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转眼之间，
“睡吧？”
徐琝为沈寒心端来了一杯温牛奶，沈寒心停笔回头，他眼神温柔。
“快好了。”
“你自己照照镜子。”徐琝俯身，食指抚过她的黑眼圈。
“就好了。你先去睡吧。”
“我等你。”
城市灯光把三五夜星暗淡，徐琝站在窗前，望向院子里的梧桐树，它在深夜里老迈。
“去过你妈妈房里了吗？”
“睡得很安稳，放心吧。”
“还要几天？”
“一周左右。”
“你都没时间回来吃晚饭了，老太太念得紧。”
“我尽快。”
“你总是事事亲为，会累坏的。”
“还年轻，要拼一点。以后老了，就是想干也干不了。”
“但是你妈妈……”沈寒心收起稿纸，起身走近徐琝，她倚在他肩头，“你要多陪陪她。”
“这个案子很重要。”
“我知道。”沈寒心用调皮的表情看着徐琝，“你坐下来吧，我帮你刮胡子。”
“你该睡了，很晚了。”
“我要帮你刮胡子。”
“我要你赶快睡觉！”
“刮完就睡。”
“明天！”
“就要现在！”沈寒心拉着徐琝回房间。
“明天可不是周末。”
“我起得来！”
“说好的这个月辞职，今天已经28号了。”
“等我把这个设计做完嘛。”
“做完就到下个月中旬了。”
“拜托拜托嘛，下不为例！”
“你上一次也这么说。”
“可是不做完，我不会安心的。”
“不安心你还接。”
“有灵感才接的。”
“哪次没有灵感？”
“哎呀，红了啦！”
沈寒心松开徐琝捏她脸蛋的双手，徐琝笑笑。
“睡吧……”徐琝牵她手，“明天我送你。”
“不用你送。”
“我要送。”
“我不去公司的，不顺路。”
“不顺路也要送你。”
“送了我会耽误你工作。”
“去哪里？”
“西郊。”
“一大早干嘛跑那么远？”
“公干。因为远所以才要早一点。”
“让小杨送你，我不放心。”
“好。”沈寒心笑纳了他的关心，然后把话题转到一一身上，“数学是不是很难？”
“不难。”
“难！比我那时候难多了！”
“那是因为现在的小孩都聪明。”
“是为难……我觉得是拔苗助长。”
“有利有弊。让他们自己成长。”
“徐琝，你妈妈说你的功课一直很好，从小到大都是。但是我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长大以后，认真学习是情有可原。但是你像一一这么大的时候，我觉得这么大的小孩，知晓什么呢？”
“就是因为无知无觉才会一门心思做作业、提高成绩。像你这样的脑袋，我觉得肯定是学习不好的！”
“哪有！我也没有拖班级后退呀！”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还利欲熏心？”
“嘻嘻！”
“你就说是不是？”
“是很傻。挣钱也很在行。但是……”
“但是什么，快说清楚！”
“只要不违法乱纪就可以。”
“你看我有没有违法乱纪？”
“我看不出来。”
“那你不是很危险？和我这样不清不楚的人在一起……”
“那有什么办法，已经在一起了。”
“放心，我很安全。”
“是你一定要安全！”
“知道了。我会很安全。还要一直保护你们平平安安。”
“徐琝……”
“嗯——”
“你背我上去。”
“我抱你上去。”
徐琝止步俯身就要抱起她，沈寒心推开不让。
“不要！就要你背我上去！”
“好，背！”
“虽然我有点重，但是就几十步路，所以想让你背我……”
“好。你不重，你都没有好好吃饭。”
“我有好好吃饭。”
“吃太少。”
“很多了。”
“你不多吃一点，宝贝女儿会饿。”
“呀！”
“早点做准备比较好。”
“你胡说八道！”
“你又害羞了，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你太坏了！”
“怎么坏了？哪里坏？”
“开门——”
“你自己开！”
“那我松手啦！”
“你松！我要下来了！”
“快点开门啦——”
“快放我下来！”
“你快开门，不然一一要醒了！”
“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我妈也要醒了！”
“徐琝，你坏蛋！”
“你可以不开，让他们看你笑话！”
“你真是太坏了！”
“哪里坏？嗯？哪里坏了？”
徐琝把后背上的沈寒心顺势滑落到床上，自己俯身压下……
“你！”
“你说，我哪里坏了？嗯？”
“起来！我要去洗……我要去刷牙了！”
“不用刷。”
“我要！”
“要什么？我在这里……”
“徐琝，你快起来！”
“你说‘要’了。”
“徐琝！”
“我在。”
“你起来，我要去刷牙。”
“不用刷。”
“我要！”
“我知道。”
“我要刷牙！你故意的！”
“我说不要刷……”
“你手别乱动！”
“哪有乱动……”
“你再乱……摸……”
“然后呢？”
“我要生气了！”
“为什么要生气？我想要见我们的宝贝女儿了。”
“你不可以强迫我！”
“口是心非。”
“我还没准备好！”
“不用准备。”
“徐琝，你还没洗澡！”
“我洗了。”
“没有。”
“我洗过了，你回来就去洗了。”
“我……我不信！”
“不信你检查……”
“呀！你松开！……太坏了你……徐琝！”
“你再大声一点，一一就要被你吵醒了。”
“你！”
“我……我想要你了，亲爱的……”
“我……”
“你什么……”
“我困了……”
“你画图的时候就不困。”
“我真的困了……我想睡觉了……”
“可是我想你了。”
“徐琝，明天……好吗？”
“它不答应……”
徐琝用身体的热量逼紧她……长夜漫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