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一计不成,此事又惊动了大齐帝后,也只有任由两人离开了。
可不甘心的他,还是想要小小地报复二人一番。
“傅怜儿。”
“你别得意,早晚有一天,你会落在本王手里!”
傅怜儿回头的时候,正看见图兰阔眼中带着侵略的目光,手中拿着那只肚兜,正往鼻尖嗅着。
.......呕!
没来由的,傅怜儿被图兰阔搅得一阵反胃,却兀自回头,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眼神,方才与段昀霆双双离开。
“别理他。”
段昀霆越发握紧傅怜儿的手:“若他真要动你,也得先过本王这关!”
“你还说!”
“先前在偏殿,我险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死了,你怎么那么晚才来?!”
咳!
怪他当时发觉傅怜儿不在蓬莱殿了,出来寻她了,后知后觉才听说傅怜儿出事,才找过来吗?
他已经尽力最快了,先前看见图兰阔的巴掌险些挥在她巴掌大的脸上,天知道他有多心疼!
今日的闹剧,到底应当是被齐景帝知道了。
齐景帝虽没有明面上责罚图兰阔,却早早结束了夜宴,让人将图兰兄妹二人一路护送着,去了宫外专为使臣提供的驿站。
回去的路上,图兰盈闷闷不乐。
“皇兄,你说,这大齐的老皇帝,是不是歧视我们?!”
“我听说,之前他国的公主皇子来到大齐,许多都被他赐了宫门附近的宅子,还能随意进出宫门,怎么到了我们,便要跟那些腌臜卑贱的使臣一样,住在驿站?!”
“我才不想住驿站!”
“呵!”
图兰阔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
图兰盈当着大齐的官员说这些,岂不是不将大齐的皇帝老儿放在眼里?
他到底也算在南疆的官场上混过,至少比图兰盈看得通透,也更懂得官场和朝中的门道。
今日的事情,说不定早已传到齐景帝耳朵里,齐景帝没有责罚敲打他们,想来已经算留了颜面。
还想赐宅子?
“宅子有什么好?”
“再说,在宫外,我们也未必要住在驿站,这附近不是有很多客栈吗?我们反而有更多的机会,看看大齐皇都的风土人情。”
图兰盈离开了南疆,告别了从前奢侈得金碧辉煌的宫殿,才不想在这里和图兰阔掰扯什么风土人情。
只是,二人一路乘轿去往驿站,路过环绕的护城河,便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猛烈的鼓声。
再回头时,图兰盈便看见,水面上一排排龙舟划得飞快,龙舟上的汉子们,在秋日的天气中光着膀子划船,露出健壮的腱子肉。
而路旁的行人们,则因为那震天的鼓声,不由发憷一声声惊呼。
图兰盈盯着那一艘艘龙舟,看得呆了.......不仅因为那雕梁画栋般精致又飒爽而过的龙舟;还因为那满满的男子气息。
许是轿夫知道了图兰盈的心意,甚至有意将轿子放慢了许多,不知不觉中,图兰阔的轿子,就与图兰盈并肩而行了。
“喂!”
图兰阔见图兰盈看得入迷,忍不住出言:“看上哪个了?”
哪个?
眼见着那几对龙舟都过了,图兰盈又兴致缺缺地撇了撇嘴。
“这一个个男人,身材倒是极好,就是脸.......”
她有些失望,垂眸间又不经意想起段昀霆那张侬艳绝色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