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次日,段昀霆上朝的时候,便有一个面生的丫头前来,说是尹似玉尹小姐的人,还说尹似玉想跟傅怜儿一叙,谈谈宸王府的未来。
傅怜儿可不相信,宸王府的未来会与尹似玉有关,八成是尹似玉自以为掌握了什么要紧的信息,想以此威胁她罢了。
总之,尹似玉没什么好心眼儿。
傅怜儿也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说了一句“知道了”,便将尹似玉的婢女打发走了。
“王妃。”
阿杏见傅怜儿神色微妙,出言:“如果您觉得那女人碍眼,便不去!她只是一个知府的女儿,难道还能威胁到咱们身上不成?”
傅怜儿若有所思:“你说,尹似玉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
既然尹似玉找上门了,去,还是要去的。
酉时。
今日段昀霆被齐景帝留在皇宫许久,傅怜儿便带着阿杏,到了尹似玉所说的酒楼。此时黄昏将晚,酒楼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却不知道尹似玉为是什么选这么个嘈杂的酒楼,不过,既然来了,傅怜儿便随便找了位置,坐下了。
没一会儿,那酒楼的小厮前来,说尹似玉嫌楼下吵闹,在楼上订了包房。
这酒楼的包房,与其他酒楼的包房有些不一样。
入目是宽敞的房间、柔软的榻,还有桌上摆的一桌好酒好菜。包厢隐蔽,进了包厢,小厮便随手将门带上了。
傅怜儿在尹似玉身旁坐下,也不动筷,开门见山地道:“找我什么事?”
屋内檀香冉冉升起,那檀香中,带着几分莫名的异香。傅怜儿鼻子比常人灵巧,一进来便闻到了。
尹似玉抬眸。
她暗道了一句蠢货,心里想着,如果没有段昀霆帮扶,只怕傅怜儿在风云诡谲的京都,活不过多久的。
今日便是她傅怜儿倒霉的日子!
她垂眸,神色平常地为傅怜儿倒茶。
“宸王妃,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虽是尹知府的女儿,可定亲王也将我当做义女。如今虽然定亲王不在了,可我到底也能在昌平说得上话,更不用说荔城,我亲爹面前。”
“世上男子,除了我爹那样的痴情人,大多都是三妻四妾。而且,宸王殿下作为皇子,多一个妻妾,就多一份助力。我想,未来,宸王殿下总有用得着某些家族势力的时候吧?”
哦......
傅怜儿了然,不过,下一刻,她习惯性地拍了拍手,像是要拍掉手上的灰:“不好意思啊尹姑娘,我夫君说了,他想要的东西,会自己争取,不依靠女人。”
她靠在椅上,笑得油盐不进:“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这人,刁蛮、任性、善妒、狡猾,如果你想进宸王府,那就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让我出局了。”
“不过我想,你不行!”
尹似玉一直维持的笑容,僵在原地。
屋子里气氛僵滞,尹似玉说话的语气也冷了几分:“你不觉得,你一个人霸着宸王殿下,太霸道了吗?”
她抬眸,眸子里有危险的气息:“坐了这么一会儿,你难道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唉......”
尹似玉这么一提醒,傅怜儿这才想起这茬儿。
她愣了片刻,便将手撑在自己脑袋上,皱眉,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是啊,我怎么.......怎么.......”
“.......这么晕呢!”
说话间,傅怜儿神情无助,手肘碰倒了桌上的酒盏,在桌上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