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真的突然闯入,令众人始料未及。
他开口说话,更是让所有人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谁让你这死哑巴进来的?不对,你不是哑巴吗?你怎么开口说话了!”
江俊杰骂了一句,这才瞬间反应过来,惊讶道。
江炳山和张桂芬也被林玄真突然开口给吓了一跳,这太突然了!
江映雪怔怔的看着林玄真,在那一瞬间,心头一颤,原本在她眼里同样窝囊不堪的林玄真突然变得高大伟岸起来。
她突然间有种错觉,这个高大的男子就是自己的依靠,他可以保护自己。
不过这种感觉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江映雪摇了摇头,就算林玄真不是哑巴又如何?
他依旧只是一个普通人,无法保护自己,无法成为自己的依靠。
“我的女人,你们还没有资格欺负。”
林玄真走到江映雪身旁,一只手搂住她的细腰,让无助的江映雪依靠在自己坚实的胸膛前,目光如炬,江怀景与之对视片刻,竟然感觉浑身发冷,心底涌起一丝恐惧。
江怀景创业至今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什么大人物都见过,却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
林玄真仅仅释放出一丝丝战神之威,便足以碾压所有人。
若是真的展现他驰骋沙场,指挥千军万马的威势,在场这些人立刻就要被压得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好大的口气!就算你不是哑巴又怎么样?在我们江家眼里,你依旧是个废物。况且我们江家之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滚出去!”
林玄真不想暴露太多,释放一丝战神之威后,片刻便收了回来,江怀景这才缓过气来,定了定神,觉得自己刚才看花眼了,才敢出口呵斥林玄真。
“你打我儿子的账还没跟你算,你在这里装什么蒜?”江玉山也冷喝起来。
“林玄真,你别发疯,赶紧退下。”
张桂芬虽然不愿意牺牲江映雪,但若不答应,一家人都要流落街头了,此时也只能无奈的训斥林玄真。
再惹怒了江怀景,那就真的完蛋了。
“你儿子?我没杀了他,算是客气的。”林玄真冷冷道。
“放肆!混账东西,你以为你是谁?敢对我江家的事指手画脚。”
江怀景拍案而起,如同一头即将暴怒的老狮子,虽然垂暮,但余威犹在。
江炳山和张桂芬都吓得不敢说话。
“我是谁?”
林玄真眼眸一抬,冷峻的说道:“我是林玄真,也是江映雪的丈夫。”
“什么狗屁林玄真,你以为取了这个名字,你就是冠军?”江怀景愤怒的讽刺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冠军?”
林玄真的语气依旧冷峻而漠然,江家这种蝼蚁的存在,还无法激起林玄真真正的怒火。
此话一出,靠着林玄真的江映雪猛然抬头看着身边这个男人,虽然胡子拉渣,看似其貌不扬,但她却在这一刻相信了这句话。
不过很快江映雪便醒悟过来,冠军是何等人物,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荒唐了!
江玉山和江俊杰都大笑了起来,满脸的讥讽。
这种话,又怎么会有人会相信呢?
“你是冠军?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知道冠军是何等人物吗?岂是你这种废物能冒充的?你连冠军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江怀景在说起冠军的时候,一脸敬仰,但随即便是对林玄真的嘲讽。
“你取这个名字便是大逆不道,冠军之名,岂容你僭越?”
“没错。爸,我看这小子是疯了,简直是神经病,还想用冠军之名吓唬我们!”江玉山大笑道。
“你要是冠军!傻比东西,你脑袋被驴踢了吧!”江俊杰也是肆无忌惮的笑骂道。
林玄真松开江映雪,一步跨出,抬手捏住了江俊杰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要杀了江俊杰。
“住手!你干什么?你这神经病,放开我儿子!”江玉山顿时怒吼道。
江俊杰被捏住了脖子,顿时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一双手拍打着林玄真的手臂,双脚乱蹬,嘴里发出呜呜声。
江老爷子也被吓坏了,没想到林玄真这么狠辣,毫无征兆的就动手了。
“放开我孙子,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江怀景既忌惮林玄真,又恼怒,只得大声呵斥,周慧珍也不敢乱动,深怕儿子被捏死了。
“林玄真,你做什么?快放手!”
张桂芬和江炳山都吓坏了,这要是弄出人命来,他们也脱不了关系,连忙劝阻。
“他该死。”
林玄真并不打算放过江俊杰,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死有余辜。
“不要!”
就在林玄真要捏断江俊杰脖子的时候,同样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江映雪立刻开口阻止。
别人的话,林玄真毫不在意,但江映雪开口了,林玄真这才没有下杀手。
“听着,江映雪是我的女人,容不得你们欺负,你们也没资格欺负。想让江俊杰活命,就给他们道歉。”
林玄真收了杀念,但也不会轻松放过江俊杰。
“不可能!你要是杀了我孙儿,你今天也休想走出来!”江怀景吹胡子瞪眼道。
“爸,他是个神经病,可不能刺激他啊。这种人发起疯来,什么事都敢做,而且这种人杀人是不用负刑事责任的。”
江玉山此时倒还保持着一点冷静,毕竟儿子的小命被还捏在林玄真手里呢,他不敢冒险。
江怀景闻言,老脸一抽,虽然他的脸面重要,但孙儿的命更重要啊,他也不敢拿江俊杰的命去赌林玄真敢不敢杀人了。
而且此时江俊杰两眼翻白,口吐白沫,眼看是要窒息而亡了。
江玉山赶紧说道:“炳山,桂芬,还有映雪,刚才是我们不对,我给你们道歉,是我错了。”
周慧珍虽然极其不情愿,但为了宝贝儿子,也只能低头道歉了。
“没诚意。”
江怀景还没开口,林玄真便冷冷说道。
江玉山气得咬牙切齿,握紧了双拳,江俊杰是他的独子,只得忍气吞声,一咬牙跪了下来,倒是把江炳山夫妻俩都吓到了。
“你也跪下!”江玉山对周慧珍呵斥道。
周慧珍也跪了下来,江怀景在一旁看得七窍生烟,怒目圆睁。
“老家伙,还有你。”
江怀景是江映雪的爷爷,但林玄真可不认他是什么长辈,不会给他任何面子。
这种人连亲孙女都能逼迫着卖身换取利益的,也不值得尊敬。
江怀景老爷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活了七十多岁,还从没有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手中的拐杖都快要捏碎了。
江怀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眼看着是心脏病都要被气得发作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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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怎知我不是冠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