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妈,你接着绳子,别躲。”
贾张氏宛如看到了洪水猛兽,她坐在地上哭诉的身躯此时看着比那个粪坑里面的蛆虫强不了多少,扭曲着身形,眼神中泛着十二分的惊恐。
尤其当何雨水将她手中上吊用过的绳子递在贾张氏眼前的时候,这种惊恐的感觉愈发的强烈。
好比死神临门。
贾张氏身体都在发凉,迷迷糊糊间她依稀好像看到了老贾和小贾在朝着自己招手,一个喊贾婆子,一个喊妈。
剧本不对。
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剧本。
应该是何雨水伙同众人看戏。
为什么会演变成何雨水帮自己上吊的戏码,脸上的表情还是那种我何雨水做了好人好事你千万不要谢我何雨水的坦然。
究竟是什么铁石心肠,才能让一个十七八岁的黄毛丫头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你赶紧上吊,你不上吊我们帮你这个忙’的话语来。
是人吗?
简直禽兽。
“雨水,贾大妈没躲,贾大妈是心里窝着一口气它死活不出来,贾大妈气啊,棒梗他喂我狗屎,我真不想活了,我乖孙棒梗他怎么能喂我狗屎,我死了算了。”
何雨水心里冷笑了一下。
贾张氏这套路。
熟。
不想活了,你怎么不接这上吊绳子?
不想活了,你哭哭啼啼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
话得反着听。
“贾大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心里受了委屈,想要去好好的弄。”
何雨水见贾张氏死鸭子嘴硬。
光喊口号却不付诸实际行动。
本着我做好事的原则。
将手中的绳子展开,耷拉在了贾张氏的脖子上面。
四合院众人惊恐。
何雨水来真的!
昨天晚上房梁上面挂了三十分钟没死的何雨水事事出人预料。
唯有人老成精的聋老太太明白事情的真相,心里默默为自己投诚何雨水的举动暗暗叫好,下定了抱紧何雨水大腿唯何雨水马首是瞻的念头,坚定了早请示晚汇报六字方针,一切以何雨水的意志为意志。
“雨水,这可不是开玩笑。”
刘海中硬着头皮出声了一句。
甭管是何雨水上吊,还是贾张氏上吊,一旦事发,就是他刘海中这个大院管事大爷的问题。
总不能步了易中海的后尘吧。
“人命关天。”
“二大爷,您这句话说得太对了,是人命关天,但是在人命关天它也得讲究一个理字,贾大妈这是看破了人生,她产生了质的升华,这是好事情,也是咱们四合院的好事情,咱们可不能担心身上背锅,头上戴帽,就扫了贾大妈的这番好心,都是街坊邻居,这点小事情咱们要帮忙。”
刘海中眼瞅着说不过何雨水,硬来他又不敢,便把主意打在了聋老太太的身上。
“老太太。”
大院祖宗。
这闹出人命的事情。
就得你这个聋老太太出马。
这般时候。
聋老太太比鬼都精明,她不敢去验证何雨水口中所说话语的真伪,却知道自己要想活命,就要顺着何雨水,万不能跟上吊疯子何雨水对着干。
何雨水让贾张氏上吊。那贾张氏就上吊呗。
这趟浑水。
我聋老太太不参合。
习惯性的装了聋。
“海中,你说啥?贾家婆子又闹腾,还让街坊们给她们家捐款捐物?这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四合院就你刘海中一根独苗了,你拿主意就好。”
一推二六五的说词。
让刘海中无奈了,他知道聋老太太在装聋,却也不敢当众点破,便熄灭了让聋老太太出头的念想。
目光从聋老太太开始,一一环视着众人,看看谁可以帮自己解决何雨水死活要送贾张氏去
在转到一半的时候。
刘海中被吓了一跳。
何雨水可不是简单的说说,过一过这个胡嘴瞎咧咧的瘾,她是真的把这个帮贾张氏上吊的事情落实到了实处。
刘海中刚才朝着聋老太太求救的工夫。
何雨水见贾张氏迟迟没有动静,也不接她手中的上吊绳,本着我就是在做好事的原则,亲自动手操持贾张氏去地下团聚这件事了。
手中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贾张氏的脖子上面,且饶了一圈,绳子的一头在何雨水的手中抓着。
这要是稍微用点力气。
贾张氏可就嗝屁了。
刘海中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贾张氏死了,何雨水死不死他刘海中不知道,但刘海中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好过,也是一个如易中海那样臭名远扬的下场,心中的仕途梦想永远不可能实现。
心里泛着一点怨恨。
贾张氏你好端端的招惹何雨水干嘛。
明知道何雨水是个一言不合就上吊的疯子,你刚才朝着人家傻柱喊什么何雨水的窝头。
好不找。
专门找倒霉。
何雨水也是。
咱能不能不要玩这个上吊的梗!
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忒不是个玩意,往日里大院里面撒泼的那叫一个厉害,这到了自己头上,马上就要毙命,却成了老实的案板之肉,任由何雨水拿捏,你贾张氏动弹一下又能怎么着,你就不能反抗一下何雨水嘛。
刘海中完全不知道此时的贾张氏,已经被何雨水绳子绕脖的举动给吓傻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整个人变成了一个没有了知觉的木头人。
贾张氏满脑子就一个想法。
我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何雨水这个混蛋她不是吓唬,她是真的要送我老婆子去地下与家人团聚。
蝼蚁尚且惜命。
更何况是怕死贪生的贾张氏。
不想死的贾张氏试着想要反抗一下,怎奈她的四肢就跟不是了自己的一样,压根动弹不得。
呼救。
却又喊不出一个字来。
一张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捂住了贾张氏的嘴巴。
唯有呼吸。
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音及身体害怕到极致的颤抖。
何雨水继续着她绳子绕脖的举动。
贾张氏脖子上面饶了两圈绳子。
攻心为上。
要彻底的把贾张氏给制服,让贾张氏不敢在泛起任何一点算计何雨水的想法,见何雨水绕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