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等人沿着道路向着东南方走了大概一个半小时才看到地图上标记的那条河流。
这时,风间一巴掌拍在新田的肩膀上“新田,我就到这了,记住目的地是热田神宫,别走到其他地方去了。”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不过,你留在这小心点,别到时候见到你的时候,你却躺在担架上。”
“快走吧!别在这像个老妈子在这里唠叨。”风间用手推着新田,示意他快走。
“哈哈哈!走了,等会赶上来啊!”
送走了新田等人,风间开始寻找适合埋伏的地点。
首先风间想到的是河道。
但是虽然这条河的水量比夏天减少了不知多少,但是河道中还是有河水在静静的流淌着,露出来的河床也全是淤泥,根本就没法埋伏。
看来还是要用田埂来做文章。
巡视了周围一番后,风间选定了离道路大概有六七十米远的地方埋伏。
因为这的地势相较于其他较低,所以田埂的左右也是落差极大,人站着下方的田地之中的时候,田埂的高度就达到他的腰间,是个完美的掩体,而且不容易被发现。
人头高的杂草也为探查的人提供了遮蔽真是完美的伏击地点,就是有些远了。
找到伏击地点之后,风间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了。
…
此时,遭受过毒打的尾张藩藩兵正垂头丧气的围在一堆堆的火堆旁烤火。
而前来支援的尾张藩藩兵看到这群失败的人纷纷嘲笑“看吧,一群贱民组成的军队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只是送人头的而已。”
“栗田大人早就告诉藩主用町民喝农民组成的军队是不靠谱的,但是藩主却被水野大人蒙蔽了,以至于这次的惨败。”
“想用那些贱民取代我们武士,那也要这群贱民有这个能力啊!”
“所谓的一番队根本就是来搞笑的,危急时刻还是要我们二番队来为他们擦屁股。”
“估计这一次过后,一番队就会被裁了吧。”
这些恶毒的话语让一番队的大队长咬牙切齿,但反而下方的中队长喝小队长们却满不在乎,反正已经捞的够多了,被撤裁后最多也就损失了一些收入而已。
而那些一番队的士兵却是心中有了一丝暗暗的喜悦泛出。
一番队的解散就意味着他们能够成为普通的农民或者是町民了,到时候虽然要忙碌许多,但也比这看不到希望的日子要好得多。
那些下级武士真的忒不是人了,一有什么收获就要上缴,饭什么都是差得不行,都是几年前的陈米,甚至还有几个人因为吃了这些陈米中毒而死的。
有时候还被拉出去干活,这是没有多少工钱的,收益大部分都被那些武士拿了。
要不是害怕祸及家人,他们早就跑了。
待二番队离开后,一番队大队长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火堆“哼!这群看不起人的家伙,最好是被对面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
风间在等待了一个小时后,看到了断后部队的身影。
不过他怎么感觉这群人没有什么伤亡啊,走起路来还有说有笑,精神的很啊!
难道没有人追击?又或者是那群尾张藩士提供的情报是假的?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去阻击,而是在那里呆了一会后就向着这里赶来了。
不过风间并没有什么动作,因为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没有什么作用。
三木正带着队伍在过了河后就就近找了一条田埂作掩护,等待了起来。
而风间这时才长呼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命令还是管用的。
至于说尾张藩士的问题,本来在之前风间就有些不放心他们。
所以在安排埋伏的时候,风间将第三小队放在了这群人的侧后方,一旦对方有什么问题,那么己方也有反制的手段。
又过了半个小时,尾张藩兵才姗姗来迟。
不过他们的行军很是奇怪。
走在前方的是一个小队,大概40来人,离他们300多米的后方跟着的他们的大部队。
对于三木正来说,他才不管是全部排在一起,还是分开行动,只要他们过河就射击,不让他们过来。
待前面的小队快走过桥时,三木正叩响了扳机。
劈里啪啦一阵乱响,二十多枚铅弹呼啸而出。
尾张藩兵顿时倒下了八九个人。
“敌袭!敌袭!反击!”走在小队中间侥幸没有被打死的士官纷纷大喊。
经历了最初的混乱之后,这个小队的成员开始排成线列。
这时,又是一轮铅弹雨袭来,让他们再次倒下三四个人。
不过他们却没有溃逃,反而站好了队列,向着三木正等人射击。
而后方的大队长中村虎太朗在看到前方部队遇袭后叫来了身旁的武士“传令大炮队,让他们狠狠的给我炮击对面的德川军,压制住他们。随后让第一中队带着之前准备运战利品的板车,从河道突击,争取一战而胜。”
“嗨!”
在接到中村虎太朗的命令后下田鉄平嘴角一笑,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而他的副官有些疑惑“下田大人,大队长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带着这些板车啊?”
“当然是将它们全部扔进河里,所有人踩着板车过河。”
在为副官解答完疑惑后,他带着第一中队来到桥的右侧,让人将板车推入河中。
不得不说这个想法是非常好的。
但是要知道现在的板车都是两轮的,所以难免是一边高一边低,高的那边人站多了过后低的那边就会翘起来,难免就有些人落入水中或者是淤泥中。
现在这个天气落入水中或者是淤泥中那可是够喝一壶的了。
要是感冒了什么的,就只能看命了,挺得过就万事大吉,挺不过就完事大吉。
这时尾张军的大炮也开始轰击,对三木等人进行压制。
“这尾张藩兵真的是和前面是同一伙人吗?怎么这么难打。”三木正的心沉到了谷底,只能寄希望于风间的承诺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尾张藩兵越过河流,战事陷入了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