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娘子和江宜萱一起被扔到众人面前,她俩面前散落的还有段娘子挖了半天的财宝。
“大胆段氏,胆敢用前朝余孽调换官家血脉,妄图瞒天过海,竟还敢勾结敌国奸细,祸我朝纲!”
段娘子被这罪名骇得心神剧震,浑身发抖,大脑一片空白,她哆哆嗦嗦瘫在地上,怎么也没想到爆出来的是这么大个雷。
此时心中翻滚起巨浪的还有跪在地上的江宜萱,她被抓进来时看到了旁边站着的家人,本来悬着的心已经安稳地放下去了。
既然江家众人都不用跪在地上,想必是家里的冤屈洗净了,那自己身上唯一的罪责便是越狱,既无罪,那越狱的罪行想来也定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凭借江家的功绩与威望,皇帝当不会对这点小罪追究的。
可没想到金鳞卫径直将她扔在皇帝面前,接着就听到威严的声音传来,说出来的话语她好像每一个字都听懂了,却又一点也听不懂其中的深意。
前朝余孽?谁?
调换官家血脉?
敌国奸细?
一瞬间前后的经过和疑点都串联起来了,怪不得段娘子抛夫弃子也要救自己,还老是用那种恶心的目光看自己。
调换?那个村姑一般的女孩才是江家小姐?
那自己呢?前朝余孽?
她看看瘫软如泥的段娘子,又看看旁边面露不忍的家人,还看到面色沉静,淡然地望着她的负霜,她心里一紧,脑子高速运转,连忙伏倒在地,请罪求饶。
“陛下,臣女被段嬷嬷唆使越狱是臣女识人不清,臣女认罪,可臣女自小便是江家女,绝对不曾勾结前朝余孽或是敌国奸细啊陛下,臣女实在不知这指控从何处而来啊陛下,陛下明鉴,臣女是冤枉的。”
勾结敌国奸细罪名最大,可只要洗脱了前朝余孽的罪名,那段娘子这个勾结奸细的前朝余孽与她何干?
前朝余孽又怎样,有证据吗?难不成前朝余孽还能身上烙印一个【前朝余孽】的标儿吗?
调不调换的有证据吗?虽然看段娘子那心虚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八成是真的,可这能算证据吗?
这事儿可不兴认啊!
燕青一时语塞,这才想到这段氏用前朝余孽换江家血脉的事情全是负霜的一面之词,他看负霜侃侃而谈,前面讲出来的北齐奸细据点的信息又全是真的,就下意识先相信了。
他立刻向负霜看去,负霜颔首上前,朝燕青行了一礼,冷静道:“回禀陛下,段娘子院里挖出来的这些财物该是前朝宫廷流出,若段娘子只是一介普通农妇,这些宝物从何而来?”
负霜蹲下去,伸手扒拉那些财物,成功从其中翻找出一个玉佩,拿在手中展示给燕青看,“这是前朝皇室身份印鉴,便是混乱之际有人能从前朝后宫中搜刮宝物,也不可能得到此物。”
“且陛下可派人去段家庄调查,想必有些人对十几年前的事儿还有些印象,前朝余孽的身份怕是用不着质疑。”
段娘子没什么见识,被逮到皇帝面前听到那些罪名差点吓得尿裤子,可被江宜萱的话惊醒,对呀,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她的女儿是前朝余孽?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她换人家孩子了?
她刚想哭着喊冤,可负霜站出来说的话又把她拍了回去,她哪里知道那些宝贝里还有什么身份印鉴、宫廷流出之类的信息?
她恨不得回去敲死那个吭哧吭哧挖宝贝的自己,好家伙,挖出来的宝贝自己没花用到不说,还把自己的罪名定死了。
就凭这些东西,她已经上了刽子手的行刑名单了。
江宜萱感到不妙,眼里闪过一丝恨意,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晃了一下,成功碰到了段娘子的胳膊。
段娘子立刻回神,知道现下乃是生死攸关之际,自己死也就死了,能把女儿捞出来也行啊。
她一瞬间福至心灵,爆发出极强的勇气和应对能力。
她立刻哭嚎着控诉道:“福双,我知道你嫌弃我这个当娘的寒酸,知道你对我拿你报恩不满,可你也不能这样瞎讲啊。”
她透过朦胧的泪眼,恶狠狠地盯着负霜。
“是,我的确是不知道福双她亲爹是什么来路,只知道那个死鬼给我们留了一笔财宝,我以为这些财宝是贼赃,才埋起来不敢花的啊!”
“福双真是我亲骨肉啊,我拿你去换小姐是想报答大奶奶的恩情,我没有混淆大奶奶的血脉啊,你恨娘,娘能理解,可举头三尺有神明啊,你怎么能不承认我才是你亲娘呢?”
“我们自己做的自己就要认,你怎么能让小姐去替你死呢?你要怪就怪你那个死鬼爹吧,是他给了你前朝余孽的血脉,咱不能恩将仇报,攀扯到江小姐啊……”
负霜不意这段娘子还有这等好口才,听她话里话外的还是想保住女主呢。
“首先,我的长相应该是随了江家的某位长辈,陛下可由在场的江家人处得证,也可传江家老仆询问。
负霜侧过身子,是自己完全面向江家人,轻声询问:“娘,婶婶,你们看我像她吗?”
季玉容看了看眼前像极了自己婆母的亲生女儿,又一眼看到跪倒在地,脸色苍白,满眼哀求的养女,心如刀绞,她死死咬住嘴唇,任由泪水簌簌掉落,却不曾发出一声。
江二夫人显然明白自家嫂子的心情,但她更明白这事儿不是她不说话就能瞒过去的,她感慨着点头,“确实长得像极了我婆母、平辰七年去世的威国公夫人。”
负霜淡淡一笑,明白了季玉容的选择,对江二夫人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再次站到燕青面前。
“其次,民女生于段家庄,从段家庄的一些嬢嬢们口中得知——”
负霜看了一眼段娘子,启唇叹道:“段娘子生下的女婴后腰侧有一花朵形状的的胎记,正巧我的后腰上,本该有胎记的那一块位置被烧伤的疤痕覆盖了,段娘子说是不小心被烛火烧的,我猜,江小姐身上可能有这么个胎记……”
小说女主嘛,身上有个好看的胎记,然后男主对之爱不释手,酿酿酱酱的时候亲亲摸摸……很合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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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簪缨女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