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她嚣张跋扈,从前在南疆,无论她要做什么,南疆皇帝都由着她的性子来,是以被宠坏了。
她曾将她老儿的姬妾扔进蛇池;曾当街杖杀得罪她的官员.......南疆皇室,无不对这两兄妹毕恭毕敬。
她从前想要什么,最多闹一闹也便得到了,所以今日大殿一闹,也不过区区小场面。
正是因为事与愿违,生平第一次遭了男人嫌弃,她才越发生气,想要讨回尊严,想要狠狠将那卑贱的医女踩在脚下!
“父皇!”
眼见着难以收场,更不希望听图兰盈说出越发惊世骇俗的话,段昀霆朝着齐景帝躬身。
“儿臣方才喝了些酒,想与王妃出去走走。”
齐景帝大手一挥:“去吧。”
段昀霆与傅怜儿双双行礼后,这才往蓬莱殿外去了。
临去前,傅怜儿与图兰盈擦肩而过,适时停住了脚步,淡淡回眸,漫不经心睨了图兰盈一眼。
那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轻蔑和不屑,与从前看那些喜欢段昀霆、对她满含敌意的女子的眼神,一般无二。
“想来公主在南疆得宠惯了,以为不管想要什么,闹上一闹,总会如愿以偿。可公主,这里是大齐,不是南疆,更何况感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你若觊觎我的夫君,尽管使出浑身解数,若你能抢走他,算我输!”
“你!”
傅怜儿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偏偏直击图兰盈的痛处,让她今日越发地丢人。
“怜儿。”
段昀霆握住了傅怜儿的手,十指相扣,继续向外面走去。
虽两人离开蓬莱殿的脚步依旧不疾不徐,可若细细看去,段昀霆一直在护着傅怜儿。
许是之前在大街上、傅怜儿险些被伤的经验教训吧。
大殿中,沉闷的气息,依旧没有因为宸王夫妇的离开而散开,只祥和的音乐衬托环绕,才稍微缓和了几分今晚的剑拔弩张。
“哈哈哈。”
齐景帝干笑两声:“你们不必介意,朕这个皇儿,一向宠妻如命!图兰公主,依朕看来,你今日的请求怕是注定落空了!”
“不过你也不必沮丧!”
“朕欣赏你的直率,朕也对大齐男儿有信心。相信你再在京都住上些日子,会遇到更加情投意合的男儿郎!”
“皇上,我.......”
“盈儿!”
一旁的图兰阔已然看不下去,上前拉了图兰盈一把,微微摇头,眼中暗含警告。
他又看向齐景帝道:“皇上说的是,本王和公主,才来京都一两日,盈儿一叶障目,等看遍了大齐的大好河山,说不定,想法就不一样了!”
说罢,齐景帝也看在二人来使的份儿上,将准备好的礼物赐下去。
兄妹两人谢恩后,皇子们互相恭维奉承几句,算是互相见过,图兰阔这才拉着图兰盈,坐在席位上了。
紧接着,提前安排的歌舞上场,宴会开始了。
乐声袅袅,隔绝了高台上帝后的视线,图兰盈因为不达目的,闷闷不乐地喝了一杯酒。
“你干什么!”
图兰阔压低了声音,阻止图兰盈继续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