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在外面等着么?怎么你一说话......”
“笃笃笃。”
敲门声又响了。
“白公子,爹爹去府衙了,我准备了些粥,还有衣裳,你开开门吧。”
“你让人放在门口就是了,本......本起得太早,夫人还没有起,更没有洗漱,不好开门。”
“.......哦,好。”
外面静了,好一会儿,又传来尹似玉的声音:“白公子,你若有什么需要,我爹爹不在,尽可以找我,不用客气的。”
“好,谢谢。”
傅怜儿朝着门边做了个鬼脸,心情并不太好。
段昀霆像是为了哄她高兴似的:“过来,梳头。”
傅怜儿一愣——他拿着梳子,难道要亲自给她梳头?
还没等她开口问,段昀霆便将她拉过来,一把摁在了梳妆台。
“你......你会不会梳头?”
以前都是阿杏给她梳的,虽然阿杏梳头的技术实在不算太好,可她的发髻,都并不复杂。
“你说呢?”
傅怜儿头发多而浓密,但段昀霆梳得很慢,很仔细,那一撮撮浓密的头发,也在他的梳子下乖乖听话。
画眉与梳头,可以说是很亲密贴心的举动了,没想到段昀霆这么沉默寡言的男人......
傅怜儿从镜子里看他,想到昨晚的事情又有些羞。
梳头这件事情,他做起来,也端的是......情趣。
梳好了头发,才开了门。
尹似玉送来的吃食是荔城有名的水果杏仁甜粥,配上荔城风味小菜,端地是清爽美味。只是,送来的几套衣裳,段昀霆的颇为合身,而给傅怜儿的全是长款。
大约是想嘲笑她身形矮小!
傅怜儿倒来了气性:“她送这些衣裳,我偏能穿!”
说罢,命阿杏找来了剪刀。
傅怜儿手稳,心中有了样稿,将衣裳按照自己的想法剪裁,不一会儿,便好了,样式倒比成衣店设计的更加独特好看。
这两天在荔城,临风负责探听消息,而段昀霆与傅怜儿两人,便可以随意逛逛,打听打听消息。
两人在荔城游玩,便看见荔城的一块空地上,摆上了演武台,那演武台的中央立着一根冲天红柱,顶端系了一根通体白玉的簪子,日光中泛着晶莹的柔光。
演武台上,两名男子打架打得火热。
“唉,你看,那里好多人啊!”
“那根簪子也好漂亮。”
在演武台下观看的,大多是有对象的练家子,他们看着演武台打得火热的两人,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毕竟,这次的活动是尹知府让人举办的,那白玉簪子极其名贵好看。
若能赢得那白玉簪,送给心爱的女子,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从前段昀霆听说过民间有演武夺彩头的习惯,觉得抛头露面有些粗鄙,如今看来,也挺热闹。
尤其是,看到傅怜儿专注看着那两人打架的眼神。
“你看,”傅怜儿转了视线,拉了拉他的衣袖,踮起脚尖看向人群:“那个尹似玉也在呢!”
“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说话间,演武场上,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打下了擂台,留在演武台上的男人双手抱拳,趾高气扬地道:“还有要来挑战的吗?!”
尹似玉似乎也很想要那支白玉簪子,伸手扯了扯旁边男人的袖子,说了什么。
那男人闻言,点了点头,驭着轻功到了演武场上:“我来跟你切磋切磋!”
他出手快而狠绝,原本留在演武台上的人,并不是他的对手。只三招两式,他就将台上的人打得飞身跌下了演武台,吐出一口血。
“承让了。”他双手抱拳,眉目倨傲得意:“还有要来挑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