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段昀霆,齐景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他看向图兰盈,原本气闷的脸,多了几分恼意和探寻:“图兰公主,你不是说,宸王殿下和你喝酒,在你的房间里睡下了吗?若朕今日就这么走了,那宸王岂不是凭白蒙冤!”
“朕倒是好奇,里面的男子是谁!”
“来人!”
“去,将房间里的男子拖起来!”
“是!”
“皇上,皇上!”
图兰盈见状,立马上前去拦:“许是阿盈之前喝酒喝多了记岔了,里面的人,并不是宸王殿下。”
“可是事已至此,皇上,还请您给我、给南疆皇室,留几分颜面吧!”
“哼!”
此时,段昀霆轻哼一声,略有些讥讽地,看向一旁的图兰盈:“图兰公主,如今知道颜面了?”
“听父皇的意思,你先前说里面的人是本王?”
“如此说来,本王倒是好奇,是否里面的人长相与本王实在相似,才让图兰公主错认。”
“父皇。”
段昀霆看向齐景帝,斩钉截铁地道:“还请父皇查清此事的始末,还儿臣一个清白,否则,不说宸王妃,便是本王,也不肯善罢甘休!”
“皇上,皇上!”
图兰盈又上前一步。
若是让齐景帝看见,与她有了鱼水之欢的是琰亲王,说不定齐景帝就会顺势将她许给琰亲王,也算了了南疆的亲事了。
可她怎么能嫁给那样一个残暴的纨绔子弟?!
图兰盈强行拦住齐景帝,做最后的挣扎:“男欢女爱,是这世上再正常不过的事,今日的事情,我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了。”
“哼。”
一旁的临风,听见图兰盈这番说辞,也忍不住笑了。
“公主说男欢女爱,是这世上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话不假,可这里是大齐,您又是南疆最为尊贵的公主,身份自然不同于普通百姓。”
“更何况,您现在说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刚才不是还想将脏水往咱家爷身上泼吗?今日的事情若不说清楚,公主明日岂不是又可以随意攀诬另一位皇子?!”
“大齐最重视贞洁,更何况,一国皇室的公主,怎可与寻常女子相提并论?!”
“依属下看来,若与公主苟合的是凡夫俗子,大不了杖杀;若是亲王或者王爷,凑成一对佳偶,促成两国之好,也未尝不可!”
齐景帝面色沉沉,眼看着就要同意临风的话。
“不行!”
图兰盈拦在房门前:“里面的人还未醒来,若强行将他拖出来,那多难看呀!”
“要不,要不等他醒了,我再与他亲自前来谢罪?!”
“咳.......公主不必担心。”
一旁的陆寻仙,闻言上前:“正好鄙人略通医术,相信只要鄙人施加两针,他便能醒过来了。”
“再说了,临风说得对,若今日之事不说清楚,只怕明日,又要徒生事端了!”
“可.......”
“图兰公主!”
图兰盈还想说什么,齐景帝已经面色沉沉,看向她,打断了她的话。
“你也知道,这里是大齐,既然今日的事情闹到朕的面前,朕身为一国之君,不可能让事情稀里糊涂地过去;更要给被冤枉的宸王一个交代。”
“再不让开,朕只能让人将你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