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祁竹生的脸不自觉地红了,似乎连采访者都顿了一下,唯独夏宸一副无辜又认真的样子,仿佛他只是在认真接受采访,如实回答问题。
不过具有高职业素养的采访者很快便回过了神,转而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二位已经准备好参加我们的第四期了吗?”
祁竹生迟疑了一下后露出了一个笑容:“其实......还没太准备好。”
采访者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我会有点不好意思......”祁竹生如实回答道,“在外面就还好,但是在家我可能会下意识就......不过我会努力克服的。”
采访者见状非常识趣地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二位觉得四期这种直播新模式,会给两位的生活带来不便吗?具体是什么呢?”
祁竹生思索了一下后:“不便的话当然有,不过白天其实还好,主要应该是集中在晚上......”
夏宸一脸无辜地打断道:“其实我觉得白天也有。”
祁竹生闻言一顿,而后红着脸移开了视线。
采访者这次似乎完全没听懂他们的言下之意,宛如一个机器人般继续着问题:“两位觉得自己在家和在外面有什么不同?对方在家和在外面又有什么不同?”
“我在家会比较容易放松......和在外面相比,会更想和他黏在一起抱一抱什么的。”祁竹生有点不好意思道,“阿宸的话......他在家就很......不好说,你让他自己说吧。”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夏宸笑道,“我在家就比较放得开啊,先生在家的时候就比外面更纵着我。”
“好的,下一个问题。”采访者继续道,“结婚同居之后发现对方身上有什么小毛病吗?”
“毛病倒也算不上......这个能说吗?”祁竹生忍不住看了夏宸一眼,见对方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后他继续道,“阿宸晚上睡觉......不大喜欢穿睡衣,但我一开始就挺不习惯的,他还喜欢抱着我,感觉跟个火炉一样煨着我。”
祁竹生这话说得还算委婉,言下之意就是“夏宸喜欢裸睡”,夏宸本人都没想到祁竹生一开始居然在意他这个,愣了一下后笑道:“先生没有什么毛病......不过说和我不一样的习惯的话,那倒是有一个,就是无论晚上多晚都得洗澡,而且认床,不能换地方睡觉。
有时候到晚上两三点了,我说这么晚了,不如我们先去书房睡,明天再起来收拾。但是先生就说不行,我没办法就只能把床单换了,然后再抱着他去洗澡。”
祁竹生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有这个习惯,闻言愣了一下后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我确实有点认床。”
“这些都不算大事,看来两位的生活比较和谐啊。”采访者继续道,“第五个问题,我看两位穿的都是睡衣,我们前几对嘉宾穿的则是自己的正装或者休闲服,请问二位在家的时候一般都穿睡衣吗?”
祁竹生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一下子变得有些泛红,他清了清嗓子道:“......一般都是睡衣,洗完澡我比较喜欢穿睡袍。”
采访者丝毫没有眼色地问道:“可以问一下是为什么吗?”祁竹生红着脸道:“这个......有点不太方便说。”
夏宸闻言就在旁边笑,笑得还非常灿烂,祁竹生隐晦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收敛了一点,但嘴角的笑意还是没有压下去。
采访者见状便扭头看向了夏宸:“请问夏总在家时一般会穿什么呢?”
“我的话比较随意,一般手边有什么穿什么。”夏宸回道,“大部分时候穿的是睡衣,有时候穿得是自己的休闲装,还有的时候......嗯,反正大概就这几种情况。”
采访者仿佛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闻言继续道:“好的,那最后一个问题,二位结婚以后在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祁竹生回忆了一下后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有的,就一天晚上家里停电,我半夜起来感觉家里有点热,然后我就迷迷糊糊地推了推阿宸想让他起来去看看电闸。他左起说有个手灯在床头柜最
我就伸手去开抽屉,当时很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我拉开抽屉后一摸,没摸到手电筒先摸到了一团跟头发一样的东西,我当时就吓醒了。”
采访者兴致勃勃道:“然后呢?最后发现那到底是什么?”
“就是头发。”祁竹生似乎也觉得自己当时的反应有点好笑,“是当时我们上你们恋综一期的时候,他替我剪头发时送给他的,我没想到他还留着,更没想到会放在床头柜里......这个保存方法实在很别致。”
“那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夏宸闻言笑道,“先生当时吓得直往我怀里蹭,搂着我的脖子死活不愿从我怀里起来......”
祁竹生闻言红着脸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夏宸之后的话。
采访者见状饶有兴致地向夏宸询问道:“夏总觉得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当然有啊,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电影杀青宴,先生为了替我挡酒喝了挺多的,到后面直接喝醉了。”夏宸笑着看了祁竹生一眼道,“回家洗澡的时候,他不太清醒地问我是谁。我说我是你老公,先生非得说我不是,说他根本不认识我,他还说他要回家找他丈夫。我要替他洗头发,先生还不让我碰,说头发是给他家阿宸留的,不能让我碰。”
祁竹生闻言脸都红透了,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夏宸:“......我怎么不知道我还做过这样的事?”
夏宸勾了勾嘴角笑道:“先生想抵赖不成?早知道当时拿手机录个音了。我给你洗头发的时候你挣扎的力气可大了,还差点把自己摔到,得亏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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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夏宸替祁竹生摔了一跤,而祁竹生当时晕晕乎乎地则是直接摔在了夏宸的身上。
听到这里,祁竹生连忙道:“没摔疼吧?”
“当然没有,先生放心。”夏宸笑道,“就是那个场面有点好笑。”
祁竹生闻言也勾了勾嘴角,不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很快便把笑意压了下去,装出一副正色的样子,但是他耳根的绯红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采访者见状笑道:“多谢两位的分享,我们的采访到此结束。那么在我们的四期正式开播之前,二位会为此做什么准备吗?”
祁竹生思索了一下诚实道:“大概会把家里收拾一下,尤其是卧室......其他的,应该没什么好准备的。”
夏宸则回道:“感觉没什么好准备的,毕竟要展现最真实的生活嘛。”
采访者笑道:“好的,那我们期待二位在四期中的真实表现。”
采访到此结束。
其实真正采访过程中问的问题不止这几个,但是经过剪辑只剩下了这些。
在预告制作的过程中,祁竹生和夏宸并不知道哪些问题被保留了下来,一直等到预告真正放出,他们才了解了最终的版本。
祁竹生红着脸看完了采访,虽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但他还是有些庆幸那些尺度过于大的问题被剪掉了,不然他恐怕会比现在还要难为情。
但网友们并不知道还有一些更劲爆的问题没有放出来,对于他们来说,这些被放出来的采访内容已经足够吊起他们的兴趣了,因为关注和实时评论的人实在太多,祁竹生看视频的功夫,
“啊啊啊啊啊三句话让我对四期求之不得,你有本事放预告,你有本事明天开播啊!”
“!!角色扮演也太涩了吧,你们信他们俩是在床下扮演的吗?我不信!”
“哈哈哈哈哈喝醉的先生到底是什么笨蛋美人啊!你不是我老公,我要回家找我的丈夫......认真中带着笨蛋,草,太可爱了吧!”
“不,重点难道不是在于夏总给老婆洗澡,然后老婆说不认识他吗?#惨夏总#”
“我说你们真的是不懂诶,我要是夏总我肯定激动哦,大好的当曹贼的机会”
“靠北,你说话好机车哦”
“!!!靠,妙啊,大美人喝多了迷迷糊糊的,以为抱自己的不是自己老公,但感觉又很熟悉,只能一边啜泣一边用笨蛋的脑袋思考到底是为什么”
“......夏总,NTR自己是犯法的!!你要克制住自己啊!”
“斯哈斯哈,不用收拾了先生,太见外了,都是自家人,给兄弟们留块地板就行斯哈斯哈”
“哈哈哈哈哈夏总:谁跟你是自家人!”
祁竹生红着脸看完了网友们发疯的评论,夏宸从背后抱着他,见状忍不住笑道:“这些人很懂我的心路历程嘛。”
祁竹生闻言红着脸扭头看向了他:“......你真那样干了?”
夏宸眨了眨眼开始装无辜:“哪样啊?先生说的什么我没听懂。”
“别给我装傻......”祁竹生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如实招来。”
夏宸闻言一笑,低头蹭了蹭祁竹生的脸颊,十分不要脸地回道:“我也不想啊,可就算我给先生当了垫背的,喝醉的先生还是不领情,非说不认识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祁竹生抿着唇看着他,半晌红着脸道:“......然后呢?”
“然后?”夏宸低头吻了吻他的脸颊,“先生洗澡之前倒是没怎么哭,但是洗完澡的后半夜......哭得可是太惨了,先生真不记得了?”
祁竹生半真半假地嗔了他一眼:“小混蛋。”
夏宸撒娇似的蹭了蹭祁竹生的脖子,转移话题一般问道:“再过一周电影就要上映了,先生打算在家看呢,还是去电影院看呢?”
祁竹生果然被他带的思索了起来,半晌回道:“还是去电影院吧,我想看看大家的反应......希望第一天的上座率不要太低。”
“怎么可能低呢?”夏宸立刻道,“先生就算对我们没信心,也得对自己的剧本和影响力有点自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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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竹生笑了一下道:“我对自己再没信心也得对我们家夏导有信心啊。放心,就算剧情拿不了奖,只凭其中的几个长镜头,今年的新人导演奖非你莫属了。”
“奖这种东西我又不稀罕。”夏宸扭头亲了亲祁竹生的脸颊,“我拍这部电影纯粹是为了我家先生,先生喜欢就好,别的人无关紧要。”
祁竹生挑了挑眉:“夏总好大气啊,上亿的投资说扔就扔?”
“不是有句话叫千金难买心头好吗?”夏宸笑道,“一个亿听个响,能让我老婆高兴也算花得值。”
祁竹生看了他三秒后忍不住道:“夏总要是生在古代做了皇帝,高低得是个昏君。”
夏宸立刻便顺着这话往下说:“那先生就是妖妃。”
祁竹生好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你舍得那一个亿,我可舍不得......这次绝对能回本,不许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夏宸闻言挑了挑眉笑道:“那要是回不来呢?”
祁竹生刚说完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夏宸转头就拆台,气得祁竹生扭头在他脖子上轻咬了一口,听到夏宸半真半假的吸气声后,祁竹生满意地笑道:“回不来我把我自己赔给你,怎么样?”
夏宸眨了眨眼后直接把祁竹生抱到了他腿上,凑上前黏糊糊地吻了吻祁竹生的嘴唇:“我们证都领了,我已经是先生的人了......先生还说把自己赔给我,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嘛?”
他年轻,撒起娇来毫不违和,祁竹生被他可爱得笑弯了眼,闻言搂着对方的脖子吻了上去,片刻之后才分开了一小段距离,而后低声笑道:“正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那夏总是愿意被我空手套白狼呢,还不是不愿意呢?”
夏宸被他蛊惑得当场丢弃原则:“当然愿意!”
说着他便要再次亲上来,祁竹生却笑着往后躲了一下,而后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手机,递到夏宸手里道:“既然愿意,那就订票吧。”
夏宸还沉浸在怀里的温香软玉间,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道:“订什么票?”
祁竹生好笑地抬手点了点他的额头:“电影票,你刚刚不是还在问要去电影院看还是在家看吗?”
夏宸这才回过了神,低头打开手机找到了相应的APP。
难为他一个董事长,出去看个电影还得亲自订票,接地气到真像个男大学生。
祁竹生坐在夏宸怀里笑道:“夏总刚刚说完的话,转头就能忘了,别明天早上一觉起来直接失忆了,那我可解释不清楚了。”
夏宸笑道:“这有什么解释不清楚的?”
“记得订最后一排,坐中间容易被观众认出来,那样会打扰到别人的观影体验。”祁竹生低头提醒完才笑着回复夏宸刚刚的问题,“夏总失忆之后肯定不记得我了,一觉醒来却看见我和你同床共枕,那肯定是百口难辩啊。”
“就算我真的失忆了,一睁眼看到先生肯定还会一见钟情,哪还需要先生跟我辩解。”夏宸订完电影票后把手机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扔,抬手便环住了心心念念的怀里人的腰,“你想想那个场面,一觉醒来,突然多了个和神仙一样好看的老婆,那我肯定抱住就不撒手,哪还用得着先生跟我解释。”
祁竹生笑得眼睛都弯了:“是吗?夏总难道就不会怀疑我吗?一觉醒来,一个不认识的人躺在你枕边,还拿出了和你的结婚证,你不觉得害怕吗?”
“机遇和危险总是并存的嘛。”夏宸不以为意道,“要是这点危险都害怕,那还怎么娶老婆?况且......要是我失忆的程度稍微深一点,一觉起来把这四年的经历都给忘光,那先生说不定就能看见你心心念念的十八岁的阿宸了。”
“我可没心心念念,别说得我跟只喜欢小男生的变态一样......”祁竹生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颊,“不过我确实有点好奇,如果真是十八岁的你,一觉醒来看见我会是什么反应?”
夏宸简单地思考了一下后认真地回道:“会脸红,会不知所措,然后可能会装出镇定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在疯狂喊你老婆,恨不得当场和先生睡觉,但实际上什么也不敢做。”
祁竹生笑得乐不可支:“十八岁的你真有这么纯情吗?”
“先生说得好像现在的我不纯情一样。”夏宸委委屈屈地亲了亲祁竹生的嘴角,宛如一只可怜巴巴伸出舌头舔舐主人的小狗,“十八岁的我就是个小傻子,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也不懂,真的。”
祁竹生笑着吻住了他,厮磨间小声道:“这是谁家的小北极星这么喜欢吃醋啊......吃别人的醋就算了,自己的醋有什么好吃的?”
夏宸不满地咬了一下祁竹生的下唇,而后忍不住问道:“那要是先生失忆了呢?如果先生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却看见身边躺了个又帅又可爱的裸男,会不会直接打电话报警?”
祁竹生被他几句话给逗笑了:“什么叫裸男......我是失忆又不是穿越,就算不认得你了,看见你也会有熟悉感的,不会报警让警察来抓你的,放心。”
“如果呢?”夏宸却好像突然来了兴趣,“如果说先生不知道自己是失忆了,以为自己是一觉醒来穿到了几年之后,看到我会是什么反应?哦对,几年前的先生应该还和那个姓赵的在一起吧,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别的男人床上,先生会有什么反应呢?”
“什…什么......!”祁竹生骤然红了脸,他实在有些无法理解夏宸的癖好,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往后躲,然而夏宸环着他的腰,轻而易举地便把他搂到了自己的怀里,祁竹生只得红着脸挣扎道,“......不会有那种事的,不要提他。”
“假如嘛,假如。”夏宸仗着祁竹生宠他,蹬鼻子上脸地笑道,“如果先生真的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开始肯定对我很抵触,但是之后说不定会再次喜欢上我......然后,会不会陷入纠结呢?到底是背叛自己的真心选择维护道德,还是背叛那个不存在的男友选择我呢?”
祁竹生沉默了下来,似乎被夏宸如此离谱的想象给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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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宸见祁竹生不说话,陡然回过了神,以为自己的玩笑有点过分了,然而正当他带着一点懊恼打算开口道歉时,却听见祁竹生十分小声地开口道:“......不会发生那种事的。”
因为祁竹生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夏宸一时间没有听清楚:“什么?”
祁竹生不得已红着脸重复道:“我说......不会发生那种事的。就算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以为自己是在谈恋爱时犯了错,那我也不会抵触你......归根结底那应该是我自己的错,我会先和他分手,然后再来爱你。”
夏宸当场便愣住了,因为他听懂了祁竹生的言下之意——“我自己可以蒙受不存在的道德负担,但我不愿意让你跟着我一起承受,因为我爱你。”
夏宸回过神后一下子便受不了了,他抬手死死地抱住了祁竹生,低头埋在对方颈窝里撒娇道:“先生——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
祁竹生低头吻了吻他的脸颊:“因为我家阿宸值得。”
一周后,开春的天气已经开始回暖了,但是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祁竹生和夏宸去看电影前还是稍微打扮了一番。
即使他们定的是午夜场,基本上没什么人会关注最后一排,但他们俩还是分别裹了一条围巾,祁竹生戴的是粉色的——这个颜色当然是夏宸给他买的,夏宸本人裹的围巾则是天蓝色的。
夏宸本就猜二十出头,蓝色这种饱和度不低的颜色和他这个年龄实在适配,戴上去之后看起来就像是真正的男大学生,年轻英俊,充满青春的阳光和朝气。
祁竹生一下子就有些移不开眼了,他轻轻拽着自己的围巾,一眨不眨地看着正在镜子前摆弄衣服的夏宸。
“让你久等了先生,我们可以......”夏宸把话说到一半,扭头看见祁竹生正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他愣了一下后突然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而后走上前抬手抓住了人家的围巾,轻轻一拽便把祁竹生拽到了自己怀里,带着笑意调侃道,“先生这么认真......在看什么啊?”
祁竹生回过神后勾了勾嘴角道:“看我家阿宸好看。”
夏宸高兴都快开花了,但面上则无比认真道:“那先生这会儿可得赶紧看够,不然待会儿看电影的时候也专心不下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祁竹生被他如此认真的样子给逗笑了:“好的,我会抓紧时间看的。”
然而等到真的到了电影院,两人坐下之后,扭着头只顾着看身边人而没心思看屏幕的人反而成了夏宸。
他们两人坐在最后一排,电影院内的灯光很暗,约等于没有,但这种氛围感却使得裹着围巾的祁竹生看起来温柔又好看,把夏宸的眼睛都给看直了。
祁竹生见状忍不住笑着小声道:“刚刚夏总说让我多看两眼以免耽误看电影,你自己怎么反倒忘了?”
夏宸理直气壮道:“我的意思是让先生看够了我好专注看电影,但我看不够先生啊。”
祁竹生愣了一下后忍俊不禁:“花言巧语......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了,这可是夏导的第一部大作,收心,认真看。”
夏宸闻言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巧地收回了目光,不过离电影还有三分钟播出时,他忍不住又扭头跟祁竹生道:“先生......你真的不打算看看网上的评论吗?”两人来看电影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其实电影的处映从昨天晚上十二点就开始了,等于说截至目前,《道观》已经上映了将近一天,那么按之前宣发时的热度,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已经看完了这部电影。
但祁竹生并不愿意在自己看完电影前去看网上的评价,他对此的解释是:“就算再怎么不在乎,一个人对于一部作品的评价还是会跟着大环境而变,我更想通过自己的判断来得到对我来说比较客观的评价。”
所以当祁竹生再一次听到夏宸的询问时,他依旧摇了摇头:“不了,网上的评论,无论是好是坏都会影响我的判断。”
夏宸见状没有再劝,闻言扭过头看向了大屏幕。
不过两人对这部电影的风评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因为即便是晚上十一点的夜场,整个放映室还是坐满了人,而且他们从旁边的楼梯往上走时,还听见一个青年拉着他女朋友兴致勃勃道:“我看网上都说好看,我那几个哥们也说好看得不行,宝贝,真不是我不订白天的票......你看这架势,真的是爆满,这几天的票都订满了,我紧赶慢赶才订到一张晚上的。宝贝你就再信我一次吧!”
那姑娘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好吧......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电影能让午夜场也爆满。”
十一点整,广告全部放完,电影正式开播。
祁竹生和夏宸也跟着认真了几分。
午夜场的好处就是,基本上没有小孩。整场电影除了喝可乐的声音和吃爆米花的声音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别的声音。
故事一开始,出现了三尊巨大的三清像,一个穿着红色道袍的道士坐在尊像下百无聊赖地打着瞌睡,基本上没人见过红色道袍,他这副打扮显得无比诡异。
外面明月高照,时不时传来了几声蝉鸣,但是仔细听去,还能听见木头被火烧着的咯吱声。
年轻的道士缓缓睁开了眼,看着外面的月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他扭头看向了那三尊三清像,半晌突然笑了:“神仙,外面着火了,你怎么不救救呢?”
“哦,我忘了。”道士突然又了然道,“你不是神仙,只是几块破铜烂铁。”
道士就这么不说话了,木头在火焰中爆裂的感觉越来越响,外面的宁静被打破了。
火苗终于出现在了门口,那年轻的道士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反而露出了一个无趣的表情:“算了,太无聊了,就全当你是神仙吧。神仙,请你保佑我下辈子......不,请你保佑我没有下辈子......作为交换,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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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蔓延进了道观,火舌卷积着香火柜里的纸币在道士的身边纷飞,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反而靠在一旁的桌子上宛如梦呓般缓缓开口,陈述起了他的“故事”。
电影刚开始的时候周围还有吃爆米花的声音,但是随着“故事”的展开,周围所有声音都跟着消失了。
故事一开始就定了调,是一个悲剧。
但正如祁竹生一开始引用的那句话一样,“悲剧的本质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揉碎给你看”,所以电影的整体氛围并不像很多观众想象的那样那么压抑。
而身患精神分裂症的主人公闻歌,也并不像大家想的那样可怜。
他从小有爱他的父母,他的父亲温柔善良,他的母亲性格泼辣,唯独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无比疼爱。
在闻歌后来的人生中,他还遇到了暑假来村里游玩的女高中生,青涩的少年少女之间还迸发出了一些火花。
即使是在他人生最后也是最黑暗的时光,依旧有全心全意希望他能好好生活下去的老道士。
电影徐徐展开,这三段情节用的色调是全电影中最鲜艳明亮的,夏宸在拍摄的时候,完全是把这三段剧情当成喜剧在拍。
幼年的闻歌会因为去自家菜地里摘西瓜而被亲妈当成偷瓜贼;十几岁的恋爱充满了酸酸甜甜的味道,配上山间流水和苍翠的麦田,少年少女间的暧昧感看得观众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到了道观,即使很多道士都害怕闻歌,闻歌和老道士之间的互动也依旧有趣,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抹亮光。
但是,电影的色彩是在逐渐褪去的。
祁竹生在写剧本时有意使用了大喜来烘托大悲,而夏宸非常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在拍摄中加入了颜色的元素来烘托这一种对比。
一开始的村落是明亮的,但是随着季节的更替,翠色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一片凋敝。
然而当人的潜意识感觉春天会再来时,屏幕中那些枯黄的颜色仿佛就此凝固了一般,尤其是过年那一段,灰色的瓦房、枯黄的树叶都和村民们身上鲜艳的新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仿佛是褪色的胶卷上突然印上去的人物一样。
等到电影接近尾声,主人公来到道观后,整个道观似乎都是黑的。
那些道士背后议论闻歌是不详之人,但是他们身上穿的是黑到能和夜色融汇在一起的道袍,莫名的诡异感使得整个电影的观赏性上了不止一层楼。
而电影的最后,和预告中播放的不一样,闻歌装成已经痊愈的样子回到了村落,他表现出一副对乡亲们非常感谢的样子,仿佛没有他们的辱骂和殴打,就没有他今天痊愈的样子。
村民们丝毫不觉得闻歌的感激有什么不对,反而欣然接受了他的礼物和道谢,而后不自觉地放下了心防。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闻歌点起一把火烧起了整个村子。
村庄烧起来后,闻歌并未从悬崖跳下去,而是转身走回了道观,之后便是开头的那一幕了。
故事讲完,火焰已经裹挟住了整个道观,在黑色的道观中和闻歌一起压抑了后半场的观众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和闻歌一样的畅快。
所以,即使最后身为主人公的闻歌被火焰卷携着死去,观众们却并未感觉到丝毫悲伤,就是期间哭得再凶的人,看到最后一刻时也感觉像是看了一场痛快的复仇盛宴,并且由衷地为闻歌感到高兴——他终于解脱了。
电影结束,周围的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原本安静的电影院瞬间变得人声鼎沸起来:
“牛牛牛,你看到最后闻歌笑了没?卧槽又瘆人又漂亮,太他妈刺激了。”
“大晚上给我看精神了,确实好看,尤其是最后闻歌装正常人骗那些村民的时候,跟看爽文一样。”
“嘶......看得我头皮发麻,就那种在规则之下的报复,即使我放了两把火,即使我把那些人全弄死了,你们也拿我没办法,因为我已经死了......我靠,就很爽你懂吧。”
“编剧太牛了,这个结果完全超乎我的意料,我以为整部剧会是那种压抑的,放火肯定是预告里故意搞的,不可能是主人公真放的......靠,没想到是真的,刺激!”
离祁竹生最近的一个青年由于太激动了,直接不管不顾地扭头跟祁竹生道:“这剧情看得太爽了,我以为这电影会和别的那些文艺片一样,主人公受尽折磨然后看透了人生的真谛,跟个傻宝一样继续当牛做马......没想到这部不走寻常路,闻歌看着柔柔弱弱的,最后居然直接两把火全杀完了......国内居然还有这么敢写的编剧......兄弟,在场的人都这么激动,你看完怎么没反应啊?”
祁竹生很想说因为我早就知道剧情了,但面对这位青年如此激动的反应,他还是出于礼貌性地点了点头道:“确实很好看。”
那青年闻言瞬间来了劲,还想再说两句的时候,一旁的夏宸忍不住扬声道:“先生,该回家了。”
那个青年显然不认识他们俩,闻言愣了一下后连忙抱歉道:“不好意思,原来你跟你丈夫一起来的啊。”
祁竹生还没说什么,前面有几个耳朵比较灵的人立刻便转过了头:“卧槽,我刚刚好像听见夏总的声音了!”“我也是,喊的还是先生!”
两人见状直呼不好,祁竹生有些不知所措,夏宸则是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拉着祁竹生就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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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见他们俩走得这么快,连忙站起来喊道:“祁先生——夏总——!电影超级好看!你们俩好牛逼啊!”
祁竹生闻言回头向他们摆了摆手,带着笑意扬声道:“谢谢!”
这下子全场的人都知道是他俩了,当场沸腾了起来,夏宸见状直接搂住了祁竹生腰,稍微一用力便在全场的惊呼声中把人抱了起来,而后他趁着观众们的震惊,抬腿便跑,那速度快到后面的人拍马也跟不上。
在夏宸如此卓越的身体素质下,两人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家里。
刚一进家门,两人便不约而同地解下了围巾,而后疲惫不堪地瘫在了沙发上。
祁竹生忍不住和夏宸对视了一眼,而后他们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感觉......”祁竹生笑着开口道,“还挺新奇的。”
“对吧?”夏宸也跟着笑道,“就跟我抢完婚带着先生逃婚一样,在万军之中杀出重围,很刺激啊。”
祁竹生被他奇妙的比喻给逗笑了:“又胡说......时间不早了,赶紧洗澡睡觉吧。”
夏宸顿了一下后问道:“电影也看完了,先生还不打算看评价吗?”
祁竹生勾了勾嘴角:“我自己很满意,在场的观众们也很满意,至于网上的评论......我今天太困了,明天再看吧。”
夏宸一想也是,今天都这么晚了,不如明天睡醒再看,于是他便没有再提。
第二天,两人吃完午饭后,祁竹生放松地靠在夏宸怀里,终于点开了微博,而后果不其然看见“《道观》”正在热一挂着。
祁竹生点进去后看见的第一条微博不是剧评,也不是营销号,而是一条来自路人网友的忠告:“没看《道观》的姐妹不要再往下滑了!!全是剧透!!《道观》血几把好看,祁先生写的剧情牛逼到炸裂,夏导的拍摄手法真的很牛逼!!苏老师演技也很在线,最主要的是看着不憋屈!绝对值电影票!所以不要看剧透啊啊!”
祁竹生愣了一下后忍不住勾起了一个笑容,他点进评论一看,只见那条微博
“谢谢你,防止剧透侠!”
“靠,突然来了兴趣,我火速去买电影票”
“悲,姐妹,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七天之内恐怕定不到票了”
“哈哈哈哈哈我爸他们公司团建直接包场了,我和我妈可以去蹭一下,好耶!”
“!!!姐妹,咱爸还缺儿子吗?”
“真的好看,真的不憋屈!但是说得太细就容易剧透,反正大家无脑去看就完事了!”
“呜呜呜,在四期开播之前,我只能靠着道观续命了,三天看一场”
“只能说太牛逼了,我火速冲了会员去看祁先生原来的作品”
祁竹生看完了那条微博下的评论后,退出去往下滑了一下,便看见了《道观》官微发的上映通知,这条的热度是上一条的几十倍,不过上一条显然是因为实时点赞数多才登上的第一。
祁竹生点进了官微,很快便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提醒防止剧透,因为这
“啊啊啊啊夏导你好会拍啊!!!中间过年的时候,电影里的景色和人物就跟撕裂开了一样,我靠太牛逼了”
“这个色彩的应用,我愿称之为神”
“先生呜呜呜我的超人,我以为祁先生的作品会是那种细水长流的钝刀子割肉感,没想到居然是疯批美人复仇的爽文,配上那种道观特有的恐怖,太牛了我的先生!!”
“一看这位姐妹就没看过先生的作品!先生写的小说都特别刺激,和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1,这个时候我就不得不再提一下那部著名的小妈文学了,祁先生,一位认认真真写严肃文学却能把我的xp拿捏死的神仙”
“这他妈是夏总导的第一部电影?你管这叫第一部?”
“《论人和人的差距》”
“苏老师也好牛,我一开始甚至没认出来是苏老师,尤其是最后那一幕在火焰中的笑容,疯批美人太好看了!”
“一看到这么高的热度,但是官微打实的好看,火速去订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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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看!!我不允许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没看过道观!”
网友们的激动程度从评论的热情中便可见一斑。
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细碎的声音,比如说主角的行为不符合普世价值观啦,比如说主角应该以德报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感化那些村民和道士之类的;还有的说闻歌太极端了,自己是带着孩子去看的,没想到会是这种内容,要求官方赔偿他的损失。
然而网友的态度是:“人民群众喜欢,你算老几?”“确实感化了啊,不过是物理”“经典影响未成年人,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孩子懂得比你多?”
不过这些细碎的声音无伤大雅,夏宸还有的担心祁竹生看到这些评论后会不高兴,但是祁竹生对此没有丝毫不快。
“文学作品收到非议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有人评价《红楼梦》情节无趣,有人说《水浒传》烂尾,还有人说《三国演义》水平太差不配列入四大名著。”面对夏宸的担忧,祁竹生笑了笑道,“我的作品和这些名著比起来不值一提,而且我的作品又不是钱,怎么可能人人都喜欢呢?能给观众们带来一些好的体验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至于那些不好的评论,就让他们随便说去吧。”
夏宸见祁竹生是真的不在意,于是便松了口气:“先生没受到影响就好。”
“好了,电影热播这么高兴的事,就不要再提那些煞风景的人了。”祁竹生轻笑道,“比起这些......还有两周第四期就开播了,你真的什么也不准备吗?”
夏宸眨了眨眼道:“不是说要展现最真实的自己吗?我觉得没什么好准备的啊。”
祁竹生和他对视了三秒后红着脸道:“虽然确实是这样,但是......总归有镜头,床头的东西还是收一下为好。”
夏宸愣了一下后立刻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那点东西,他们看见了估计也会以为是护手霜......先生这就害羞了?”
祁竹生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是在逗自己,于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夏宸立刻见好就收,清了清嗓子道:“遵命,先生,我今天晚上用完就把它们收起来。”
奈何百密一疏,虽然床头的东西是收起来了,但祁竹生却完全没有考虑衣柜里的东西。
两周的时间一晃而过,《道观》的口碑节节攀升,不少完全不看综艺的人看了《道观》后也不由得想认识一下这么牛的电影是谁拍出来的,点开各大媒体平台一了解才知道,这部电影的编剧和导演居然是夫夫,而且有他们俩的恋综马上就要再次开播了。
于是不少路人也来了兴趣,借着《道观》的热度,《与你相遇》第四期的人气直接攀到了顶峰。
周六早上八点开播之前,那些大一点的视频平台甚至都有点卡了,不少人挤不进去,只能换成了别的直播平台,当然,这里指的卡特指祁竹生和夏宸的直播间卡,其他三对嘉宾的观看人数加起来还没他们俩一半高,由此,他们的热度可见一斑。
八点整,无数翘首以盼的观众终于看见屏幕亮了起来,恋综的LOGO闪烁过后,穿着一身运动装的夏宸出现在了镜头前:“哟,各位观众们大家早上好啊。”
他的额头上还带着一点汗,明显是刚刚运动完,观众们见状立刻激动起来:
“早上好!!!夏导!!!”
“夏导你今天好帅啊斯哈斯哈,妈的,帅哥的汗都是懂事的”
“啊啊啊啊好久不见啊!先生呢先生呢先生呢!”
“!!夏导今天好像体育生,这是可以说的吗?”
“哈哈哈哈怎么都在喊夏导,为什么不喊夏总了”
“《电影拍的太过牛逼以至于网友们改了对我的称呼》”
“你老婆呢?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为了防曹贼,上个恋综都能把老婆藏起来吧?”
“哈哈哈哈夏总:你们这么快就不演了是吧?好歹多跟我打几句招呼啊”
“先生还在睡觉,写作很耗费脑力,他每天的睡眠时间很长,大概要睡到九点才能起来。”夏宸仿佛听到了观众们的心声,“这个开播时间其实有点尴尬,我六点半就起来了,把粥煮上后去外面运动了一个小时,我都把早饭做好了,直播才开始,有意思的事你们都错过了,我也没办法,谁让节目组安排成这样了呢。”
观众一听他早上六点多都起来,八点之前不止运动完了,甚至连饭都做好了,更为重要的是不去打扰祁竹生休息,不少人立刻就破防了,纷纷表示自己亲妈都没这么无微不至。
夏宸思考一下后开口道:“不如这样,我去洗个澡,你们稍微等我一下,然后我带大家参观一下我家,参观完先生估计就醒了......那就这么决定了。”
观众们一听到参观别墅也来了兴趣,纷纷表示能不能看看床头柜,还一些人直接了当地表示:“看什么床头柜,建议夏总直接把直播镜头放床头,我能看一小时先生睡觉。”
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
夏宸很快便洗完了澡,他带着那个跟航拍器一样的机器人从一楼开始介绍。
观众们看到他那一墙模型和一墙零食后,立刻就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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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年轻人来说,没什么比这些东西更值得人艳羡的了,所以一直到夏宸介绍到二楼,他们还是没回过神。
“二楼的书房你们当时在先生直播间也看到了,剩下的就是卧室和客房。”夏宸说话间向客房走去,“先生正在卧室睡觉,所以我们先去客房......”
然而话说到一半,他路过卧室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响动。
夏宸立刻止住了脚步:“先生醒了。”
说话间他推开了卧室的门,观众们见状立刻兴奋了起来,卧室是所有人最好奇的地方。
一进门,祁竹生躺在床上懒懒地睁开了眼,夏宸娴熟地走到床边低头要去吻他,祁竹生下意识侧了侧脸,软着声音抱怨道:“没洗漱......只需亲脸。”
说完他搂着夏宸的脖子蹭了蹭,他很喜欢夏宸每次洗完澡之后身上的沐浴露味,尤其是刚睡醒的时候。
祁竹生显然还有点迷糊,整个人并未意识到已经开始直播了,撒娇撒得浑然天成,夏宸忍不住搂住他的腰笑道:“先生今天怎么醒得这么早?”
“饿了......”祁竹生非常诚实道,“早饭吃什么?”
夏宸回道:“煮的黑米粥,还蒸了几笼蒸饺,先生想在上面吃还是下去吃?”
祁竹生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往夏宸怀里埋了埋:“上面吧......”
夏宸笑道:“需要喂吗?”
祁竹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显然他不是想夏宸喂他,而是想和夏宸再抱一会儿。
然而正当他刚想再跟夏宸粘一会儿时,他一扭头便看见了旁边的小机器人。
祁竹生见状一愣,而后陡然想起来这东西好像是节目组前几天送来用于直播的。
他整个人瞬间就熟透了,回过神后立刻手忙脚乱地从夏宸怀里坐了起来,夏宸见状忍不住笑了:“先生,四期今天早上八点开始,我正带着观众们参观我们家呢。”
祁竹生立刻红着脸道:“好,我先去洗个漱,你带着他们参观吧。”
而后他逃也似地走出了卧室,观众们见状兴奋得难以复加:
“啊啊啊啊先生也太可爱了!”
“可恶啊,我以为先生清清冷冷的,没想到吃饭居然还要人喂!”
“害羞的大美人太可了啊啊啊”
“一大早就要撒娇,我都不敢想晚上会干什么!”
“夏总你好大的福气啊啊!!”
“好像粘人的猫咪啊,睡醒之后无意识地蹭老公,太甜了太甜了”
“吃个早饭居然还有人喂,呜呜呜,和我男朋友说的一样,果然只有大美人才有人疼”
“!!姐妹,这个和长相没有关系啊,纯粹是因为爱,不要被你男朋友PUA了!”
“夏总什么二十四孝好老公呜呜呜”
看着祁竹生逃也似的背影,夏宸露出了一个笑容,而后从床上站起来道:“那趁着先生洗漱的时间,我简单带大家参观一下卧室。”
“首先,这里是床头柜,先生特意嘱咐我把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放到抽屉里,所以里面的东西不可以看的。”夏宸说话间笑着走向了衣柜,“这个是卧室的衣柜,其实隔壁还有一个衣帽间,不过那里面放的都是我们不经常穿的衣服,卧室里放的则是经常穿的衣服。”
夏宸说着拉开了衣柜要给观众们展示:“比如,最中间挂着的都是应季的......”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观众们也全部愣在了电脑前。
原因无他,拉开柜门之后,柜子正中央赫然挂着那件露背毛衣,如果是正面朝外也就罢了,还能搪塞过去,然而它却是背面朝外的,坦坦荡荡的布料和夏宸之前说的那句“这里面放的都是我们经常穿的衣服”联合在一起,简单明了地解释了什么叫“事实胜于雄辩”。
夏宸顿了几秒后反手把柜门给关了,一脸痛心疾首地跟观众们道:“大家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吗?不然我恐怕会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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