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分外真诚。
“宸王妃,好久不见。”
说话间,她递上手中的竹篮:“这是我家乡的特色糕点酥饼,我自己的拿手好菜,亲手做的,还请王妃不要嫌弃。”
“上次危难时刻,王妃不顾权威,挺身相护,救了我和皇儿,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
“你.......”
傅怜儿诧异道:“你知道我当时在救你?你不怕我真是坏人?”
凌嫔摇摇头:“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
“从一开始见到王妃,我便知道,传闻中性情奸巧的王妃,其实是个有仇必报、但骨子里很善良的人。”
片刻,傅怜儿接过了凌嫔的好意:“多谢。”
又说了些话,看过那日渐长得越发圆润的小皇子,傅怜儿才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日,宸王府风平浪静,寅王府和京都却仿佛炸开了锅。
大理寺卿带领大队人马,来了寅王府一趟又一趟,除了查抄府中家业,还为了找出更多从前可能遗漏的、有关段世宏的罪证。
而京都的大街小巷,则贴满了段世宏的画像,甚至许多和段世宏长相身形相似的人,都被送到了大理寺和京兆府审查辨认。
更有齐景帝的命令:若段世宏反抗拘捕,格杀勿论!
想必齐景帝已经铁了心,惩治段世宏了!
“咳咳!”
守鹤堂。
太后咳了两声,昏昏沉沉睡下一晌午后,这才悠悠醒来。
“母后。”
齐景帝守在床边,见太后醒了,忙凑了上前。
因着这几日,齐景帝担心太后,一连好几日都废寝忘食地守着太后,他的双眼都熬得有些红了。
“皇儿。”
太后唤了齐景帝一声,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可是经过前几日那番状况,纵使每日的汤药灌下去,她却也连抬手的动作都做不到了。
齐景帝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母后,您想说什么?哪里不舒服?儿子这就叫宸王妃进宫!”
“不。”
太后摇摇头,一脸慈爱地看向齐景帝:“皇儿还和小时候一样。”
“其实,你和云琛,小时候都很像,可你和他又不同。”
“你仁善,却能看透这世间的许多事;云琛他.......”
齐景帝了然点头:“母后,您要是想念云琛,儿子这就让他回来。”
“咳咳!”
“不了。”
“我老了,再说如今京都豺狼未除,云琛他心思单纯,论智谋,他比不过那些人。”
“母后遇刺的事,不要惊动他。”
“.......好。”
太后犹豫片刻,终究忍不住嘱托开口。
“母后在这世上,除了你和云琛,没有旁的牵挂了。”
“云琛如今镇守西北有功,可在旁人眼里,却是功高震主。”
“皇帝,你想想,以后,谁做了皇帝,才会给他一条生路?”
说话间,太后抚摸着齐景帝的脸颊,忍不住落下泪来:“皇儿。”
“你和琛儿,都是自小养在哀家身边的,不管是你,还是琛儿,哀家.......哀家.......都希望你们好好活着。可哀家知道,琛儿他领兵打仗是能手,可朝廷的暗流汹涌,他躲不过。”
“他不适合坐上那个位置。”
可是,谁适合呢?皇子之间不同于皇家父子,谁又会那么大度量,保全“功高震主”的靖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