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见着掺了黄小米的饭,眼睛都放光,他们都喝了大半个月的粥了,终于能吃上干饭了,还是满满一大碗。
团宝盛了勺汤泡到饭里,来不及晾凉,滋溜一口喝着,有些烫,不过架不住汤好喝啊!
“团宝,慢点喝,小心烫,来吃块肉,别光顾着喝汤”
楚清辰夹了块大腿肉放到团宝碗里。
至于那边在那里一手一块兔肉的团宝。啃得满嘴流油,就不牢她操心了。
“娘,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肉”
团宝嘴里嚼着兔肉含糊不轻的说着。
楚清辰看着俩个孩子吃得这个香,她很满足,自己扒拉一口饭,古代的米不打农药,纯天然的米香很浓韵。
啃了块兔肉,软烂多汁,格外鲜香,汤更是融合了兔肉的精华,鲜的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娘房门那有个小脑袋”
楚清辰顺着圆宝的目光望过去,是个十岁左右的孩童。
她从木凳上起身走过去,一把将偷看的孩子拉进来。
“楚小姨我不是故意偷看你们吃肉的,你这肉太香了,我在隔壁就闻到味了”
胖虎紧张的手在背后打转,他好久没吃肉了,楚小姨炖肉冒得烟气都飘到他家院子了,实在忍不住过来偷看,还真是越看越馋。
“胖虎别在这丢入,赶紧回去”
张大嫂饭也刚好,转过身找不见儿子,一寻思就知道他跑到这来了。
楚清辰看着李大嫂强拉扯着胖虎就要回去。
她找来个小盆,盛了些兔肉又舀了大半盆汤追出去。
“张大嫂我这兔子肥,肉做得多,我们家也吃不完的,这一盆连汤带肉你端回去给胖虎吃”
“沈家娘子这可使不得”
张大嫂连忙推脱着。这年头谁家有肉还舍得送给外人。
“张大嫂平日里你没少照看我家俩宝,远亲不如近邻。就当我是对你的感谢,以后我们相处长着呢,你也别见外”
“大妹子那大嫂就不推辞了,晚上日头落山,我带我家那口子来你家,你别忘给他破破”
张大嫂有些信这个,就是不知道楚清辰的道行,据说黄皮子仙可是厉害,一旦上身寻仇,不是道行高的大师还真就撵不走。不过眼下她也不认识什么道行高的大师,能指望的也就只有眼前的女子了。
“这个不会忘,张大嫂到时候尽管把李大哥带来就是”
楚清辰答应的爽快。
张大嫂端着肉笑呵呵的走后,她也转身进了屋。
“圆宝吃饱就得,别撑着难受,你爱吃肉,以后咱家天天有肉吃”
楚清辰扒拉着两口饭,看着对面的圆宝打了个大大的饱哥还在哪里埋头啃肉,她提醒着。
“娘你说得是真的吗?娘会天天做肉给我们吃”
“娘不骗你”
圆宝听了娘的话腆着圆鼓鼓的小肚子,这才放下筷子。
团宝也没有再吃,肉虽美味,他也不贪多,不像没出息的妹妹,吃跑拉倒。
“团宝我去喂你爹,你闲得慌的话就把桌子捡了,就当是消化神了”
楚清辰抢先一步端着汤就出去了里屋。
沈墨初仍旧是静静的躺在那里,她走过去看着他的脸色红润了许多,额头上也没有阴气笼罩,再过几日不出意外就会醒了。
她坐在床沿边,一勺勺的把鲜嫩的兔子汤喂到便宜夫君嘴中。
喂完汤把汤碗放到一旁的桌上。
这人不能总是躺着不动弹,不然腿上的肌肉会退化,甚至屁股上会生褥疮。
楚清辰这么想着看着男人的脸色越发的红润,倒是衬得男人明媚动人,惹人怜爱。
正常人脸色不能这么红的,她下意识的伸手探了下男人的额头。
好家伙沈默初发烧了,脸和额头都挺烫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从空间取出一枚体温计,解开男人的衣服,把体温计放到男人腋下量了一下。
天啊,有39度。
她莫名觉得身材结实的男人有些娇气,怎么就发烧生病了?难不成就真的是褥疮引起的?
想到这楚清辰的嘴角一抽,要扒男人裤子看吗?
团宝,圆宝还小,这种事情也做不来,她要不管的话,沈墨初发烧烧死了,团宝一定会恨她一辈子。
为了俩个孩子不能没有爹,她就再救这个男人一命,看一下屁股又不能长鸡眼。
更何况医生眼里无男女之分。
理是这么个理,不过她真去扒男人裤子时,手还是会瑟瑟发抖的。
“娘你扒爹爹裤子是想生弟弟吗?”
楚清辰听到圆宝疑惑的声音时,将扒了男人裤子的一半的手像闪电一半收回来。
呼,让孩子发现了,不用看不用想,脸一定红得发烧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死性不改,趁着爹昏迷,你还想对他不轨”
团宝一双怒目圆睁,对后娘明显有些失望。
俩个小家伙五岁了,对男女之事有些带懂不懂的。
“团宝,圆宝,你们别误会,不是你们想得那样?”
楚清辰费力的辩解着,还在想着措词。
“我亲眼所见你扒爹爹裤子,你有何狡辩的?”
团宝就是有些生气,爹爹都那样了,她还不放过爹爹。
原本妹妹怕她一个人照顾爹爹辛苦,拉他过来帮帮忙,却看到这辣眼的一幕。
“你爹爹他昏迷太久,长时间躺着不运动生了褥疮导致发烧,不及时医治的话会烧死,我是在救他,懂不懂,你个小屁孩又来诬赖娘,娘很生气,不治了”
楚清辰一想自己又没做亏心事,一下子说话的底气足了起来。
团宝伸手一探爹爹的额头,是烫得厉害,眼下相信了后娘的话。
“刚刚是我不对误会你,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这个小屁孩计较了,你继续,我和妹妹就不打扰你给爹爹治病了”
楚清辰一愣,这小家伙道歉的速度还挺快,大丈夫能屈能伸,有前途啊!
看着他把圆宝拉了出去。她嘴角一抽,就不能留一个帮个忙吗?这一摊子事又留给她了。
楚清辰心一横,这次没有迟疑快速的扒下男人的裤子。
呼,倒吸一口凉气,这男人那里还挺白。
她一颗心也不知何故砰砰跳着,俯身凑过去查看,确实有几颗褥疮,虽不多却长时间得不到治疗,已经流脓发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