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宸王妃!”
“砰砰砰!”
“宸王妃!”
“你给我出来!”
并不到三日,次日夜里,便有人气急败坏地拍打宸王府的大门!
紧接着,有侍者匆匆从外面进来,在临沧院的寝殿外敲门,禀报:“王爷,王妃。”
“张家小姐来了,在外面拍门,口口声声说要见王妃。”
事实上,傅怜儿听到外面张锦屏的拍门声、呼喊声,已经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来了。
恰在此时,段昀霆已经披了衣裳,不紧不慢地点燃了火折子。
外面,张锦屏见依旧无人理会,声音变得越发急促暴躁,甚至气得猛地踹了下门:“你给我出来!”
“再不出来,我就让人砸门了!”
傅怜儿随手披了件衣裳,朝外走去:“去看看吧。”
语毕,临沧院的寝殿门,吱呀一声开了。
不多时,宸王府的大门,打开了。
傅怜儿在前,段昀霆在后,虽鬓发微乱,却也一人娇小清艳、一人风姿伟岸,站在一起便是一对气质非凡的璧人。
傅怜儿上下打量了张锦屏一眼,只见张锦屏蒙着面纱,恨不得将整张脸裹起来。
那露出的额头和脸颊上,起了红色的疹子,大抵张锦屏之前抓过,此刻泛着异样的红,还有几道颇为明显的指甲印。
这还没到忍受不住,便来问责来了啊?
张锦屏被傅怜儿打量的眼神看得毛毛的,于是越发恼了。
“我听说你一贯会用毒,所以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身上的疹子么回事!”
“那天我从宸王府回去,脸就变成这样了!说!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手脚?呵!”
傅怜儿嗤笑一声:“张小姐深夜前来,实在扰民!且一见面就大吵大闹,真是不怕将老张家的颜面丢尽了!”
“再说凡事都要讲证据,难道凭着我用毒高超,张小姐就要以此断我的罪吗?!”
“你!”
“那天我从宸王府出去,回去就起了浑身的疹子,不是你做的手脚,还能是谁?我劝你识相,拿出解药!”
张锦屏气极,与傅怜儿对峙着。
段昀霆见状,立刻上前,不动声色挡在了傅怜儿面前,隔绝了张锦屏满目的恨意。
“张小姐,怜儿已经说了,凡事讲求证据。”
“若没有证据,只怕我们也可以告你一个污蔑之罪!”
“你......你们......”
她看着面前气定神闲、丝毫不受她威胁的二人,想说什么,却又生生忍住了。
此前,在打开那“鹤顶红”的瓶子的时候,她哪里想到,里面是遇到空气就挥发的毒药,现在,只留了一个空瓶和满脸的疹子,只怕即使告到帝后面前,她也没有证据!
可是......
想到自己越发严重、越发疼痒难耐的疹子,张锦屏心知自己断然不能退缩,也起了吓一吓傅怜儿的心思。
她恨恨地道:“我原本念着往后的妯娌情谊,好心前来看你,谁知道你竟然这般歹毒,对我下毒!”
“如果你执意不肯交出解药,就到皇上、皇后面前分辨清楚,我所中的,是什么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