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杏见兰舟这样说,上前一步,却被傅怜儿拉住了。
一时间,双方对峙,气氛格外沉寂。
本来么,先前分明是兰舟求着傅怜儿救她,兰舟不感激也就算了,如今还倒打一耙,好似是傅怜儿多管闲事了。
“王妃。”
阿杏看向兰舟,声音冷冷:“您看清楚这是人是狗,下次不要救了!”
“你敢骂本公主的人是狗?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来人!”
“公主!”
眼看着图兰盈带着乌泱泱一群人,要与阿杏等人对峙起来,一旁的兰舟慌忙跪下,拉着她的衣袖,朝着她摇了摇头。
兰舟背对傅怜儿等人,她们自然看不见,兰舟脸上极其细微的神情。
却见图兰盈犹豫片刻,脸上的怒意,竟然渐渐不见了。
“罢了。”
“即使兰舟是狗,她也是本公主的狗,看在你给她包扎的份儿上,今天的事情,本公主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下次要是再多管闲事、滥充好人,小心本公主较真,找你们麻烦!”
说罢,图兰盈带着乌泱泱一群人,又匆匆地离开了。
阿杏看向图兰盈等人,眉头凝重,上前一步。
“我总觉得,这次她们来这里,没这么简单。”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嘶.......”
两人都有奇怪的感觉,傅怜儿的食指,竟莫名仿佛被蜜蜂蛰了一蛰般,疼了一疼。
抬起手来,才发现食指处有米粒大小的血迹。
罢了,许是方才不小心被银针扎了。
阿杏见状,递上自己的手帕,让傅怜儿擦一擦。
“算了,回去吧。”
傅怜儿往临沧院走去,却有些头晕。
“阿杏,我有点困,先睡会儿。”
说罢,临沧院的门被关上了。
阿杏望着那扇匆匆关上的大门,神色不知不觉中,又多了几分凝重。
但愿.......那些人不会那般歹毒!
傅怜儿困倦得厉害,酉时晚膳也没有用,直到入夜,段昀霆办完事情,匆匆回来。
阿杏守在门边,段昀霆进门,却见傅怜儿躺着,床下摆放着一只痰盂。
傅怜儿吐了。
什么时候医者不能自医?
见状,段昀霆也不免担心:“怎么了?”
“可能是风寒吧。”
傅怜儿说着,心里却觉得奇怪:往常即使风寒,她也没有这般难受过。更何况,她是医者,从医者的角度看,目前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
正想着,傅怜儿又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要呕吐。
“呕.......”
她忙起了一半身子,将呕出来的脏物吐进痰盂里。
却见那痰盂中,污物没有多少,反倒多了一小块儿血迹。
“不行。”
段昀霆看向傅怜儿,神色亦变得凝重:“怎么回事?”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从医者的角度看,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傅怜儿说着,又想起白日遇到的被鞭打的婢女兰舟来。
但愿,图兰盈她们不至于那么坏,利用人的善心!
“我去找点药。”
说话间,傅怜儿撑着身子起身,前往临沧院的药架。
“你........”
段昀霆担心傅怜儿,刚想说话,却见傅怜儿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怀里。
段昀霆此时慌得越发厉害。
“怜儿?!”
“怜儿!”
“砰!”
临沧院的大门猛地被撞开,段昀霆匆匆抱着傅怜儿,往外跑去。
“皇宫,快去皇宫!”
“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