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霜换了身礼裙,再回到宴席上的时候霍庭深、安旭修和安镇南都在席上,负霜知道接下来安镇南就会宣布安、霍两家联姻的消息了。
果不其然,安镇南在宴会气氛到达最高潮的时候,走上发言台。
威严的老者此时露出和蔼的表情,只见他双手撑着手杖,站在话筒前清清嗓子,感慨万千地进入了主题。
“各位,今天宴请各位,一来是为了帮我家掌上明珠馥霜接风洗尘,馥霜年少求学,如今学成归来,也算是小有几分成就,我这个爷爷也是与有荣焉。
二来嘛,就是想向各位骨肉亲人宣布一个好消息。”
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有点社会地位的,估计早就知道点苗头了,负霜都不必观察就知道他们会是何种表情。
“霍家公子霍庭深,数次向我求娶我家明珠,我一再考验,他都完美通过,又见这孩子年少有为,诚意十足,堪称良配,便许了这门亲事。
今天这家宴,就是想向至亲们分享这件喜事,待我们细细操办,为这对小儿女举办一场风光的订婚宴,届时还望各位能不嫌酒水简薄,赏脸前来,我们一道庆贺一番。”
“哈哈哈老爷子谦虚了,才子佳人,佳偶天成啊。”
“是啊是啊,如此盛事,可不能忘我的一份请柬。”
“馥霜小姐和霍总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安老爷子教导有方,慧眼识英,要提前恭喜老爷子啦。”
……
一场宴会结束,负霜回到安馥霜房间的沙发坐下休息,感觉脸都笑痛了,豪门生活也不是那么轻松惬意啊。
安母紧接着也来了,负霜见她径直走进来,下意识端起的笑脸立刻凛冽了几分。
安母优雅矜持,眼里却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一看就是对今天的宴会和负霜的表现满意极了。
“妈妈,我想有礼貌的淑女是不会不敲门就进入别人房间的。”
安母眼皮一跳,面上的喜悦顿收,语塞了一瞬后轻声斥责道:“我是你妈妈,你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负霜面无表情,不悦地盯着安母。
安母有些心虚,本想训斥一番,却又想到女儿如今身份地位不同以往,遂软和了语气,一边走到负霜身边坐下一边娇声嗔道:“你这孩子,怎么还跟妈妈见外了?好好好,是妈妈不对,妈妈下次一定先敲门好么?”
负霜看着她的表情变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期待着她接下来的表演。
前世的今天,安馥霜也是这样看着安母对她说这些【母女间的贴心话】的。
“馥霜,妈妈也是为你好,你要好好笼络住霍庭深的心,也不要老是跟你哥哥弄那些不愉快,你以后还要靠娘家撑腰的,惹恼了你哥哥对你有什么好处?”
撑腰?没见过商家给卖出去的商品撑腰的?
“多顺着点霍庭深,抓住他的心,然后有机会的话多帮帮你哥哥,你哥哥不会害你的。”
是吗?安旭修有把安馥霜当自己的血缘亲人吗?
“你现在就做得很好,你瞧你爷爷多重视你啊,你是个乖孩子,一直都不会让妈妈为你操心的,妈妈相信你。”
负霜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这虚伪的慈母。
安母被负霜似乎看破一切的目光弄得心虚不适,却想到来之前安父的交代,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完成安父安排给她的任务。
她努力忽略掉负霜的眼神,自顾自地说着。
“霍总这么喜欢你,你回头跟他出去约会的时候多提一提你爸爸,让你爸主持那个项目好了,老二老三他们最近又不老实了,你爸爸现在压力很大。
你是女孩子,要矜持淑女,跟霍总相处的时候可不能像对妈妈这般任性,要不然会伤了你们之间的情分……”
说着说着,她发现负霜一直没什么反应,便抬头一看,见负霜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但美丽的凤眸不错眼地注视着自己,眼里满是了然。
她蓦然间羞意上涌,感觉自己在这个疏离的女儿面前似乎一丝不挂,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无处遁形,就像是马戏台上的小丑,自以为是地拙劣表演着,却只能让人看笑话。
羞恼之心顿起,柳眉倒竖,明明已经勃然大怒,却还是压抑着声音质问:“我说的你听到了没有?你一直看着我不吱声是什么意思?”
负霜不在乎她的无能狂怒,调整了一下坐姿,左手抬起靠在沙发背上扶住脸颊,任细碎的发丝垂在一边,盯着安母的眼睛,好奇地询问:“您跟爸爸感情这么好,您为他付出忍让那么多,那为什么爸爸还要养秋水名居的李女士和天盛华府的蔡小姐……呢?”
见安母呆住,负霜眨眨眼,伸出削葱根似的右手,轻轻撩开眼睛旁边的头发,又莞尔一笑道:“妈妈,我听说蔡小姐最近好像在养胎哦,说不定我很快又要有一个弟弟了呢。”
安母被这惊人的信息量震得头昏眼花,她不在乎安父在外面养情人,但她的底线是绝对不能有私生子。
尤其是这姓李的贱人她早就知道了,见她还算老实就没管,姓蔡的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竟还敢怀孕,她想干什么?借肚上位不成?
安母腾的一下站起身,因为站得太猛晕了一下,又坐倒在沙发上,随后她都没要负霜扶,自己扶着沙发又站起来了,不顾仪态礼貌,气冲冲地往外走,看样子是要跟安父闹了。
负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前世这事儿也爆出来了,当时那蔡小姐都怀孕七个月了,被安母发现闹上门去,生生拉着那姓蔡的去引产了。
那么大月份做手术,孩子是如她愿地打掉了,可那个蔡姓小情人差点死在手术台上,这事儿闹得太大,惹恼了安老爷子和安父,她见收不了场了,又来找安馥霜收拾烂摊子。
安馥霜先是拜托霍庭深,又是求安老爷子,还哄着安父,为了她费尽心力,让出了不少利益,总算解决了此事。
临了却看见她拉着安旭修的胳膊嘘寒问暖,洋洋得意道:“妈替你处理了那个小贱种,再没人能威胁到你了,妈就知道,妈有你这个儿子在呢,他们奈何不了我,她差点死了又怎样,我可是安家长孙的妈,最后还不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你是妈最大的指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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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霸道总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