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猝不及防地,傅怜儿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东西,就要往前跌去,有人一把扶住了她。
“王.......夫人!”
阿杏匆匆赶来,便看见浑身湿透,正在逃命的傅怜儿。
她从没见过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阿杏!”傅怜儿费力地抬头,脸色惨白。
阿杏找来了!
却见方才发现她的两个人,已经到了眼前,迅速冲了上来,恶狠狠地道:“抓住她!”
他们不知阿杏是练家子,提着刀剑便上前,可是不过片刻,阿杏弯刀出鞘,转瞬就划伤两人,将两人踢翻在地。
“走!”
阿杏带着傅怜儿,利落地上了马。
“阿杏。”
傅怜儿浑身湿透,此时靠在阿杏身上,更是有些支撑不住。
“等安全了,先找个地方停下来吧。”
“.......我好难受!我需要换衣服,需要药物。”
“好!”
不一会儿,马儿经过一户农庄。
阿杏将迷迷糊糊的傅怜儿背下马,敲了敲门:“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
与此同时,定亲王府的偏殿中,定亲王正淡定喝茶。
昨日大殿舞姬刺杀一事,原可以一笔揭过,可宸王偏要亲自搜查。若他真搜出了什么,那么结果便只有两条路,要么大齐很快灭了他昌平;要么他仓促谋反。
可是,如今昌平具体事宜未曾策定,兵力尚且不足,为了拖延时间,他也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了。
譬如,那个女人。
那女人是段昀霆的人,只要那个女人在手,再给安个什么罪名,想来,段昀霆即使不在意她,可因与她有所关联,也会因为她而放弃大殿遇刺一案。
只等着下人将那女人押送过来了!
“大人,不好啦!”
有仆人慌慌张张地进来,靠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定亲王脸色骤变。
“哐!”
他手中的杯子,猛地掷在了地上,神色也变得严肃可怖。
“没用的东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看不住,你们还能做什么?!”
那女人,竟然跑了?
这些酒囊饭袋,现在才禀报,还问他要不要加派人手前去搜查?
如今箭在弦上,还如何搜查?!
定亲王的脸色十分难看,吓得满屋子的奴仆都跪下了。又有人战战兢兢上前,捡拾地上碎裂的茶杯。
许久,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让那个会易容的女人顶替,计划......照旧!”
日头渐渐明了了。
一队人马架着一个受了伤的男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偏殿。
段昀霆音色沉沉,带着天潢贵胄独有的慑人气魄:“定亲王!你该当何罪!”
“哐!”
定亲王手中,下人更换的茶杯重重搁在桌上,紧接着,那双带着些许狠戾的眼睛,看向了走来的人。
进来的是段昀霆、临风,还有那受了酷刑、模样惨不忍睹的胡维。
胡维受了酷刑,大腿上还有一滩血渍,皮肉外翻,段昀霆自是看出定亲王眼里的痛惜。可是,谁让他们联合起来,设计了这么两出呢?
“跪下!”
临风狠狠地踹在胡维膝盖窝,迫使他跪下。
“大人。”
胡维一脸苦相地看向定亲王,他想说,他是迫不得已才出卖了定亲王,可是出卖就是出卖,再多借口,又有什么用呢?
更何况,胡老夫人还在段昀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