吃,我给傻柱洗洗刷刷,我甚至连裤衩子都给傻柱洗。”
“是我们儿媳妇用劳动换来的。”贾张氏嚎了一嗓子,“我知道你跟傻柱有仇,我们也跟傻柱有仇,傻柱死了,我老婆子得放鞭炮庆祝。”
贾家五禽被拉了下去,关在了另一个仓库里面。
王大军迈着轻易的步伐,来到了关押傻柱的小房间跟前。
看着铁栅栏对面的傻柱。
嘴里呵呵的笑了一下。
“傻柱,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爽?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背刺的感觉怎么样?”
傻柱看了看王大军,给人一种心若死灰的落寞,不知道是后悔,还是感到了害怕。
人啊。
不能做太多的缺德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