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沈少北挖一下自己的耳朵，在喧闹的背景音里面不可置信地对着电话另一边问道，“秦清宴，你脑子是不是坏了？”
居然问他要怎么和一个女孩子聊天？凭他秦清宴的身份和长相，站出去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巴不得贴上来，怎么现在突然要哄女人？是遇见什么难搞的女人了，居然连秦清宴这样的都看不上？
沈少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女人在，他嗤笑一声，给出一个馊主意道，“我看啊，对方可能根本就不是不想和你聊天，只不过是想吊着你而已。欲擒故纵嘛，你也晾着她就行了。”
说这话的时候，沈少北的目光还不自觉地往旁边看一眼，目光正好对上卿飞羽的笑容。
两人对视，卿飞羽虽然有些意外，不过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笑一笑。
看起来优雅得体，和夜店的气氛格格不入。沈少北收回目光，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没错。像是卿飞羽这样有身份有颜值还有身材的女人，都巴不得往秦清宴的身上扑，还能有什么傻乎乎的女人不喜欢他？
秦清宴那边似乎说了什么，但是因为太
吵，所以沈少北没听清楚。
沈少北喝的酒有些多，所以现在也有些醉醺醺的，忍不住大声道，“我和你说！女人就是不能惯着，让她知道知道你的好，你也不是非她不可，就行了！”
耳机里面传来的声音几乎震耳欲聋，秦清宴不耐烦地蹙起眉来，眼神带着几分不悦，他没有再理会沈少北的话，直接挂断电话。
不是非她不可？沈少北说错了，他还真就是非黎星若不可了。
看着隔壁别墅还亮着的灯光，秦清宴抿着唇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他的目光落在那扇窗户上，再低头看看两人没有继续的聊天记录，知道自己不能冒昧地发消息过去。
黎星若并不知道自己……或者说是“L”的身份，所以才会这么友好地和自己聊天，如果一旦被黎星若知道，那后果可能就会不堪设想。
他大概会再一次被黎星若拉黑。
这么想着，便是觉得有些心痒难耐，秦清宴也还是没有再发任何消息过去。
与此同时。
沈少北喊了几声发现对方没有什么回应，拿过手机一看，才发现秦清宴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挂断了。
“我靠，挂
我电话？”沈少北有些恼火，但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也不能说秦清宴什么。
“是清宴打给你的吗？”卿飞羽在旁边坐着，弯着眉眼笑一笑，明明声音不大，却能透过嘈杂的背景声音，传到沈少北的耳朵里。
让人净心。
“嗯。”沈少北点点头，长臂一伸，拿起桌子上面的烟，对着卿飞羽晃一晃道，“我去抽个烟。”
卿飞羽是怎么知道他行踪的，沈少北不想追究，不过这个女人明摆着就是奔着秦清宴来的，这沈少北也清楚。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女人没想着这条“捷径”，指望从他这里走到秦清宴的身边。
只不过，所有人的如意算盘都打错了。
两人虽然是一起长大的，可沈少北这么多年也从来都没有见过秦清宴听自己什么话，更不用说是女人的事情。哪怕是秦清宴玩女人玩的最凶的时候，也从来都是看自己的眼缘的。
沈少北走到夜店的后巷，巷子里面静寂无声，他点燃手里面的烟。经过夜风这么一吹，倒是精神也清醒一些，他头也没回，直接对着身后人道，“卿小姐和那些人不同，你是聪明人，
你应该知道的，什么事情指望我怕是不行。”
指望他对秦清宴的影响，还不如指望指望秦老爷子。
卿飞羽不是那些小明星，总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清楚。
“沈先生误会了，我是没打算对沈先生做什么，也不是希望沈先生为我做什么。我只是对沈先生这个人好奇而已。”卿飞羽也靠在墙上，透过烟雾朦胧的夜色对沈少北笑一笑道，“我只是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和清宴做那么久的朋友。”
要说这件事情，沈少北还真挺骄傲的。
秦清宴的性格从小就有些诡异，身边这么久的朋友也就只有自己一个。
“能是什么样的人，一个脑袋两条胳膊两条腿的人呗，还能有什么地方奇怪的？”沈少北笑一笑，语气极其不正经地道，“我也不能长犄角不是？”
卿飞羽温声笑笑道，“那倒是不至于，不过还是觉得有些好奇的。”
“你要说好奇的话，我也挺好奇。”沈少北将自己手里面的烟按灭，挑起眉梢对卿飞羽问道，“你知不知道，秦清宴身边现在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女人？他巴不得哄人家开心的那种？”
自己虽然不清楚，但是卿飞羽作为“情敌”来说，应该比自己清楚很多吧？这种执著的态度自从当年的任霖之后，沈少北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卿飞羽慢吞吞地眨一眨眼，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清宴身边现在应该没有女人才对。”
稍稍一顿，卿飞羽想起什么人来，眨一眨眼道，“不过……清宴似乎对星若还挺在意的，你说的人会是星若吗？”
黎星若？
“不可能。”
沈少北连犹豫都没有就直接摇头否认，蹙起眉头道，“是谁都可能，绝对不可能是黎星若。”
这么多年秦清宴对黎星若是什么态度，沈少北是亲眼看着的，如果秦清宴对黎星若有半分感情，这两个人都不可能会离婚。
卿飞羽被他的坚决吓一跳，旋即失笑摇摇头，低声开口道，“如果不是星若的话，我就也不知道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目标只有一个黎星若就足够，没想到……居然还会有别的人来给自己添这种麻烦吗？看来，她要搜集一下情报，提前做一些准备了。
总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也不能让秦清宴真的走到别的女人身边才行。
