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辰把今天赚得钱从空间里拿出来数了一下,一共有五两八十二文钱。
竹子是她上山砍得,野鸡也是上山打来的,就连熬汤的大骨头也都是白给的,成本也就是竹筒饭里的香米,大概是用了十斤左右,一共五十文。
剩下的五俩三十文都是她的净利润。
虽然这些还没有她在现代给人算一卦挣得多,她凭借着自身努力赚钱,很踏实满足。
楚清辰才想起来,今日和白泽约好的三日之约,她走出这胡同,准备去赴约。
不出意外的话,她又可以赚一笔,比卖竹筒饭的钱还要多。
德济堂药铺门口不远处,一个手执摇扇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早早的就在这里等候。
身后跟着几个护卫,自从昨晚房中进杀手,他就防备起来,出门也带着护卫保护。
“少爷你都等了有一会了,那人还没来,要不要先走,玉石坊还有不少生意等着少爷处理”
随从从不见少爷这么耐着性子等过谁,想来那人对少爷来说很重要。
“等多久也要等”
白泽很坚定的表态,万一大师一会来,他不在,大师会以为他言而无信。
又等了一会,终于见着一个粗布衣衫,却腰板挺拔,走路带风的女子出现在视线之内。
白泽按耐住心下的激动,快走几步上前迎接。
“大师您来了?大师真是料事如神,我那二叔果然要害我,还好大师提点,我早有防备,昨晚有人潜入我房中行刺,多亏了大师的那张平安符,我才能躲过这一劫”
随从见少爷如此恭敬的和一位乡下女子说话,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
原以为少爷花时间等了一早上的人是位大人物,却不成想是位姑娘,还是乡下人。
不过见少爷神情中满是恭敬,他也不敢小瞧了这姑娘,想着姑娘定有过人之处,少爷如此看重。
“都顺利就好,你来了有一回了吧,我路上遇到些状况就迟了些”
楚清辰解释着,她一向是个守时之人。
“我们少爷都在这等了你一早上了”
随从忍不住上前说了句。
“皮痒了是吧,主子说话哪有你个小厮说话的份,大师别听他胡说,我也是刚到”
白泽瞪了随从一眼,随从立马退了下去。
楚清辰也是看破不说破,淡淡一笑。
“大师这是卦资,您收好,以后我们还会再见吗?”
白泽从手上把玉石手串取下来恭敬的递过去。
随从一旁看着,急得直跺脚又不好说什么,那手串可是少爷从南疆得来的,价值千金,就这样送给个姑娘。
“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我这几日会在早市的那条街上卖竹筒饭”
楚清辰接过手串,眼神中有欣喜,这玉石打磨成的珠子颗颗饱满,光泽不瑕疵,是好货。
她把手串塞到袖子里,实则是扔进了空间里。扔进去净化一下,在拿出来带。
“大师还要卖竹筒饭营生?若是大师缺钱,不如我在玉石坊给大师找份轻松的差事,怎么也比你当街叫卖好的多”
白泽有过惊奇,大师这等本事还要卖饭营生。
“我没觉得靠自己双手挣钱有何不好亦或是丢脸?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拒绝”
楚清辰不会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馈赠,心里不踏实。
“大师那平安符可还有?我想再买一张”
“我给你的那张是低阶的,我这还有高阶的平安符,可为你挡灾三次,就是价格方面会贵许多”
白泽开口索要平安符,都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能保命的东西,贵是自然,大师开个价”
“三两黄金”
楚清辰想了想说了个还算满意的价格。
一两黄金是十两白银,三十两白银子换一张保命的平安符着实不亏。
“三两黄金就三两”
楚清辰也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早知道价格就在高一些。
“小风拿钱,三两黄金”
白泽伸手朝随从要钱,早上他出门就打算在买一张平安符,特意让随从带了十两黄金。
“啥符箓,卖这么贵,张嘴就是三两黄金,当心被骗”
随从不情不愿的掏出三两黄金放到少爷手上,忍不住唠叨几句,他大小和少爷一同长大,自是处处为少爷着想,就是担心这姑娘是个江湖骗子。
“你少爷我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吗?用得找你担心,我心里有数”
白泽接过随从手中的黄金说了句宽心的话。
楚清辰在一旁将俩人的话尽数落入耳中,也不在意小厮的话,也不是他一人把她当神棍了,她在乎的是白泽手上的黄金,亮闪闪的实在馋人。
“喏,你要的平安符,用完还可以找我拿货”
楚清辰刚刚趁着他们谈话时,就从空间里把平安符取了出来。
这会一手交货,一手接钱。俩人都很满意。
“大师家住哪?我差人送你回去”
“不需要,我还有不少东西要买”
楚清辰一口拒绝。
俩人正要离去,就看到德济堂的门口过来几个人,脸色焦急,其中一名男子怀中抱着的孩童。
孩童口吐白沫,症状看上去像是中毒。
“那孩子嘴吐白沫,出气多进气少,怕是救不回来了,可惜了这么小的孩子,生命才刚刚开始”
白泽顺着大师的目光望去,见那孩子也就七八岁,多好的年纪,不知怎么就中了毒。
楚清辰眉头紧锁,这怕是那日德济堂的掌柜没有给那伙计休几天假,这孩子中毒怕是那个伙计心神不宁抓错了药,如果那日有人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德济堂,几个孩童的家属抱着孩子怒气冲冲的踹门进来。
“德济堂的掌柜呢,赶紧滚出来”
几人一进门就大吵大嚷,还胡乱砸东西。
“我就是德济堂的掌柜,几位有话好好说,一进来就砸场子,请问是德济堂哪里得罪了几位?”
掌柜几步从内堂走出来,看到几人一脸的怒相,像是来寻仇的,似乎事情不简单。
“少装蒜,我儿前日在你们德济堂抓得药,今日吃了就口吐白沫,俩眼一番晕死过去,就是你们德济堂的药有问题,今日若不给我儿救回来,我要你们德济堂吃不了兜着走,咱们官府见”
说这话的男子身材健壮魁梧,是这西阳镇有名的混子,很是厉害,如今他儿吃了德济堂的药中毒,自是不会善罢甘休。
“有这回事,就是你怀里的孩童吗?先不多说,赶紧让我们这里的老大夫给孩子看看”
掌柜被这话吓出一身冷汗。
“德济堂的药都吃中毒了,我们还买什么啊,赶紧退钱,换一家抓药”
几位排队抓药的客人一看有孩子吃德济堂的药中了毒,都嚷壤着退钱走人。
掌柜也无暇顾及这边,眼下救治这个孩子要紧,救不回这孩子德济堂名声毁了不说,还会经官。
孩童紧闭双眼,口吐白沫,躺在病床上,
老大夫过来为孩童诊治,翻了下孩子的眼皮,眼中布满红血丝,捏着孩子的嘴看了下孩子的舌头,也是乌青,探了下脉搏,脉搏跳动缓慢。
“唉,怕是中毒已深,治不过来了,送来的太晚,怕是华佗再世也救不回这个孩子”
老大夫手心都冒汗,摇头叹息。
“你说什么?不可能,我王五就这一个儿子,你们德济堂害死我儿,我要你们偿命,德济堂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王五一听儿子没救,眼中尽是癫狂之态,上前一把扯住老大夫的领子,似乎下一秒就要把老大夫推倒在地。
老大夫这一身老骨头可是经不起这番折腾,神色凄凄楚楚,也是倒了霉。
“药是德济堂的伙计抓得,老夫只负责看病开方,想必是伙计抓错了药,这位爷别拿老夫出气,老夫一把年纪属实无辜”
老大夫眼巴巴的解释着,脖子领被壮汉扯着,憋闷的喘不上气来。
“那天抓药的那个伙计呢?把他给老子叫过来”
王五一听这话松开了老大夫,不过手劲一个推搡,老大夫整个人就朝后跌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德济堂的掌柜把那天的伙计叫来对峙,过去把坐在地上的老大夫扶起来。
老大夫的医术在西阳镇是数一数二的,德济堂能在西阳镇开的这么大,老大夫有一定的功劳。
“你就是那天的伙计,就是你抓错药毒害我儿,我要打死你给我儿偿命”
王五见着双腿抖成筛糠的伙计,一副心虚的表情,就是此人害他儿,二话不说,挥着拳,一拳下去打在伙计的脸上,伙计脸肿得如猪头,一拳就被撂倒,牙齿被打掉几颗,带着血从嘴中吐出。
王五还不解气,还要上脚去踹。
“老大这样闹出人命不好,不如把这伙计连同掌柜都送去衙门”
"壮汉不如私下解决,壮汉要德济堂赔多少钱,说个数目,只要德济堂能拿得出来,至于这伙计就交给壮汉任凭处置"
掌柜可不想去衙门,出了这么大的事,去衙门德济堂定会被官府贴上封条,他也会坐牢。
“赔钱说得好听,我儿命都没了,要钱啥用”
王五愤怒达到顶点,似乎下一个挨拳头的就是德济堂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