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动静颇大,众多百姓见了寅王府进进出出的动静,纷纷站在府门前张望。
“出什么事了?”
“说是寅王犯事被关起来了,那些官兵在找他犯事的证据呢!”
“呸!为富不仁,从前不是挺嚣张,不将咱们百姓放在眼里么?这人恶事做尽,落到这个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嘘!别瞎说,好歹人家是皇子,万一出来了呢!”
众人正议论纷纷,只见里面又走出几个神情严肃的官差。
他们押着几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前后排成一队,朝着大理寺的方向走去。
紧接着,后面又抬出两具担架,担架上的人,被两层白布遮住了。
却见官差队伍最后面,那两名官差抬起的匣子中,还放着匕首、绳索、破旧血衣、刑具等物,上面还沾着陈旧干涸的血。
从前众人便听闻寅王有暗中搜罗掳掠民间美女的癖好,如今见了这些刑具,纷纷噤了声。
只怕早已不寒而栗,甚至想起自家曾经失踪、卖掉的可怜女孩儿了。
“封锁寅王府,另派一队人员严加看守,没有本官的命令,谁也不得进出!”
“是!”
.......
寅王府的动静,可不止一个下午便完了,到了深夜,还不断有消息传进宸王府、傅怜儿的耳朵。
大理寺卿在寅王府找到了几个受宠、得以幸存的小妾。
挖出了几具女子的尸骸。
找到了当初与傅怜儿调包的女子的卖身契。
寅王招兵买马的来往书信被发现........
“王妃。”
阿杏匆匆从外面进来:“那几个女子在京兆府招认了,寅王作恶多端,残害了不少花季女子。”
“除此之外,温玉瑶指证寅王的那些证词,纷纷被佐证,是真的!”
“寅王.......怕是要完了!”
是吗?
傅怜儿想为自己倒一杯茶,斟茶的瞬间,神思已经飞到了天际。
按照目前这么多的指控,寅王真的应当完了。
可是,他毕竟是齐景帝的儿子,难道齐景帝会任由寅王被处死吗?
不!
通常而言,皇子被处死,只有犯了一种罪,那就是谋反!
齐景帝是仁君,亦是明君......他.......
“王妃!”
“嘶.......”
傅怜儿神游太虚,没注意到茶水险些倒了出来,倒在满杯中的茶水,竟溅烫到了自己。
阿杏亦上前,查看傅怜儿的纤纤十指。
“王妃。”
外面又有人前来禀报。
“皇上口谕,传宸王、宸王妃即刻入宫。”
这个时候入宫?
是因为寅王的事情,要问及他们吗?
“.......好!”
又是这样的夜色,这样不平的夜晚。
从前都是傅怜儿入狱,走一遭那黑漆漆的天牢;这次轮到段世宏了。
不同的是,他犯了死罪,可他是皇子.......
“在想什么?”
段昀霆伸手,握住了傅怜儿的手。
傅怜儿抬头,亦看向他。
他漆黑的眼眸不含一丝杂色,在夜空中纯净如黑曜石一般。
两人一路无话,或许是因为,他们心中都有一样的忧虑,只是谁也不想说出来,让对方担心而已。
“你别担心。”
“本王想,就算父皇让他出来,也一定不会像从前一般,给他胡作非为的权利。”
“即使他要与宸王府鱼死网破,本王也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